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副打扮,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个姑娘家。”
“要是看得出来,她早就暴露了行踪,也救不出你我二人了。”老庄主一改方才的愉悦,面色严肃:“伊然,你要是还放不下那个男人,以后就别认我这个爹。”
胡伊然苦笑:“爹,我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若是还不知道回头,干脆蠢死算了。”
她看向楚云梨:“你要去林天越哪里么?刚好顺路,我们俩一起走吧!”
两人走在山庄的园子里,胡伊然满脸恍惚,偶尔会看着某处景致发呆,一路走得挺慢。
楚云梨也不着急,慢慢踱步。
“以前我爹最疼娇娇。”胡伊然开了口:“现在我瞧着,他好像最疼你。”
楚云梨摸了摸鼻子:“大概是缘分吧!”
胡伊然苦笑:“缘分二字害人不浅。”她伸手摘下一朵花:“这世上的男人,就没几个是好东西,你以后要嫁人的话,可得擦亮了眼。”
两人关系并不亲近。
论起来,前后拢共才见过三次,第一次胡伊然还是在昏迷之中。
胡伊然对着她说这些话,大概是有感而发。
林天越住的院子本就离老庄主的不远,她们再磨蹭,两刻钟后还是走到了。
屋子里的林天越坐立难安,要不是跑不动,他真就跑了。
听到推门声,他豁然抬头,满脸急切地看了过去。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绣鞋,鞋间坠着一颗东珠,绣工繁复精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这样的鞋子……也只有山庄的大小姐爱穿。林天越面色微变,心里忐忑不已,缓缓往上看。
越看越是熟悉,当对上那张熟悉的俏脸,他脑中轰然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不过,他反应极快,哪怕心跳如擂鼓,他也挤出了一抹笑。只是勉强得很,笑容僵硬无比,更像是哭。
“伊然,你怎么在此?”
胡伊然缓步踏入:“你这神情,是高兴还是难受?”
“当然是高兴。”林天越想也不想地答:“我找了你好久,可始终杳无音讯 ,我都以为你被人暗害了,伊然,你还活着,实在太好了。”
他动了动身子,一脸黯然模样:“可惜我如今身中剧毒,遍寻不着解药,大概活不了多久了。”
胡伊然缓步走到床前:“林天越,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林天越讶然,对上她的眼,想起曾经害她昏迷的那碗汤是他亲自送的,当即解释:“你喝的那碗汤是我从小厨房拿的,我不知道里面加了东西。后来看你昏迷之后,我也四处帮你请大夫……可惜两个月后,你就不见了踪影,我到处都找不到人。”
胡伊然本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瞬间怒极,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林天越倒是想躲,可如今的他身子沉重,自己挪动都难,哪里躲得开?
这一巴掌扇得实在,林天越又没能躲开,当即就摔倒在了床上,左边脸瞬间就肿了。
胡伊然还嫌不够解气,换了只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下对称了,林天越左右的脸上各带着一个五指印,他垂眸掩饰着眼中神情,在抬起头来时,不见丝毫怒气,脸上满是无怨无悔:“伊然,我没护好你,确实该打。你消气了吗?要是没有的话……”
胡伊然愈发恼怒,就是两巴掌甩上去。
她越打越顺手,根本也没省力气。林天越嘴角都吐了血,呛咳间,还吐出了一颗大牙。
林天越眼神里的怒气都快掩饰不住了:“伊然,你听我解释。”
胡伊然怒瞪着他:“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她冷笑着问:“解释之前,你倒是说说,娇娇如今身在何处?我昏迷的这几年,她身上发生了些什么事?”
难道她连这些都听说了?
林天越一颗心直直往下沉。
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以为山庄尽在掌握,有些事没有做得太隐蔽。
“娇娇的事,我可以解释。”
胡伊然抱臂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林天越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楚云梨一步踏进门。
林天越看到有人进来,眼睛一亮:“胡大夫,我岳父身子如何?”
楚云梨笑意盈盈:“挺好的,身康体健,武艺也要恢复到全盛时期了。”
林天越:“……”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