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已经卖了十几盒,肯定好卖的。”
罗俏俏气得胸口起伏:“第一次你做成衣,也是压了一堆的货,结果如何呢?”
高明辙:“……我哪儿知道他们连那一点银子都不愿意掏?”
气得狠了,罗俏俏有些口不择言,“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做什么生意?你就是个废物?”
两人在大门口就吵,这院子也不大。高家其他人都听到了,高母哪儿容得高明辙被女人这样指着鼻子骂,立即出来皱眉问:“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又看向罗俏俏,斥道:“俏俏,当初织娘嫁给明辙十几年都没有像你这样骂人,哪怕和离也是好聚好散。”
又夸罗织娘!
要是直接骂几句,罗俏俏兴许也不会这么生气,当下更加恼怒,也顾不得高母的身份,大声道:“她千好万好,可惜人家不要你们了!”
高明辙一把将人抱住,“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一边将人搂着往正房走,一边示意高母她们消停,不大的院子里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高明辙本来以为脂粉卖不掉,大不了压着慢慢卖,一家人靠着铺子里卖脂粉得来的银子过活总是没问题的。
可第二日他还没到铺子路过识美坊时,却见里面一片混乱,众人跟疯了似地往前挤,乍一看还以为有人闹事,他心下一喜,拽着一个从里面出来的随从就问,“这是怎么了?”
随从捧着四盒脂粉,抹了一把汗,道:“识美坊东家昨天说了,今日里面除了新品外的所有脂粉,全部半价出售。这个平时五钱银子一盒,今日能得两盒,回去主子一定赏我,我不跟你说了。你赶紧的,去晚了就没了!”
高明辙到了自家脂粉铺子,守了半日,就几个客人上门,却都在听说识美坊那边半价之后跑了。
然后,高明辙就在识美坊对面的街上蹲了半天,想明白了两点,一是,一种脂粉卖上千盒是真的,他亲眼所见,之前的他不是胡来。二是,现如今这些夫人家中也囤了不少脂粉,他那边因为包装的缘故不能半价,稍微一段时间内,应该卖不掉了。
蹲了半天,也想了半天以后的活路。回到府中后,刚好看到何氏杨氏两人的丫鬟有说有笑地回来,本来他也没多在意,可无意中一扫,发现两人手中都捧着小盒子,正是识美坊中的包装。
高明辙的心顿时凉得不行,质问:“咱们家就是做脂粉的,为何要出去买呢?”
他语气不好,两个丫鬟险些跪下去,吓白了脸,战战兢兢道:“夫人说,这么便宜的价钱过年都没有,买到就是赚到。”
神特么买到就是赚到!
一抬头,就见罗俏俏面色难看的抱臂站在不远处,“回来了?”
高明辙无奈,忙上前哄。
罗俏俏也是真不知道自己盼了十几年的男人竟然这样废物,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比不上陈图,不过半年就将陈图十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那她这些年来,求的是什么?
求这个男人回来给她败家么?
罗俏俏质问:“当初你怎么赚的银子?”
高明辙茫然:“我不知道啊。”
也对,他忘了嘛!
罗俏俏憋气不已,“你去问一下那些盒子能不能退,若是不能,赶紧半价把那些脂粉出了,把银子拿回来要紧。”
他们家的脂粉会贵,是因为包装的盒子精美。可人家买了脂粉也不是只看盒子就满意了的,里面的粉不好,众人就不会买账。
所以,哪怕半价,也不好卖!
卖出来的银子并不多,支撑不了罗俏俏日常开销,这一日月底,管家送来账本,罗俏俏看着高家人这个人花销的银子,顿时大怒,拎起账本怒气冲冲去了何氏杨氏的院子。
是的,罗俏俏的院子不大,妯娌二人同住一个院儿。
“现如今家中什么情形你们就算不知,看着我一间间的铺子卖,应该也猜得到吧?”对着从屋中出来的妯娌二人,眼见她们脸上抹了脂粉,气色不错,罗俏俏顿时更怒,“我养不起你们,你们今日就搬走!”
妯娌二人出来就被训,一脸茫然。
高明辙一进门,就看到了园子里的方念巧,正抱着孩子满脸担忧地看着他,“明辙,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吵起来了,要赶她们走,你快看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