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众人交口称赞。
楚云梨心里给他的功名打了个问号,要说他学识足够只是运气不好,没道理三次都运气不好吧?
那么,就只能是学识不够!没道理上辈子不够,而这辈子够了呀。
这几天各村中和镇上议论得最多的就是此事,三姐妹也听说了不少,余粮有些担忧,“娘,大哥回来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我们要不要先去给大伯母道个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楚云梨摆摆手,“咱们不用做多余的事。”
这一日午后,楚云梨正在铺子里点火盆,赵氏就到了,“三弟妹,帮我称半斤肉。”
说起来这还是余家人第一回上门来买酱肉,也就是说,到得如今,余家还一次都没吃过她的酱肉。
楚云梨看她一眼,“我不做你的生意。”
赵氏讶然,“弟妹,我给铜板!”
楚云梨把火盆放好,随口道,“我不缺那点,余家的生意我不做。”
赵氏不信,“光宗考中秀才的事情你听说了吗?”要是听说了,她没道理不服软呀!
楚云梨点头,“听说了。”想到什么,她问,“听说你们前段时间在闹分家?”
“分什么家呀?”赵氏一挥手,“那天我和大嫂吵了几句,一气之下说了几句。气话怎么能当真?父母在不分家,爹娘好好的,我们又不是那不孝的,当然不分。你别听外头的人乱说,谁家不吵架呀?他们没头没尾地听了几句就胡乱往外传。”
楚云梨坐上柜台,“别怪我没提醒你,还是分了好。”
赵氏冷哼一声,“我做事有分寸,用不着你提醒。”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以后别后悔才好!”
消息传出来七八天后,两位秀才就回到了镇上,当日可谓热闹非凡,从镇子口到街上再到去知味楼和去柳村的一路上都围了好多人。
连带得楚云梨的酱肉生意也好了不少,卖出去的酱肉和赶集也差不多了。
楚云梨忙着做生意,没有理外头的动静。余粮有些不安,抽空压低声音道,“娘,大哥性子看似大方,其实最是记仇。”
李奉喜只知道干活,和大侄子相处不多,楚云梨来了后也差不多,好奇问,“他记仇?”
余粮声音细弱,“有一回我打扫书房,把他的一张练字的纸落到了砚台中染上墨不能用了,结果第二天奶就打了我一顿,说我偷了他的书。”
此事李奉喜有记忆,那一次余粮被打得很惨,足足在外头院子里的泥地上跪了两个时辰,本就是冬日,后来还着凉发了高热,险些丢了性命。
结果那书后来找着了,就在书房中的架子底下。余光宗当时还慎重跟余粮道歉来着。
可打也挨了,跪也跪了,病都病完了。道歉有什么用,能打回去吗?
最后还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可李奉喜当真以为是书丢了冤枉到了女儿身上,压根不知道还有前情。
楚云梨叹息一声,摸了摸余粮的发,“放心,他欺负不了你。”
说话间,余光宗的马车从外面缓缓路过,在铺子外停了停,余光宗还是那身青色长衫,探出头来温和笑道,“等我到家后,会设宴正式感谢乡亲们,到时还请大家赏脸。”
众人欣喜不已,纷纷答应。
马车过了,人群便也散了。好多是跟着马车一路去了柳村看热闹,就连镇长和乡绅也亲自上门,闻香楼和知味楼都派管事送上了贺礼。
一个秀才对于偏僻的乡镇来说影响很大,都第二日了,前往余家的人络绎不绝,好多人上门给兄弟三人提亲。尤其是余光宗,谁嫁给他就是秀才娘子,好多小姑娘打扮好了到余家门口转悠。
楚云梨虽没回去,但这些消息不用打听,只早上众人买酱肉时议论就知道了。
隔壁的老大娘都私底下劝她回去好好服个软,不为自己也为了三姐妹。
楚云梨谢过她的好意,“我也没有冤枉了他娘,真是品行好的,道不道歉人家都不会记仇。真懂事的人,凭着他娘搞出的那些事,反而还会上门给我道歉。要是品行不好,我凑上去也只是被羞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