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
“所以我说你蠢。”卢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就在前天,孔成相看了村头杨家的姑娘,我听说两家就要定亲了,你这是把自己从正室折腾成外室……一个女子其身不正,会被人唾骂的!”
在她看来,女儿与其和孔成不清不楚,还不如重新嫁人做正头娘子。
“再说,他那边有了新夫人,和别人同床共枕,你能保证他对你的心意始终不变吗?这男人的心就像是多变的天,早上还阳光明媚,午后就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卢母简直操碎了心,语重心长道:“男人的心意靠不住,你还是踏实过日子吧。你妹妹还没成亲,要是你毁了名声,你妹妹的婚事怎么办?还有,你嫂嫂前两日还在念叨生女儿,她能容许你毁了名声?”
卢氏压根听不进去,起身就往外走:“既然家里容不下我,我去外头住就是。”
卢母气急,伸手去揪她耳朵:“你想去哪儿住?去孔成给你安置的院子是不是?上赶着把自己从正室变成外室的蠢货我还是第一回见!”
卢氏耳朵一痛,伸手推开母亲,恼怒道:“孔成又不是真的想休我!”她强调道:“我们只是暂时迫不得已分开。他已经答应过我,无论跟谁相看,都会挑对方的毛病,你别听外头的传言,他的婚事没这么快定下来。”
“我又不聋!”卢母眼看女儿像头犟牛似的,也恼了:“村里姑娘的名声虽然不如镇上金贵,可这婚事关乎一辈子的大事,没定下来都不会往外传,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杨家的姑娘即将做孔家的夫人,此事八成是真的。就算我聋了听错了,他们也聋了吗?”
恼怒之下,卢母声音没有刻意压着,越来越大。
看母亲气得真情实感,卢氏也有些不确定,立刻拉开门就往外走:“我看看去!”
被休回家后,卢氏如非必要,都不会出门闲逛自取其辱。
最近农闲,白日村里人挺多,她刚出门,就碰上了本家的一个堂嫂。
堂嫂拉了她到一旁:“你别太伤心,那杨家姑娘压根比不上你……”
卢氏面上微变:“婚事当真已经定下了?”
堂嫂叹息:“是啊!刚刚孔家人还在下小定礼,这婚事也急,好像两个月后就是婚期。”
连婚期都定了!
此事该不会有假,卢氏脑中一片空白,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边上的堂嫂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卢氏回神,咬牙切齿地问:“孔成来了吗?”
“就是来了啊,坐着湖蓝色马车来的,村口许多人都看见了,回去的时候,杨家那姑娘还亲自送他上了马车,刚走……”
卢氏脑子嗡嗡的,听不见堂嫂后面的话,抬步就往村口追去。
一路上还有不少人朝她投来各种各样的目光,卢氏恍若未见,跑到村口后已经不见马车踪迹,她没停下,一路往镇上追去。
……两人不过七八日没见面,他竟然就已经定了亲,还是在瞒着她的情形下,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放弃她了?
心里乱七八糟想着,卢氏脚下不停,累得气喘吁吁。她跑得再快,也没有马车快,所以,一路追到了孔城的院子外,也没看到人。
之前陈晴宜不让他们夫妻见面,孔成为了不惹恼岳母,便和她商量着暂时别见面。
可此时的卢氏却顾不得了,跑到大门外,狠狠踹门:“孔成,你给我出来。”
孔成刚回到家,一盏茶还没喝完,就听到下人禀告卢氏在外头闹。立刻道:“请她进来。”
卢氏进了门后,看着熟悉的景致,眼泪不知不觉落了满脸。
夫妻相见,孔成叹息:“你别哭啊!”
卢氏死死瞪着他:“你去杨家提亲了,你要再娶!”
笃定的语气。
孔成上前拉她:“你听我给你解释。”
卢氏扑进他怀中,哭得肝肠寸断,浑身都在颤抖:“夫君,你别负我,我害怕。”
孔成搂着她纤细的腰,心下怜惜不已:“这只是权益之计。”
“我不要做外室!”卢氏抬起泪眼看他,哀凄道:“你若是成亲,以后就不要再见我。”
孔成帮她擦泪:“傻!我就算成亲,也不会与她圆房。我跟你说过,我的妻子只有你。”
这般情话说出,卢氏无比动容,将他的腰抱得紧紧:“夫君,我们夫妻实在太苦了。”
孔成也心有戚戚:“陈晴宜这老婆子太狠,以后……”
恰在此时,门从外面被打开,门口站着的人正是李嫂。
孔成下意识推开怀中的人。
卢氏:“……”更像偷情了好么!
孔成也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太过突兀,皱眉斥道:“李嫂,麻烦你敲下门。”
李嫂不紧不慢进门:“主子说,您不能私底下见卢氏!”
孔成无奈,看向一脸苍白的卢氏:“你先回去吧。”
卢氏:“……”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