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话也算有道理。
街上那么多商铺,谁会愿意把自己赚钱的方子和法子告诉外人?
他退了一步:“那你跟我一起,去探望一下我娘。”
楚云梨不动:“你这种颐指气使的语气我就不喜欢。还是那句话,我不是柳府的下人,去不去探望曾经的主子,什么时候去,那都是我自己的事。”
柳非昌被堵得哑口无言。
敏婆子指天发誓说母亲的病是中了毒,下毒之人就是紫娘。只有找到了她,母亲的病才能好转。
大夫那边虽然是另一番说辞,但却说不出母亲何时能醒,柳非昌到这里来,算是听信了敏婆子的话。或者说,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来都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弄去柳府。
他放缓了面色,语气也不在高高在上:“紫娘,看这多年主仆情分上,算我求你。”他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菜园子:“耽误了你干活,我也会给你补偿。十……一百两银子,如何?”
他本来想说十两,恍然想起紫娘今非昔比,这么大的园子住着,确实不差那么点银子。
事实上,楚云梨根本不缺银子花,闻言一字一句拒绝:“我不去!”
柳非昌:“……”
柳府在城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富商,就连官员也会给几分薄面,柳非昌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么倔这么不给柳家面子的人。
“你要怎样才肯去?”
楚云梨想也不想地答:“怎样我都不去!”
柳非昌:“……”气死了!
他转身就走。
走了更好,楚云梨还乐得不应付呢,跟着他到了门口,飞快关上了门。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柳非昌又生了一场气。回去的马车中,他还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紫娘温柔乖顺,除了偶尔拒绝他的亲近,何时这样倔强过?
不!
从她拒绝他的亲近就看得出,她本来就是个有主意且倔强的人。只是那时候身不由己,容不得她倔。现在恢复了自由身,才会这般大胆。
回到府中,老夫人已经醒了,是被城中名医用针灸强行唤醒的。
大夫一脸叹息:“老夫人年纪大了,五脏六腑都有受损……”
柳老爷一脸严肃:“能治好吗?”
大夫默了默:“准备后事吧。”
柳老爷:“……”
他知道老妻这一个月来精神不济,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居然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
床上的老夫人刚醒就听到这句,哪里肯依?挣扎着大叫:“我要见紫娘!”
柳非昌进门就听到母亲的声音,叹息道:“娘,我去过了,她不肯来。”
一瞬间,老夫人像是被掐住了嗓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渐渐地,她眼中蓄满了泪,当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把张虎弄去会触怒紫娘,她绝对不做这事。
“抬我去!”
柳家父子呆住。
余氏也愣了一下:“不就一个丫鬟,您何必如此?”
老夫人也不想如此给一个丫鬟脸面,可这丫鬟手中捏着她的命,她不去,难道等死吗?
她已经只剩一口气,非挣扎着要走,柳家父子眼看劝不动,又怕她挣扎之下再落了这最后一口气,只能吩咐下人将她放在躺椅上,抬去找紫娘。
母女俩正在做晚膳,柳家人又来了。
老夫人躺在躺椅上,也不废话了,眼神哀求:“紫娘,我错了,我给你……道歉,磕头都行。你能不能……放我一马?”她深呼吸一口气,飞快道:“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她如此低声下气,柳非昌看不下去,提醒道:“娘,大夫说你不是中毒。”你没必要求她。
却惹得老夫人狠瞪:“不孝子,你要害死我吗?”
柳非昌被斥,心里不服气,低声跟边上的父亲嘀咕:“爹,娘是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
柳老爷若有所思,看向楚云梨,问:“紫娘,你当真不知夫人的病情缘由吗?那她为何不找别人,病成这样了还不怕折腾非来找你?”
楚云梨一本正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方才老夫人口口声声要我放过她,求我宽恕。或许是老夫人曾经对我有愧,想要跟我道歉?”
众人:“……”好像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