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自己护不过来。
这一日,四长老安倩前来求见。
她和庞月篱从小就不和,长大后因为一个男人更是互相看不顺眼。但是,于公务上,安倩一直拎得清。
“有事?”
安倩行完了礼:“无事,找你闲聊几句。”
楚云梨扬眉:“有话就说。”
安倩开门见山:“我想知道,你和柳璨宇夫妻十几载,孩子都这么大了,为何突然就改了对他的态度。”
这么久了,安倩一直没有帮他求过情。楚云梨好奇问:“ 你为何突然关心起此事?他找你了?”
安倩颔首:“他想让我帮着撮合你们。”
“不用撮,我们俩不可能和好,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楚云梨吩咐迎香上茶,又道:“既然得空,喝盏茶再走。”
安倩没有拒绝,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院子里安静,半晌,安倩低声问:“他真的是生病么?”
“自然。”楚云梨坦荡荡:“他那是顽疾,连常山都束手无策,并且,当初常山早就说过,他那毛病会越来越严重。”
所以,别说病重,病死了都是正常的。
安倩心不在焉,一杯茶喝了足有一刻钟,然后起身告辞。
这一日,南境中的铺子走了水,一连烧了三间,里面的伙计都有一个没来得及跑出来。
这是上辈子没发生过的事。
楚云梨来了兴致,打算亲自下山查探。
她带着几个护卫打马下山,百霄宫地势险要,下山的路并不平整。
到了半山腰时,楚云梨脚下马儿一个踉跄,直直往前栽去,她反应极快,当即飞身而起。
飞到一半,余光瞥见边上密林中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飞出,伸手就要将她揽入怀中。
楚云梨又不是真的弱女子,避开了他,轻飘飘落在地上:“你是谁?”
着月白衣衫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容貌俊美,凤眼斜斜上挑,肌肤白皙。冲着楚云梨一拱手:“方才看到姑娘的马儿摔了,怕姑娘也跟着摔倒,这才出手相助。姑娘一身好轻功,倒是我多虑了。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这人观之可亲,说话有条有理,又是这般好长相。若是碰上一般女子,大概要一见倾心。
楚云梨不是一般人,并没有倾心于他,这边人迹罕至,除了百霄宫的人偶尔路过,一般人都不会到这里来。
“你在此做甚?”
男子摇头:“我迷路了。”他再次拱手一礼:“敢问姑娘,这里是何处?”
“再往上就是百霄宫,你还是速速离去,免得惹人误会。”
马儿摔在地上动弹不得,身后的护卫已经给楚云梨又腾出来了一匹马。
她翻身上马,头也不回远去。
月白衣衫的男子站在原地,目送她远去。
下了山,楚云梨查看过后,在铺子的周围发现了有桐油燃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是有人故意纵火。
楚云梨沉声道:“严查!”
正在观望,有一对老夫妻搀扶着过来,哭喊着道:“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可怜我和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怎么忍心让我们老无所依?”
两人哭天抢地,趴在一片废墟里嚎啕大哭。
楚云梨看在眼中,皱眉问:“你们没有赔偿那个伙计的家人吗?”
边上的管事少见宫主亲自,一颗心正提着,听到她问,立刻回答:“有啊。小的听了您的吩咐,厚葬了人,还按他活到七十岁算,把余下几十年的工钱都付给他们了。”
那边哭嚎的夫妻俩听到了管事的话,哭着道:“我们不要银子,只要儿子!”
“那你们把银子还给我。”楚云梨伸出手来:“我另找一个人伺候你二人终老。”
两人哭声一顿,相互搀扶着慢慢走远。
楚云梨若有所思。
伙计在铺子里出了事,像楚云梨出手这样大方的东家可不多。这对夫妻明显是为了银子而来,眼看得不到好处,立刻就溜了。
有人纵火,又是这对夫妻的孩子……楚云梨怀疑,这对难缠的夫妻也是幕后之人计划中的一环。
至于目的,大概是想引她下山。
莫名的,楚云梨忽然就想到了那个在半山腰碰上的那个满眼算计的年轻俊秀男子。
难道是他?
夫妻两人不再闹,剩下的就是重新修铺子开张,楚云梨选了几样点心,刚刚过午,就打马回山上。
还是在那处,那年轻人还没走。看到她过来,立刻起身上前,谦逊有礼问:“姑娘,我能求你一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