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赵氏:“……”并不是关心你。
她尴尬一笑,打算拉回正题:“我意思是,你和二弟伤成这样,也不能干活。外人见了,该说你们夫妻俩懒了!”
钱有火本来就懒。
陈春喜倒是勤快,可如今换成了楚云梨,让她干活伺候这一大家子,门都没有。所以,她也是懒的。
既然是真懒,又何惧人言?
“我是干不了活,又不是不干。村里的那些人最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爱说就随她去!”
赵氏:“……”
她苦口婆心劝说:“话不能这么说啊!如果村里人都默认你们俩懒,那以后万一丢了东西,肯定都会怀疑你俩。还有,以后有了孩子,婚事上怎么办?”
外人怎么说钱有火不知道,反正他是听出来大哥大嫂嫌弃他懒的意思了。
钱有火语气冷淡:“我这两天确实没干活,那嫂嫂告诉我,我如今吊着胳膊应该怎么干活?”
赵氏被喷,很有些不忿,她看向自己男人。
钱有贵秒懂,出声道:“你嫂嫂不是催你干活。而是怕你在外面留下不好的名声。万一谁家丢了东西都来找你,糟不糟心?”
他看向双亲:“不如这样,咱们先分家。等秋收粮食进来,我们直接分粮食给你。外人一见,看到你们有粮食,自然不会怀疑你们偷东西了。”
钱有火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想分家啊。”
钱家老夫妻俩面面相觑。
大儿子和儿媳绕半天弯子,他们就猜到目的不是流言。
毕竟,外面还没开始传呢,着什么急?
“分家也行!”钱有火是小儿子,早晚都有这一日,倒也不抵触:“只要爹娘答应,分家还算公允,我没意见。”
赵氏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钱家夫妻俩对视一眼。
小儿子喜欢动手打人,儿媳进门两年,经常挨打,很多时候做不了事。钱母觉着,这是小儿子没有被家里的这摊事折磨过,如果分了家,只剩下他们夫妻俩过日子。小儿子应该不会再打媳妇……真打了他就得自己做饭洗衣打扫!
她这么想,就摁住了想要说话的钱父:“树大分枝,村里也有先例。刚好你们提了,那就分吧。找了长辈和族长,分得公允一些。”
钱家夫妻俩并没有想偏向谁,公允一些,两个儿子之间的兄弟感情不会受影响。
分家的事,楚云梨没有插嘴。
钱家院子里来了好几个长辈,一个时辰后,分家的契书都写好了。
家里的地分为三份,钱家老夫妻占一份,钱有贵一份,钱有火一份。
事实上,钱有贵试图按人头份,他们家可要多一个孩子。
只是后来被钱父摁住了,还对着写契书的长辈道:“以后我们夫妻俩百年之后,留下来的地他们兄弟一人一半。”
又对着钱有贵夫妻俩道:“你们也别不答应。你弟弟分出去,每年是要给我们送粮食的。他们送粮,你们负责照顾,就这么定了!”
长辈说话,如果没有大错,晚辈是不能反驳的。
这么分家也算公允,赵氏就是有意见,也只能憋着。
花了半天时间分家,送走了长辈后,钱家人留下钱有美看孩子,其余人纷纷去了地里。
钱有火不用干活,方才分家时已经说好,今年的粮食收进来后,把他的那份分给他。钱有贵话说得好听,算是他照顾弟弟了。
钱有火分得了一间房,厨房共用。等那边大房的人一走,他就催促:“做饭去。免得一会儿娘回来后大家都要用,挤起来伤感情。”
楚云梨和钱家压根就没感情,还怎么伤?
关键是,两个人都有手伤,凭什么钱有火理直气壮地要她做饭?
“我胳膊疼,做不了!”
钱有火恼怒:“那吃什么?”
“分家是你答应的!”楚云梨强调完,又道:“连妻儿都养不活,你也算是个男人?”
钱有火:“……”
“陈春喜,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楚云梨不耐烦:“我说了想过,想过!你一天要问几遍?聋了吗?还是你是傻子,听不懂我的话?”
钱有火气得七窍生烟,激动之下,捡起身边的椅子就丢了过来:“让你嘴犟!”
楚云梨抬脚一踹,直接把椅子踹了回去。
她力气大,椅子去势很快,吊着胳膊的钱有火压根没反应过来,椅子结结实实就撞上了他的胳膊。
折了的胳膊本就疼痛,哪里经得起撞?
钱有火被椅子撞得后退几步,直接坐倒在地,痛得直冒冷汗,好半晌爬不起来。
楚云梨缓步上前:“痛吗?”
钱有火瞪着她:“你说呢?”
楚云梨反问:“既然痛,你为何要往我身上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