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把江家亏完吗?”
江慧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是胡说八道。
她一时间找不出反驳的话。而那边,楚云梨已经带着人飞快进了门,门房一刻也不耽搁,大门瞬间就关得严严实实。
江慧:“……”
眼看再无商量的余地,江慧也实在不想留着这些人,亏就亏了,把人给了牙婆带走。
出了这么多事,江慧的心情不太好。回府后又听说贺光耀看她没回来,跑去了妾室屋中。气得她夜里都睡不着,她心情不好呢,就想买东西。
到了繁华的街上,看到街角有一家新开的胭脂铺子,门口还有两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此时正在擦去脸上的脂粉。
围观的人很多,江慧好奇多看了一眼,只见那两个妙龄柔美女子擦去脂粉后,本来的面容上有皱纹不说,还有细密的斑点。
堪称换脸,跟变戏法一般。
围观众人一阵哗然,又听门口的掌柜说,脂粉用了后会改善脸色,顿时好多女子都忍不住挤了进去。
江慧也被这番热闹感染,自己下了马车,打算亲自去看看。
她带着丫鬟进门,亲自去试了,脸色果然好看许多。当即大喜:“每种都拿一盒。”
伙计夸了她几句,跑去拿脂粉了。
江慧看着镜子里容光焕发的自己,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自己有多憔悴,这脂粉也忒好使了。别看这铺子不大,以后肯定财源滚滚来。想到此,她心里一动。等到伙计将包好的脂粉送过来时,她含笑问:“敢问小哥,你们东家在吗?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他商量。”
想要买人家的方子,算得上很重要的事了。
伙计这两日也接待了许多问东家的客人,笑着答:“东家不在。明日也不在,我们东家家中有丧事,正守孝呢,不宜见客。”
听到有丧事守孝,江慧想到昨日傍晚了才回去的侄女,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脱口问:“你们东家姓什么?”
伙计笑呵呵答:“姓江!”
江慧:“……”
一瞬间,江慧很有种抬手打掉伙计脸上笑容的冲动。
边上丫鬟的面色也不好看,伙计见状,有些茫然:“客人,是我失言了吗?要是哪句话说得不对,您大人大量千万别生气,别跟我这小人一般见识。我不好,可脂粉是好的,你也试过了,绝对物超所值……”伙计喋喋不休继续劝说。
江慧越想越难受,将手中的脂粉一拍:“不要了。”
说完,怒气冲冲直接出门!
伙计呆住。
掌柜负手过来,没有骂人不说,态度堪称温和:“不关你的事,放回去吧。那是江家的姑奶奶,以后要是再上门,给她价钱算贵一些。”
伙计:“……”
其实是楚云梨特意吩咐过的,对着江慧一家人,不必客气。
秦家人以前去江家铺子里拿东西,都是以最便宜的价。现在也一样,可他们大概是觉得江家如今是女儿做主,竟然想要白拿,被拒绝后,又跑去酒楼吃饭,不想结账,还扬言自己是江雨宁的爹娘。
楚云梨早在接手过铺子后,就已经吩咐他们不用对秦家人客气。所以,秦家人吃完了饭却付不了账,掌柜一沉吟,让他们去后厨帮忙洗盘子。
秦家人哪里甘心?
洗盘子的时候故意把碗盘打碎,掌柜就站在一旁算账,打碎了让他们赔,本来是洗半个月的,又打碎了一些后,足足要洗一个月。
这个事当日掌柜就亲自禀告过楚云梨了。
秦家人不知道啊,他们想不通为何女儿当家做主他们还是占不到便宜,于是,派了秦母来找她说情。
跑了几趟,门房都是同样的回答:“姑娘不在。您改日再来吧!”
急得秦母着急上火,嘴里都起了泡。
江雨宁对秦家人感情一般,楚云梨就更淡薄了。之前江家每个月都会送足够他们吃喝的银子过去,在她看来,已经仁至义尽。
现在,她直接换成了米和菜,还只有两个人吃的。本来嘛,就算有生恩在,江雨宁也只需要孝敬爹娘就行了,哥哥嫂子和姐姐凭什么要她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