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了。”
楚云梨:“……”混成了梳头的!
“您满意就好。”
柳慧自然是满意的:“他昨日就没提那边院子里的美人。还说晚上会陪我用膳。”
换句话说,今晚上也打算留宿了。
楚云梨一脸麻木。
讲真,这种感觉很特别。她活了这么久,还真没有谁会把这种事告诉她。
人嘛,总得什么都试试。楚云梨很快说服了自己,兴致勃勃继续去做事了。
贺厚道接连好几天回来,后来倒是问过隔壁院子的美人,柳慧转而说起了别的,把他挡了回去。
只能说,柳慧的新妆容让贺厚道认识了不一样的妻子,二人如今正是情浓的时候,提及别人都扫兴。贺厚道也不想为了那些惹妻子不快。
说到底,在贺厚道心中,柳慧才是他妻子,那些不过是闲暇时的解语花。花嘛,得空就多看看,忙起来了不看也行。
于是,那些花就兢兢业业地种地,大半个月后,最开始种的青菜都出来了。
兰姨娘和柔姨娘除了一开始看到贺厚道,后来就一直没看到人,这些日子憋足了劲,只等着种了青菜送到他面前。
主要是为了见面。
柳慧免了她们的请安,贺厚道又不再去那院子,她们别说求情了,连人都见不着。
当两人踩着用晚膳的时辰端着托盘过来时,楚云梨并不意外。
正值秋日,秋老虎最是厉害的时候,二人晒了大半个月,没了曾经的冰肌雪肤。这女子呢,一白遮百丑。没了白后,整个人得失色大半,再加上二人一身布衣,别说跟美人比,就是跟院子里的几个丫头都不能比。
楚云梨没有为难她们,直接带了俩人进正房。
贺厚道正和柳慧用膳,气氛不错。
柳慧看到门口的两人,唇角的笑容落了落。边上贺厚道看了一眼菜色,皱眉道:“你已经够瘦了,怎么还尽吃素呢?”
二美:“……”
柳慧怔了下,随即笑开:“送进来吧。”又笑着劝贺厚道:“好歹人家一番心意,种了大半个月呢。怎么也该尝尝的。”
贺厚道听完,恍然想起隔壁院子种菜的几人,再看面前灰扑扑的两人,顿时没了兴致。
翠绿的蒜泥青菜送到他面前,贺厚道闻到的不是青菜的清香,而是那日在院子里闻到的粪味。想到那个,别说吃了,连看都不想看。甚至连其余的两盘佳肴都不香了。
是的,两盘。
柳慧是个谨慎的人,平日里自己就是一菜一汤,晚上贺厚道回来之后就加一个菜,身上衣衫全都是素色,着实朴素。
“你们先回去吧,以后这菜不用种了。”
两位姨娘虽然听到了他话中的嫌弃,但不用种菜已经是个天大的好消息。顿时大喜:“多谢公子垂怜。”
柔姨娘出生花楼,学得最多的就是琴棋书画,种地这种事从小到大还是头一遭。这大半个月简直委屈坏了,此时竟激动地落了泪:“夫人朴素,让妾身种菜吃,妾身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好在您不喜欢吃菜……”
不得不说,柔姨娘就是学不乖,还当着柳慧的面呢,就开始上眼药。
柳慧也不是泥人,淡然道:“夫君不喜欢吃菜,但还是要穿衣的。既然不种地了,那便回去织布吧。”
柔姨娘惊得眼泪都忘了。
兰姨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顿觉冤枉得不行。她都找人打听了,公子这些日子来都留宿在夫人处,如今不好和夫人争锋,她是打算最近乖一些的。谁知道还是被拖累了。她还想挣扎一下:“妾身不会。”
楚云梨笑盈盈上前福身:“论织布,我织了十年,倒是颇有心得,一会儿我就去那边院子教二位姨娘。”
二美:“……”并不想学!
贺厚道从小到大看多了精心装扮的美人,两个布衣女子杵在这儿,虽然容貌姣好,可还是觉得伤眼睛,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好好伺候夫人。”
兰姨娘和柔姨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各家的妾室和通房确实要伺候夫人,就跟个丫头差不多,可是之前她们都不用,每日只要打扮好等着他回来就行。本来她们还庆幸贺厚道是个惜花之人,如今竟然也变了么?
两人退出去时,没精打采的,像是被太阳晒蔫了的花。
也让两个院子的人都明白,如今的公子眼中心中只有夫人一个。谁凑上去谁倒霉!
于是,两个院子的人空前乖巧了起来。柳慧愈发舒心,喝了楚云梨熬得“安神汤”后,夜夜一觉到天明,又因为没有别的女人添堵,日子舒心,夜夜一觉到天明,肌肤如雪,脸上笑容也多了。
楚云梨把两个院子管得服服帖帖,正打算抽个空回去看看祖母呢,偏门处先来了消息,祖母摔了,要她赶紧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