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点都不关心呢?”眼见对面女子不开口,他又道:“我不认为你没有换族长的想法,这事情还是你捅出来的,若是你昨晚上假装没看见,兴许现在外人还不知道族长做的那些事。”
楚云梨抬眼看他:“你的话太多了。”
普普通通一句话,钱有火却只觉得心悸,吃过饭,乖巧的跑去杀鸡。
鸡汤炖好,天色也晚了,钱有火没有要喝,把鸡汤端进房中后,还谄媚地给楚云梨拿了一副碗筷:“你自己慢慢喝。我出去转悠一下,免得白咽口水。”
语罢,人就跑了。
楚云梨也不管,自己把那一锅鸡汤干掉大半。还在吃呢,钱家人就回来了。
钱母进门后就找到楚云梨:“你们陈家族长昨晚上跑去屠户家里偷人被抓个正着,你们昨天留在陈家村,知道这事吗?”
别看现在道路不通,消息闭塞。可某些事情还是传得很快的,尤其是风月之事。
“有这回事。”楚云梨颔首:“后来那个屠户得到消息,还跑去砍了族长一刀,当时半拉肩膀就快下来了,血光飞溅,着实吓人。”
钱母听得兴致勃勃:“那屠户呢?”
“跑了吧。”楚云梨摆摆手:“我们一早就回来了,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
钱母又道:“听说,你们陈家要换族长了。”
连这都知道了?
楚云梨也是听了陈满福的话才起了怀疑,还没得到确切的消息。
钱母也不知道打哪听来的这些消息,越说越兴奋:“陈家的族长是辈分最高才占了便宜,这若是要换,就是你大伯他们那一辈,你大伯有没有机会?”
话音未落,她终于看到了桌上的锅,里面的鸡汤已经没了,鸡还有半只,顿时柳眉倒竖:“你们又杀鸡了?”
楚云梨颔首:“娘,你不会生气了吧?”她强调:“我们都分家了!”
钱母:“……”
分家后,她好像确实没立场管儿子儿媳的吃食,毕竟,真的吃糠咽菜,她也不会补贴。
“我确实管不着你们吃什么,但我跟你爹还在,你们俩在这吃肉,是不是也该孝敬我们一点?”
楚云梨抬手将锅一推:“这些是留给你们的。”
钱母心里不是滋味。
这一看就是儿媳吃剩下的。还有,他们想要儿子孝敬,这主动送东西给他们跟开口要可是两码事。
不过呢,孙子还小,这些骨头拿回去给孙子磨磨牙也是好的,再说,一家人也不要太计较,钱母忽略掉儿媳推锅的随意,随口问道:“有火吃了吗?”
“没有!”楚云梨拿帕子擦嘴:“他不想喝,说是要去溜达一下。”
听了这话,钱母皱起了眉。
什么叫不想喝?
庄户人家长大的汉子就没有不馋肉的,小儿子从小到大没吃多少肉,因为受宠,有好东西那是肯定要占上一份的,不想喝鸡汤这种事这些年来就没发生过。
她突然想起儿子不肯吃儿媳做的饭……问:“这汤是你熬的?”
“他熬的!”
钱母愈发疑惑。
如果是儿媳熬的,儿子害怕不肯喝,还说得过去。怎么他自己做的还不喝呢?
“你们俩……真没打算过了?”
楚云梨一本正经:“娘,我没打算离开,是有火他不想跟我过日子。”
钱母开始焦灼,儿子儿媳弄成这样,日子还怎么过?
再娶一个儿媳,就算她愿意,孩子他爹也不愿意,大儿子知道他们手头有一些银子,若是把这银子拿来给小儿子娶妻,只怕大儿子也不会愿意给他们养老了。
这都什么事啊?
她心下焦灼,忍不住问:“你们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夫妻之间,吵闹之后说开就行了,我跟你爹这些年来也没少吵,不也过了一辈子?能做夫妻,那都是修了几辈子的缘分,若是就这么分开,对你们俩都不好。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听我的总没错,你们还年轻,赶紧要个孩子,以后就好了……”
絮叨了半天,还是赵氏在外头喊,钱母才捧着锅离开。
离开之前,她又把鸡分了一半留下,给钱有火留的。
昨晚上没睡好,楚云梨洗漱过后早早睡了,到了深夜,才听到隔壁厢房有人开门。
钱有火这是去哪儿了?
楚云梨翻了个身,没有多想,继续沉沉睡去。
翌日早上,天才蒙蒙亮,钱母就开口喊人。
睡也睡不着,楚云梨干脆起身,正在院子里洗漱呢,钱有火就起来了,他打着呵欠:“今儿我做饭。”
然后就进了厨房。
这大概是二人吵架以来,他做饭最主动的一次。
楚云梨心下存疑,面上却不露。钱有火做饭不快,等到钱家人除了钱有美和欢宝之外都去地里干活了,他的饭才出锅。
还隔着老远,楚云梨就闻到了那饭有一股微微的属于药材的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