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云梨点点头:“可以滚了吗?”
赵解一脸无奈:“我们铺子也忙,我还得备菜。我把话说完就走。”
楚云梨转身:“今儿少一个人,我怕一会儿端不出菜来。我得回去帮忙干活。”
见她要走,赵解不知道她有没有信了自己的解释,想要上前确认,跑几步拦在了她面前:“雨娘……”
楚云梨狠狠一脚踢在他肚子上,把人踢飞在地,冷笑道:“好狗不挡道!”
赵解捂着肚子,满脸惊骇。
楚云梨拍了拍手,走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你以为狗癞是故意说那些话让我们起嫌隙么?”她抬脚踩在他肚子上,狠狠一碾。
在赵解的惨叫声中,她轻声叹息:“他是不得不说啊!”
她抬步进了自家铺子,留下赵解像个破布娃娃一般瘫软在地上。
等一刻钟后楚云梨再出来时,赵解躺着的地方已经没了人影。
又是忙碌的一日。
楚云梨又多请了两个人,分工明确,能保证她们不能消极怠工。而她自己,则是除了熬面汤和配料之外,彻底不干活了。
本来她以为自己当面戳穿了赵解的卑鄙,他应该不会再往自己跟前凑。可就在当日傍晚,赵解又出现在了铺子门口。
楚云梨看到他就手痒,开始撸袖子:“你脸皮可真厚,还有什么话好说?”
赵解脚往后退了退,想要落荒而逃。他强忍着想逃的冲动:“雨娘,狗癞真的是污蔑我的,他那是随口糊弄你。你别信他的鬼话。若你真把我告到公堂上,大人肯定会查出这是一场乌龙。”
楚云梨扬眉:“你怕我去告状?”
赵解当然怕。
无论是谁,都怕和衙门扯上关系。
“我只是好心过来提醒你,我没有做过那些事。如果大人真把我抓去,我是不会认罪的。狗癞那种人的话不能信,他什么都能往外说。”赵解压低声音:“他自称和赵员外家的姑娘有苟且,你信不信?”
这会儿太阳刚落山,有些下工晚的力工正赶着回家,路过面馆时,还会打声招呼。
也是因为人多,楚云梨才没有立刻揍人。
不过,不打人实在手痒。
当着众人的面揍人,找个理由就行。楚云梨转身拎起一条的凳子,对着赵解狠狠砸下,怒气冲冲道:“你跟谁俩耍流氓?说什么胡话?”
在赵解惊愕的目光中,她手中凳子狠狠砸下。
疼痛传来,赵解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逃窜。
路过的人都好奇:“胡娘子,做甚发这么大的火?”
楚云梨余怒未休,指着跑走的赵解:“那个混账,说我一个人住太危险,他可以来陪我……我是新寡,他安的什么心?以后谁要是再敢在我面前胡说,我非打死他不可!”
她说这些话,也不算冤枉了赵解。
赵家人在斜对面的铺子门口,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赵解拉住。
说到底,他还没放弃。若是两家吵起来,他和胡雨娘之间就再没了可能。
楚云梨实在烦了这个人,又去了大牢中。
距离齐书禹死去已经好几天,罗安香蹲在角落一言不发,看到送上的面,也假装没看见。
“你要是不想死,就老实回答我的话。”楚云梨蹲在栏杆前:“就在你下毒的前几日,齐书禹跟谁来往最多?”
罗安香眨了眨眼,似乎刚回神,好半晌才摇摇头:“他天天都要出去采买,会和许多人来往,我不知道。”
若是知道,她早就招了。
看她说话小声,明显在崩溃边缘,楚云梨也放缓了声音:“他死的时候说我挡了别人的路,那些人还会对我下手。我思来想去,胡家与我就算与人结怨,也没到生死大仇的地步。唯一的可能就是胡家面馆生意太好,惹人妒忌。”
她紧紧盯着罗安香的面容:“如此,就只能是胡家面馆周围的那些卖吃食的人家。你好好想想。”眼见罗安香像是傻了一般,她大喝:“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这大牢中?”
不知是声音太大,还是想到了那样的情形,罗安香吓得颤抖了下:“如果是和街上的生意人,就是赵家的大掌柜。”
果然是赵家。
齐书禹死后,其余人要么真的担忧楚云梨,要么假意担忧,甚至还有幸灾乐祸的。可真正到她面前来惹她厌烦的,也只有赵解一个。
说实话,如今的胡雨娘名下有面馆,也有手艺。对于许多男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她刚刚新寡,别人都没那么不讲究。
要说赵解真对胡雨娘有多少感情,楚云梨是不信的。
因为两人就小时候和周围的小伙伴一起玩闹过,长大之后并没有多来往。胡雨娘成亲后虽然少出门,几乎与他没见过面。
如果赵解真有他口中所说的那么情深,不可能不想法子偶遇!
所以,赵解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