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怎么知道此事么,因为此事的源头,就是陆葭柒!”
“不是说一女子!?”公孙彧说完,突然想起那陆小子身着女装的样子,恍然道:“原来如此!”
“现在,有消息称户,礼两部有人在打探,对方已经探明他的身份了,不知道后事会如何发展,孙儿怕出什么差错。不过这个消息来源,有些奇怪。”
“怎么说?”
“是南趾的三王女,柯仲姬传的消息。”公孙瑾又把陆葭柒进城后,受伤被救的事大致说了一下。
“那个女人?”公孙彧掰着自己的手指思索道:“不足信。当年如何逃离常安,借了谁的手,目前还没明了。”
“您还没说,这事到底关联了什么,为什么陛下会收揽此事?”
“军械私售。”这件事,目前就公孙彧所知,只有女帝,都统领和她自己知道,暗里在查,因为涉及六部,六部官员全部被剔除在外对此一无所知。
现在多了个公孙瑾,这囡子年轻气盛,横冲直撞的已经开始调查到户部礼部头上了,她要不说明了,不知道背着她蛮干到什么地步!
“朝堂里,有人在跟蛮族沆瀣一气!?”
“摊子铺的大了,也是难免,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陛下这次是要杀鸡儆猴的。”点了下公孙瑾道:
“你这囡子别给奶奶兜事情,这些人若是受了惊吓,跑个精光,你去跟陛下交代?”
“孙儿知道了,那来日,就收回些人手。”
“不,你既然已经动了,就别唯唯诺诺不前,继续派些好手小心看着吧,有什么消息,先告知奶奶,还有那个南趾的女人,一并看着。”
“是。”
“……”话到此处,公孙瑾似乎又有些心不在焉。
公孙彧看着她,淡淡的说了声:“想人家,就去,别跟个爷们儿似的,看着闹心!”
“那孙儿就先出去一会儿!”说完,起身毫不留念的走了。
“诶!?这么干脆的吗!?混丫头!胳膊肘往外拐!气死老身!”
……
在外界张灯结彩,鞭炮声声,熙攘的人们在欢度中秋时。
陆葭柒盘坐在竹楼坐塌上,倒了一杯小酒,独自斟酌。
把翠柳也打发回家让他回去跟家人过节后,这大院里,也就只剩下了他独自一人。
本以为自己会生出一些感触,结果,很平静,就好似春节还在外加班,为了那点三薪独自拼搏一样,坐在办公室看窗外烟花齐鸣,可能早年就已经习惯。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此时也是相当应景,吃一块点心,配小杯清酒,清心惬意,从屋里抱出古琴,随着夜景,小奏一曲,自娱自乐。
练琴十年,不是大家,也小有成就,除了前世的改编曲《左手指月》,后编的改编曲《不染》其实也已经完善的差不多。
这首是跟诚叁老道一起完成的,像模像样的已经有了八九分样子,剩下的其实只是熟练度,靠时间打磨。
忽的院墙角响起一些异响,陆葭柒一惊拿起身边匕首起身小跑到门口,准备随身开门逃走。
中秋夜晚,有人翻你墙头,加上这种敏感时候,说不怕是不可能的,院墙高约三米,没有一定的身手,不可能爬的上去。
墙上出现一个人影,从上面跳了下来,拍了拍衣服下摆,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定睛看了看,他笑了声:“你怎么来了?好好大门不走,还要翻墙进来!?”
“你还欠我一曲,特来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