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宣清和正被一群流民围在中间。流民呜呜咽咽喊叫着什么,元汐听得不大真切。于是凑近细听,发现那些流民没有再争抢。正听宣清和在说着什么,偶尔发出的声响,元汐定睛细看,那里面是有人在哭,那人身量较小,元汐才发现那是一个女子。
起初流民是绝计不会乖乖放下武器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杀鸡儆猴——就是良策。宣清和虽未有称手的武器,仅是赤手空拳,不过应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一把举起一个看起来还算厉害的角色,那人不肯束手就擒,可是被宣清和死死擒住,动弹不得。流民仗着人多便不将宣清和一人放在眼里,一群人齐齐团住宣清和,作围攻状。
宣清和不慌不忙将手里那人轻轻一甩,那人就如一只破风筝似地断了线,身形摇摇欲坠,亏得后面有人将其扶起。对于这些只会蛮横闹事的乌合之众,宣清和从未放在心上。偏有不怕死的小喽啰一个劲地冲上来,宣清和不想多做纠缠,手也未空闲着,朝旁边一颗树打去,只一下,那颗松便折了。
宣清和本不想这般鲁莽,奈何流民好言相劝不肯听,非得生事。手落树断,轰地一声,那树就已经直挺挺倒下了,再看宣清和,轻飘飘地横立在树干之上,树木倒下扬起的灰尘在他身上竟无半分沾染。
不知从何时起,天上又落起雪来。几粒碎雪悄悄爬上了宣清和的墨发,宣清和今日穿的依旧是那月白长袍,目若朗星,天地一色间,宣清和立在那里,袭一地霜雪,承半日明朗。虽年纪轻轻,威严却有十成十。
其余人眼看如此,只想拿些财物跑路了。宣清和眼神冰冷,这群人里大多是男丁,在这干些同抢劫的勾当实为不齿。车马上的食物能解决眼前一时的困境,然而终归长久之计。这种事有一必有二,今日遇到的是他们,明日后日就不知道是谁遭殃了。这许多人竟以此为生,碍于宣清和的压迫,众人只得听命于他,反正横竖一个死字罢了。宣清和当下又生了几分气来,不过不是为这些聚众的流民,是为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冤有头,债有主,这些立在那里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极端行事。
元汐过去时宣清和正在盘问这些人。
流民们面面相觑,其中有的实在饿得没有力气,经过刚才那么一闹,早已筋疲力竭,瘫倒在地,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宣清和让他们先吃些干粮。
“你还好吧。”元汐拍了拍宣清和的肩,这人生的真高,元汐甚是吃力。故作轻松的语气让宣清和没来由心悸动了一下。
“你怎么出来了。”
“怎么,瞧不起我啊。”元汐坦荡荡拍了拍胸脯,言笑着说道:“我也是个能够独当一面的男子呢。”元汐本想一展她的气概,可巧几片雪飞到了元汐睫毛之上,也不落,痒痒的。元汐猛地眨了几下眼,那雪化作水珠子就依附在那双明眸之上了。
宣清和看着面前挤眉弄眼的元汐,轻笑了一下。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每日剧场☆——
一众神秘人:那边那个姓月的,到底让不让我们出来啊。
珑某:姓月的,哪里?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姓月的。
一众人:刀剑无眼。
珑某:在下还有公务在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