之前时炎好巧不巧地送了菊花,已经都有点试探的嫌疑了。
这次又喝酒,我打死也不去的。
“当然也不是喝杯酒那么简单,刚才我连锁店的经理打来电话,说想就保险事宜向你了解了解。”
“真不好意思,我真不能喝酒,至于工作上的事,就请明天上班时间再说吧。”
我说完,就做了个好走不送的姿势,想他离开。
可是时炎呢,他不仅不走,还大踏步走了进来,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遍后,过来拉我手,“就这么凑合吧。”
一幅我这个人跟着他出席活动根本就是给他丢人一样。
我极不情愿地甩开,“对不起时炎,我要换套衣服,请你到外面等。”
时炎又看了看我,果断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你快点。”
我气恼地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条裤子来,直接就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我压低了声音,“喂,季洲,你还在吗?”
很快,传来季洲的声音,“我在。”
“大约你也听到了,时总说要去见个部门经理。所以,我就先不聊了。”
“……”手机里沉默了好一会,久得我都以为对方已经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看的时候,发现仍在通话中,“季洲?”
“菊花,你小心点。”
“嗯,你放心,我不会喝酒的。”
“回来给我个电话,多久都没关系。”季洲又说。
“我还是短信给你吧。免得你睡着了打扰你。”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电话。”
我们互道了声拜拜,就挂断了电话。
时炎这家伙又在敲门,“你在跟谁说话?”
我将手机放下,开始脱下裙子换裤子,心里头暗讽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到我跟谁通电话?
换好手,我打开房门。
时炎正站在门外,单手撑墙,特么的在耍酷?
“我跟季洲聊了一会。”我把季洲说出来,是想他知道我跟他出去,有第三者知道。
时炎盯着我眯缝起眼睑,目光向下落在我的裤子上,“让你见个部门经理,又没让你去陪客人,你穿得这么保守干什么?”
“大晚上的,气温低,何况我是老寒腿。”上大学的时候,年纪轻,爱臭美,穿得单薄的裤子,别人都以是这么以为的,可也只有我知道,囊中羞涩,餐费都成问题,哪有闲钱买保暖的衣物,当时想着凑合凑合也就过了,可久而久之,就风寒湿痹老寒腿,晚上睡觉基本要穿条裤子才能睡得着。
当然,像时炎这种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宝贝疙瘩是不会懂饥寒交迫的滋味的。
时炎嘴角抽抽,倒也不在我的腿是不是老寒上纠结,他只是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还有点酸地说了声,“你们真恩爱,这么晚还煲电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