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夫啊!”
楚云梨转身出门去请大夫,本就是住在镇上,医馆很近,大夫来得也快,仔细查看过后,叹息道,“闪着腰了,不能动就别动,暂时别下床,好好养着吧。我开些化瘀的药熬了喝。”
他看向几人,“谁跟我一起去拿药?”
拿药不是单纯拿药,而是要付诊金的。李悦意确实有银子,她爹给的。但是楚云梨可不想帮着付,当下坐在椅子上,扶着膝盖,“方才我走得太急,伤着了。宇同,你去吧!”
母亲躺在床上,庄宇同倒没想这么多,跟着大夫急匆匆就出门了。
杨氏趴在枕头上,直直呼痛。看到张燕雨一脸担忧站在面前,又去帮她倒茶,而儿媳妇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说是伤着了膝盖,但不见她有一丝痛苦,本就痛得烦躁,忍不住斥道,“懒货!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快去做早饭?”
楚云梨不想做,虽然现在杨氏倒下了,张燕雨有孕,庄宇同不会做,只剩下她,但又如何,她偏不去!“我膝盖是真疼,走几步可以,站不了……”
张燕雨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闻言道,“那我去吧。”说完,她就出门了。
杨氏怒瞪着椅子上的楚云梨,“她有孕,再有两月就要临盆,你也好意思吃她做的饭?再说,哪儿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楚云梨伸手给自己倒水,“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她是客人,哪儿有客人到别家一住大半年的?看这架势,你们还要留她在家临盆?”
当下人都认为生孩子污秽,有那过分的连自家儿媳妇都要弄到柴房去生。嫁出去的女儿除非招赘,就没有回娘家生孩子的,好多人认为,回娘家生孩子,会带累了娘家兄弟。这还是只是个表妹,正常人家,怎么可能留她生孩子?
杨氏瞪她一眼,似乎很痛,扶了一把腰,皱眉道,“她孑然一身,没有别的亲人,我要是不收留她,难道看着她去死?”
“要我说,您就是对亲戚太实心了。”楚云梨喝一口水,振振有词,“她不是有孩子么?那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能怀上的,孩子爹呢?死了?再不喜欢她,这孩子总归还是要的吧?除非,那孩子爹畜生不如!”
早前张燕雨来的时候,说是被夫家赶出来了,那边不要她。
杨氏痛得吸气,狠瞪她一眼,“不要说这些,燕雨听了该伤心了。”
这话楚云梨假装没听见,自顾自继续道,“她有没有说这孩子是被赶出来后发现的,还是赶出来之前就已经有孕了?”
杨氏一巴掌拍在床头上,“让你别说了!”
楚云梨放下茶杯,“娘,这怎么能不说呢?要是被赶出来之后有孕,表妹可以去找她夫家的!那边怎么也不可能不要自家血脉!”
杨氏痛得烦躁,当然是不能让张燕雨去找什么夫家的,随口道,“赶出来之前就发现的,可以了吧?”
“咦,这不对啊!”楚云梨一脸疑惑,“会不会表妹与人通奸?”
杨氏再次拍了一巴掌,“你要气死我,让你别说了!”
楚云梨一脸惊讶,“啊,还真是与人通奸呀!”
“不是!”杨母瞪着她,眼神狠厉。
楚云梨才不怕,“既然不是,那家人倒是够狠,你看我成亲三年还没孩子,要孩子多难啊……啧啧……不过这样凉薄的人家,表妹居然还愿意给他们生孩子?不是早应该在发现有孕的时候就买一包落胎药……”
“滚!”杨氏忍无可忍。
楚云梨麻溜就滚了。
又回房去躺了一会儿,直到庄宇同抓药回来,在院子里就叫她熬。
楚云梨起了,接过药找了药罐用小炉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熬。
拿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厨房中的张燕雨出来抱柴火,一眼看到大树底下悠闲的人,微微蹙眉。
楚云梨看到她,也不理会,见她去后院抱了柴火进厨房,也没多问。
没多久,厨房中传来一声瓷器的碎裂声,然后就是一声惊呼。
庄宇同正在杨氏屋中,听到这声音,立即就奔了出来,站在厨房门口看到里面的情形,回身怒斥,“悦意,燕雨她不会做饭,你怎么不帮忙?”
楚云梨不紧不慢起身,“是她自己说要做的。”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里面满地的碎片,摇头,“表妹,不是我说你,不想做别做啊,拿碗撒什么气?碗欠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