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了罗俏俏真还没放下,想到最近她还和离了……顿时也有些理解面前这女人如此坦白了。
刚好伙计送了饭菜进来,接下来的事情罗英娘没兴趣听,留下方念巧自己吃饭,她兴冲冲跑去了茶楼找楚云梨。
把遇见方念巧到她坦白的所有话都说了,末了道,“果然胆子大,也挺聪明。”
要是罗俏俏好好活着,方念巧早晚不得善终,这是故意挑起罗织娘对妹妹的怒气,要是她出手收拾了罗俏俏,她就有活路了。
毕竟,论起对高明辙的执着,罗织娘已经放弃,而罗俏俏势在必得。怎么算都是罗织娘赢了后她的活路比较宽。
而楚云梨也想明白为何上辈子高明辙回来之后,对着妻儿毫不留情了。
因为他从始至终喜欢的,都不是罗织娘。
前有罗俏俏,后有方念巧,罗织娘什么都不算!
见楚云梨不说话,罗英娘碰了碰她的胳膊,“哎,罗俏俏那边欺人太甚,你怎么办?”
“不怎么办。”楚云梨放下账本,意味深长道,“日子还长着呢。”
慌什么?
到时候让她对付了方念巧再说。
知道了这事情,楚云梨就跟不知道一样,整日该看账看账,该带孩子带孩子,最近她正手把手教两个孩子做生意来着。
这孩子拿来护着不好,还是得教,谁会也不如自己会!
最近方念巧老是找大夫回家给高明辙把脉,妯娌二人有些不能理解,“她还真不怕大哥想起来后回头找大嫂吗?”
要知道,之前高明辙如何对母子三人的,他们可都看在眼中,不是谁都可以守着一个女人不纳妾的。
落在高母眼中就颇为欣慰了,“你们懂什么?她那是会为长远打算,反正她都是救命恩人,就算想起来了明辙也不会亏待了她。以前的明辙多会做生意,真想起来了,咱们的好日子也就到了!”
妯娌二人深以为然。
以前高府她们过得很宽裕,每年换季的衣裳首饰都是最新的样式,现如今都是夏天了,她们还一身衣裳都没置办,都是去年的。要是高明辙治好了……她们又能置办新衣了。
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高家上下都致力于打探各路名医,好多偏方都找出来了,香灰之类的也带回来泡水喝。
喝药还多少靠点谱,香灰就真的……高明辙拒绝!
偏高母振振有词,“我们这都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你,我睡懒觉不好吗?犯得着一大早出城去求签?”
说着说着又开始哭。
高明辙虽然失忆了,但对于母亲还是敬重的,无奈之下,端着香灰水一饮而尽。
只觉得满口都是灰!
“娘,我觉得这个没用。要是明天我真没想起来,以后这香灰就别带回来了。”高明辙一边漱口,又想起什么,道,“念巧有孕了,您可千万千万别再叫她干活了!”
高母一脸怀疑,“不会和上次一样,是假的吧?”
上次就是成亲那次,看到她吐,本来定好的婚期都提前了,结果愣是没把出喜脉来。也是因为如此,本来就不喜欢她的高母觉得被骗,更加不喜欢她。
“这一回是真的。”高明辙漱完了口,“昨天我们去找大夫把了脉,已经快三个月了。刚好是我们成亲那段时间,应该是成亲后有的。”
高母不喜欢方念巧,但对于孙子还是挺喜欢的,尤其听说高佑安兄妹已经改姓了罗之后,大儿子膝下等于一个孩子都没有了!
那怎么行?
所以,对于方念巧腹中的孩子她还是挺在意的,那天之后,不止没再叫她干活,甚至还让厨娘买了鸡回来炖汤给她吃。
方念巧有孕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出门,也只是去找大夫。
到了五个月时,方念巧再不出门了。以前还出去找大夫,后来就压根不找,最多就是出去买个菜。
高母心里有些嘀咕,却也没多在意。因为她有了身孕之后精神短,想不起这些。
却不知道内城的罗俏俏,在约好的日子里没看见方念巧时,气得又摔了一套茶具,咬牙切齿道,“不来找我!”
她起身,怒气冲冲吩咐道,“备马车,我要去外城!”
当回娘家的杨氏回来,说对面的茶肆中有个老大娘找方念巧时,彼时正在喝鸡汤的方念巧手一抖,险些打翻了手中的碗。
见状,杨氏好奇,“那是谁呀?你不是没有亲人吗?”
方念巧定了定神,一脸疑惑,“我确实没亲人啊!那大娘多大年纪?找我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