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看起来实在是可怜,可张家的人却没有出声劝说。他们始终记得,若不是柳盼盼欺瞒,女儿(妹妹)兴许不会有这一场灾难。
如今是好了,可去年的那种绝望,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懂。
楚云梨起身,看向余长枫:“天色不早,我们回吧。”又看向面露不舍的张家人,“反正住得近,以后多的是机会回来。婆婆说了,要是你们想见我,可以随时上门。”
余长枫也道,“咱们是一家人,千万别客气。”
二人相携着出门,就没多看地上跪着的柳盼盼。
楚云梨心里清楚,柳盼盼纠缠的是她,等她走了,柳盼盼自然就回家了。
回门一趟,有心人都知道张姑娘恢复了容貌。这些有心人中,自然也包括了沈思。
沈思如今对于楚云梨的容貌倒是没多在意,已经是有夫之妇,和徐轻越之间再无可能。甚至,因为她容貌恢复,徐轻越对她的歉疚也应该没了,对她来说是好事。
可是!
可是她如今身上还有毒呢,每个月都得找楚云梨拿药,这就不甚美妙了。
回门后,余长枫开始苦读,楚云梨每日陪半日余氏,半日做些自己的事,日子过得颇为悠闲。
但她也没忘了沈思。很明显,沈思也没忘了她。
五月中,沈思亲自上门。
对于这种人,要是不见,她应该能挥着鞭子一路打进来,所以,楚云梨直接让人请她进门。
沈思一身月白衣衫,少了几分凌厉,对了几分婉约的气质。
“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上门就是想要你给我解毒的。”这一开口,还是那般霸道。
楚云梨失笑,“万一我解了,你又对张家人出手,到时候我找谁去?”
沈思蹙眉:“再过几天就是我的婚期,到时候我身上带毒,万一有孕,对孩子不好。”
“这你放心。”楚云梨一本正经,“孩子绝不会有事。”
她身上压根儿就没毒,孩子怎么可能有事?
“万一有事呢?”沈思不满:“照你这意思,我还得被你威胁一辈子?大不了我给你银子,你让张家人搬走,搬到我沈家找不到的地方。”
楚云梨扬眉:“什么地方你们沈家找不到呢?再说,张家祖祖辈辈都在这城中,还能搬去哪儿?”
反正就是谈不拢。
沈思走的时候气冲冲的,很是不高兴。
生气就生气,楚云梨又不是她爹娘,吓得了谁呀?
到了徐轻越成亲的那日,余长枫带着她也上门贺喜。
两人之前只是认识,但是呢,如今两人都是城中不多的秀才,要是闹得太僵,对于其余三位秀才来说,不太好应对。尤其,有人相约到时五人一起去府城参加乡试,互相照应。
若是余长枫拒绝,显得太不合群……又不是他们错,凭什么要让外人觉得他们不好相处?
反正两家维持面子情也就是了。
徐家只是比普通人家稍好一些,当然比不上沈家的豪富,看在沈家面子上,来的客人很多。可徐家的地方不大,只比张家的院子大一点点,来的客人非富即贵,筵席上很有些挤,客人也没别的地方去。还有菜色,徐家只是普通人家,认为菜色已经够好,可对于来的这些客人来说,那菜就实在一般。
看在沈家和徐轻越秀才功名的份上,虽然没有人说,但徐家自己也知道有所怠慢,而新嫁娘沈思得知了这事后,很有些不满,跟丫鬟嘀咕:“我就说干脆把客人全都请到沈家的酒楼去,偏偏爹不答应,弄成这样,好丢脸!”
沈家低嫁姑娘,对于聘礼没要求已经是大度,难道还要包了成亲的筵席?
显得沈家姑娘嫁不出去一般!再倒贴也没有这种贴法!又不是招赘!
丫鬟能怎么说?
只得劝,“今日大喜日子,姑娘别生气。”
几位秀才正在拟定去府城的日子和道路,楚云梨和几位秀才的妻子站在旁边闲聊,徐轻瑶就过来了。
三位秀才的家眷都是从底下镇上来的,并不认识徐轻瑶,看到她一身玫红色绸缎衣衫,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小姐。
她盯着楚云梨的脸,好奇问:“你的脸真的好了?”
楚云梨:“……”
这不明明白白可以自己看吗?
徐轻瑶看向那边的余长枫,神秘兮兮道:“是不是余秀才之前就得知你的脸好了,要不他为何执意娶你呢?”
楚云梨不想搭理她。
偏徐轻瑶是个执着的,见她不答,因为她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楚云梨:“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