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今日没看到晏雨兮, 但却都知道,她要等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未婚夫, 要不然, 何以足足等了三年,却成亲三个月后还不答应圆房?
看着堂上一派风流的男人,众人眼中再没有原来的艳羡, 盯上人家未婚妻,不想让人家成亲, 就害死人家长辈, 让其守孝拖延的婚事的人, 竟然真的存在。
这人也太执着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世上的女人, 真正美的,也不是只有晏雨兮一个, 何以就这样放不开?
聂慕楠语气沉沉,带着悲痛, “好在我聂家没有其他长辈,要不然, 秦公子再次动手, 岂不是又是三年孝?”
公堂外众人议论纷纷,公堂内气氛凝滞,众人面面相觑过后,都看向了秦盛昱,还有人看向面色难看却尽力自然的秦知州。
太狠了!
“我没有做!”秦盛昱语气认真。
聂慕楠根本不看他, 只看着上面的周大人,“大人容禀,草民这里有些自己查到的证据呈上,”他跪下,“求大人为我爹娘做主,为他们申冤。”
一叠厚厚的纸送上,周大人翻了翻,面色愈发严肃,“此案牵扯过多,押后再审。堂中所有人,不得擅离桐城。”他看向秦盛昱,沉声道,“疑犯秦盛昱,押入大牢,念在其身有功名,可独住一间。退堂!”
两个衙差上前,押了秦盛昱,他脸色难看地盯着聂家兄妹,冷笑道,“倒是我低估了你们。”
楚云梨立即对着上前的衙差道,“你们也都听到他的话了,这是不是承认了他杀人?还暗指我哥哥查到真相很厉害?”
衙差上前领着秦盛昱离开,另外一个走在后头的摇头,“案子自有大人定夺,我们不敢胡乱揣测。”
楚云梨也知道,方才秦盛昱的话并不算证据,那句话还可以理解为他低估了聂家兄妹的手段。
——可以冤枉他的手段。
兄妹两人走出公堂,徐乐媛坐在外头的马车中等着两人,上了马车回府。楚云梨并没有回房,直接跟着聂慕楠去了书房。
“爹娘的死,真与他有关?”她问。
这个是聂慕云两辈子都不知道的事,这姑娘真心以为那个是意外。
其实今日聂慕楠当众说出,大概就是真的。公堂之上不能胡说,除非他能把假的也变成真的,但是聂家夫妻的死哪怕已经过去了三四年,对于兄妹俩来说也是不可能触碰的痛处,聂慕楠就是再想要秦盛昱伏法,也不会拿这个做文章。
“是。”聂慕楠面色不太好,“上个月刚查到的,那个车夫的家人,在他死了之后,拿着我们家给的银子全家搬离了桐城,但出城后就被杀了。也是因为这个,我才怀疑爹娘的死还有内情。”
他闭了闭眼,“妹妹,对不住。和晏家这门亲事就是个错误,当初我还想要让你们好好相处,害你受了不少委屈。要不是你发现她和秦盛昱之间的事,我到现在说不准还被蒙在鼓中。”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任谁也想不到啊!
晏雨兮第一美人,爱慕她的人确实多,但大部分人在她成亲之后就都敛了心思,再美,那也是有夫之妇,最基本的道德底线要有,为了个女人杀人全家的,大概也就这一位了。
当真是红颜祸水!
押后三日再审,到时候晏雨兮应该也会被传唤到公堂上,也不知道她那满脸的疹子,敢不敢出现在人前?
楚云梨没想到的是,人家不止敢,还直接找上门想要见他们兄妹。
徐乐媛月份大了之后觉浅,很容易就被吵醒。晏雨兮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聂慕楠那边陪着妻子睡觉,早已经吩咐过,若是没有要事,不能打扰。
前聂夫人回来,自然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事,于是就禀告到了楚云梨面前。
楚云梨就俩字,“不见。天色太晚,有事明天再说。”
翌日早上,前面的聂慕楠夫妻还没有醒,晏雨兮又来了。
这一回楚云梨见了她,不过是在外院,确切的说,就在大门口处,并没有请她进门的意思。
“有事就说吧。”
晏雨兮脸上蒙着面纱,一双美目含泪,不过额头和眼角处还是看得到有疹子,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更显狰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哥哥如今也恨死我了。但是他做这些事都是不得已,你们兄妹能不能……”
“不能!”楚云梨面色严肃,“我爹娘为了你们俩的爱情丢了性命,当初他更是买通大夫想要我变成跛子只为了给你出气,我只问你,当日你还是聂夫人,还是我嫂嫂的时候,我除了偶尔刺你几句,有没有伤害过你?”
“这恩怨有深到要断腿的地步?”
晏雨兮后退一步,哭着摇头,“我也不想的。”
“那你想什么?嫁进我聂家却看不起我们兄妹,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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