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貌,你会求娶我吗?”
张朝南捂着肚子,懒得与她争辩。实在是他都说一句话都痛,不想对她白费力气。他看着楚云梨:“玉荷,只怪我们相遇太晚……”
楚云梨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甩了甩,不耐烦道:“别叫我,我嫌恶心。”
“我来呢,就是想把这些事掰扯清楚。你们得明白,我们现在是仇人,别指望我能帮忙。”
她面色严肃,让人一看便知并不是玩笑。
张母急了,反身抓着玉芝就把她往门外推:“你给我滚!玉荷就是看到你才不肯帮我们的!”
玉芝慌了:“伯母,你们说过会收留我的……”
“滚滚滚!”张母气急败坏。
玉芝不如她力气大,虽然尽力挣扎,还是被推着往外走。她抓着门框死活不肯再挪,张母死命一拉,门框脱手,着急慌乱之下,她对着楚云梨破口大骂:“周玉荷,你不是人,你非要把我害无家可归才满意?”
楚云梨缓步上前,抬手对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你才不是人!”
冷眼看周玉荷偷银子,冷眼看她被害死,得意地享受害死她得来的银票……楚云梨一巴掌打得玉芝偏开了头去,又冷笑道:“你落到今日地步,哪里是我害的?明明是你自己作死想伺候公子,才被赶出来的,什么都往我身上赖,你这嘴也不用留了!”
玉芝被打偏了头,嘴角都流出了血来。
屋子里乱糟糟,到处都在吵。
张朝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要帮忙,又觉得无从帮起。
恰在此时,外面有粗暴的敲门声响起。
张家人都不去开,甚至都有些恐惧。大门却被人从外面一脚踹了开来。
站在门口的人楚云梨也认识,正是被她灌过药的两兄弟。
两人一脸的凶神恶煞,踹开门后,大摇大摆进门。却在看到厢房门口的楚云梨时身子一僵,脚下还往后退了退。
那架势,怎么看都像是想落荒而逃。
那怎么行?
楚云梨站到了屋檐下:“我就是来看热闹的,你们有事的话,还请自便。”
二人面面相觑。他们可是都听张朝南吹嘘过面前姑娘心悦于他什么都肯为他干。虽然有张朝南出主意毒害她奶奶的事……可这世上有的姑娘为了男人就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他们俩怎么知道周玉荷是不是呢?
万一呢?
上一回他们得罪她,迄今为止毒还没解,他们看了好多大夫,都说没治,让他们回去该吃吃该喝喝,准备后事。万一这一回又把人得罪,他们哪儿还能有命在?
眼见楚云梨真不打算管,二人心里都有了数。不打算管,就证明这姑娘不是那万一。既然脑子正常,肯定就会视张朝南为仇人。
都是仇人了,肯定不会出手相帮。
想到此,壮硕的那个汉子再不迟疑,直接奔进门去,揪住床上张朝南的脖颈:“我们哥俩银子已经花完了,花楼还欠了一些,赶紧拿银子来,我们好去还债!”
知道这两人中的毒无解,张朝南有些绝望。
他本就浑身疼痛,被人揪着脖跟抖啊抖的,直接就晕了过去。
瘦汉子上前,对着他的脸啪啪两巴掌,张朝南却还是没动静。
张母看得胆战心惊,却又不敢上前阻拦。张朝北直接往后退,而本来在院子里的张父,早已经不见人影。
那哥俩见摇不醒张朝南,也怕出人命。眼神一转,看到了边上的张朝北,二人低声商量两句,上前去哥俩好一般扶了他的肩:“咱们去赢楼吧,输了是你的,赢了是我们的……”
赢楼就是赌坊,取这个名儿就是为了让人觉得这是好预兆。
只是……谁赢就不一定了。
反正楚云梨活了这么久,就没看到过亏本的赌坊。
张朝北也去见识过。倒是想拒绝,可他压根拒绝不了。
也是不敢拒绝,刚才周玉荷可说了 ,这俩中了毒命不久矣,换句话说就是亡命之徒,人家根本就不怕死。真杀了人,被杀的死了也白死!
张朝北被半拖着带走,张朝南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张父不知躲到了哪儿,连儿子被拖走都没出来。张母正死命拉着玉芝想要把人赶出门去。
张家一片鸡飞狗跳。
楚云梨出了门,往巷子外而去。
刚出巷子,就听到里面有人大喊:“出人命了!”
楚云梨总觉得是张家出了事,掉头回去,果然看到不少人往张家院子里挤。
她走近一瞧,就看到了躺在地上额头上一个大血洞的张母。
而边上,玉芝吓得瑟瑟发抖,对着众人大喊:“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