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就不愿意出门了。双亲担忧不已,不停安慰她。可两个月后,她鼓起勇气再次出门时,却被歹人欺辱了去,她正想去告状,歹人又上门提亲。
姑娘家失了身,要是闹大,也是张宛雅自己丢脸,并且还连着家人的脸一起丢,且那人跪在地上求她宽恕,权衡之后,张家许了亲。
嫁人后的张宛雅日子更是难过,不过几年就浑身是伤的香消玉殒。
本来呢,张宛雅觉得是自己命不好,可是临死之前,她才得知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有人有心算计,并且还牵连了亲人,她如何能够甘心?
楚云梨睁开眼睛,就睁眼这么一下,又扯到了脸上的伤,伤口更疼了。她伸手摸了摸脸,伸手去够边上的湿帕子,然后慢慢地将脸上的药擦干净。
帕子在伤口上擦,本就疼痛的伤口更痛,手臂上也有伤,胳膊动起来也很疼,丢开帕子时,楚云梨额头上都冒出了一身冷汗。
鞭子的力道不大,正常情形下用了最好的伤药后就算留疤也不会太明显,可问题就是,这伤药里面加了东西,能够让伤口溃烂,好在这才是受伤的第二天,要是再晚一些,更加遭罪。
门被推开,张母端了饭菜进来,对着趴在床上喘气的楚云梨劝道:“饭还是多少吃一点,吃了饭伤才好得快。你要是不吃,我也心疼……”
楚云梨嗯了一声。
张母一愣,随即大喜,搬了椅子过来把饭菜摆好,作势要喂。
楚云梨自己拿过勺子,忍着疼痛吃饭,还把汤也喝完了。只是动作时难免扯着伤,时不时轻嘶一声,生理性的红了眼圈。张母看得直抹眼泪。
吃完了饭,楚云梨轻声道:“娘,我不想用现在的药。”
张母讶然,“这是最好的药,你不用省,那沈大姑娘给了五两,买药足够了。”
“这药有点辣。”楚云梨陈诉事实:“娘,什么样的伤药擦在身上会辣呢?”
张母默然,半晌才道,“这药是你大嫂买回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楚云梨轻声打断她,“娘,我不想留疤,麻烦您帮我多买一盒,您亲自去,最好是去远一点的医馆。路口那个医馆,我怀疑人家专门给我备了药。”
此事对于张母来说很难理解,“怎么会呢?咱们家又没有和人结仇,专门针对你……是不是你想太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楚云梨并没有立即反驳,只劝道:“娘,您就依了我吧,好不好?”
乖巧的女儿如今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张母心痛如绞,虽然觉得女儿多虑,但还是应了下来。
离开之前,又在楚云梨的要求下将先前刚上药的伤口清洗过一遍。
半个时辰后,张母再次回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还有些喘:“宛雅,我亲自去内城买的药。”
这一次的药上了后就温和一些,没有那种辣辣的感觉。之前的那种药膏在医馆中要卖五钱银子一盒,很是贵重,上辈子的张宛雅上药后,就算伤口辣得痛,也只以为是药效如此,并没有多想。
就像是张母说的,他们普通人家,最多就是与人争执几句,没有和人结下大仇怨,何至于此?
正在上药,门被推开,一个二十岁左右一身细布衣衫妇人打扮的女子含笑进门,“娘,方才您去哪儿了?”
来人是张家大儿媳贺氏,楚云梨听到动静,眼疾手快地将张母带回来的药盒拿过放在枕下,闭上了眼睛。
张母看到女儿如此戒备大儿媳,微微皱眉,心里也多了个心眼,“我去打听偏方,说是用香灰敷在伤口上不会留疤,我觉得不太靠谱,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拿。”
“香灰怎么行?”贺氏近前,“我买的那种不止治伤还祛疤,那个就是最好的,可千万别弄乱七八糟的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