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提及此事,张父有些心虚,这亲事会成,是他本家远房的姑姑保媒。张父幼年失了双亲,磕磕绊绊地长大,也就那个远房姑姑偶尔会帮忙,所以,他特别在意这门亲戚。对于贺氏这个儿媳,一开始张母就不想要,偏张父觉得问题不大,贺家教得不好,大不了进门后重新教。
谁知这根子是就是歪的,怎么教都没用!
天色昏暗,张家人谁也没回去睡,田氏坐在屋檐下,看着门口有些担忧,“那贺家兄弟长期在外头混,他们去找麻烦,会不会打起来?”
张母不以为意,“老大老二长期干活的人,难道还打不过他们?”
一个时辰后,兄弟二人回来了,没打起来,但银子也没拿到。当真一路上宣扬着贺家做的事回来的。
众人一阵哗然。
都以为张宛雅是运气不好刚好撞上沈姑娘才得了这一场祸事,没想到是沈姑娘刻意打人。更没想到的是贺氏竟然真的收了好处让小姑子出门,并且事前一句提点都无。
那么问题来了,沈姑娘为何非要打张宛雅呢?
有人就说了:嫉妒小姑娘长得好呗!
张宛雅和沈姑娘之间从未见过,哪来的矛盾?也确实只有这个理由了。
贺家也是,那贺老三就是惹祸的根,贺氏为了弟弟操碎了心,如今更是连夫家都不要她了。
众人愈发唾弃贺家。
而这个时候,徐家找人上沈家提亲,两家很快就下了小定。
之前张宛雅与徐轻越之间从未来往过,外人倒没怀疑他们有关系。只暗地里说徐家为了银子简直什么都不顾,那沈姑娘一手鞭子刚把人打毁了脸,徐家一点不怕,还敢往上凑。
两件事加在一起,议论的人就更多了。
而这些话,当然也传到了沈姑娘的耳中。
这日午后,楚云梨在院子里绣花,听到有人敲门。看了看厨房中忙着打扫的田氏,她放下针线,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身大红衣衫裹同色披风的沈大姑娘沈思,红色衬得她娇俏的容貌愈发艳丽,此时一脸怒气,手中鞭尾闲闲点着手心,看到楚云梨开门,鞭子一扬就甩了过来。
她发了狠,鞭子甩出还带出了风声,楚云梨看到罪魁祸首,胸腔里也满是怒气,抬手就将鞭子接住,生生一拽,直把鞭子拽过,顺便把人拽进了门。
沈思不妨她突然动作,踉跄着进了门。
楚云梨抬手将门“砰”一声关上,不待沈思反应,抬手就将手中鞭子挥了回去,她用了巧劲,一鞭子落下,衣衫破碎,沈思惨叫一声,痛得想要晕厥过去。
门口许多人敲门,甚至有人撞门,“开门开门!”
应该是沈思的丫鬟。
楚云梨不管不顾,在厨房门口田氏呆滞的目光中,又是一鞭子甩到沈思身上。
只两鞭,沈思由一开始的趾高气昂变成了骇然惊惧,将身子团成一团往后退,颤抖着声音道:“你怎么敢!”
楚云梨又是一鞭,这一回打在地上“啪”一声,吓得沈思抖得赶紧厉害。
楚云梨颇为满意,冷笑道:“鞭子嘛,又不是只有你会使,你敢打我,我为和不敢打你?”
沈思身上的大红披风沾了尘土,浑身狼狈,咬牙切齿道:“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哦?”楚云梨抬手又是一鞭,狠狠打在她身上,带得沈思又是一声惨叫,她闲闲道:“你提醒我了,既然你爹不会放过我,那我还不如把你打死给我陪葬!一命换一命 ,也不算亏。”
沈思又挨了一鞭,身上的衣衫都被鞭子打破,隐约露出里面渗着血迹的白皙肌肤来,周身疼痛不已,感觉连呼吸都在痛,简直恨不得立即晕过去,看着面前面色冷然的握着鞭子的姑娘,似乎把自己打死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般,顿时骇然不已,“你放过我!你要什么?银子要不要?”
她手忙脚乱的从袖中掏出一把银票,颤着声音道:“你放过我,这些都是你的。”
楚云梨摇摇手指:“错了,我把你打伤了,应该我给你药费才对。上一次,你不是也给了我五两银么?”
她进了屋,丢出一枚银锭,“你打我十几鞭子才给五两,我就三鞭……说起来还是我比较大方。”
田氏:“……”好有道理!
不过,账是这么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