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女子一心一意对待,实乃人生幸事。”
他转而又问:“我听说殿主的病症是积年顽疾,今年忽然特别严重,不知大夫如何说?”
柳璨宇:“……”这是盼着他死了好接收母子俩和殿主之位么?
他伸手抚着额头:“十多年顽疾,熬着吧!”
言下之意,病了十几年还没死,且有得等。
*
柳璨宇院子里发生的事,楚云梨很快便知道了。
虽说这世上有男子不在乎女子容貌,只在乎品行。但是,她不认为吕良是那样的人。
他一定有所求。
庞月篱毁了容貌之后,柳璨宇还一心一意待她的事在南境不是秘密。
一般年轻男子,都不会想着去求娶一个有夫之妇,尤其还在人家夫妻恩爱的情形下,就更不会自讨没趣。
再说,庞月篱容貌已毁,吕良还执意,就更值得深思。
上辈子,庞月篱身边从头到尾就没有吕良这个人。
也就是说,这是楚云梨来了之后才改变的。认真论起来,她拢共就做了两件事,一是收拢百霄宫权利在手,二是和柳璨宇几乎撕破脸,夫妻俩之间再无情分可言,几个月没有同处一室,明显已成陌路。
吕良的出现,一定是被这两件事触动。
想到柳璨宇是双云山庄弟子,楚云梨认为,吕良有九成九的可能,也是双云山庄的弟子。
从那天起,楚云梨每天都会去外院探望柳璨宇,也大部分的时候都会偶遇吕良。
这不,她刚走到柳璨宇院子门口,身后就传来吕良温柔的唤声:“宫主。”
楚云梨回身,笑着问:“吕公子近来可好些了?”
吕良苦笑:“每日都有一段时间昏昏沉沉……叨扰许久,我心里不安,也想早日离去,奈何身子不争气。宫主不要嫌我烦才好。”
“怎么会?”楚云梨侧了侧身,确定正房内的人看得到她,继续笑道:“相逢即是缘,吕公子不必客气。”
吕良眼睛一亮:“百霄宫住着实在舒适,景致好,厨娘手艺佳,弟子之间相处和睦,我都有些不想走了。”
楚云梨失笑:“那就住下。”
闻言,吕良摇摇头:“我身份不明不白,住在这里难免惹人闲话。”
“这有何难?”楚云梨一本正经:“每年初,宫内都会招收弟子,凭你的根骨,压根就不用选。”
吕良更加欢喜:“我在外已经练了武的也可以么?”
“可。”楚云梨看了一眼正房,窗户那里正站着一个人,离得远,看不清他脸上神情,她继续道:“想当初殿主来的时候,已经年十九,练了剑法和内功的。”
听到她如此作比,吕良脸上笑容愈深,道:“宫主是来探望殿主的么?刚好我也想进去,不如一起?”
二人说笑着进门的一幕,着实刺痛了柳璨宇的眼。
楚云梨进门后看他站在窗前面色铁青,心下一笑,面上一脸不赞同:“头风之症不能吹风,你还站在那里,是不想好了吗?”
柳璨宇深深看她一眼:“月篱,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宫内的事我都看着,你如今在养病,别太费神。”楚云梨话里话外,暗指他想要谈百霄宫事务。
然而还真不是。
柳璨宇病了这几个月,长老们已经不再找他商量。宫内各种事务和管事都被换了不少。其中以他的人被换得最多。
他倒是想要挽回此种局面,可头痛难忍,根本就提不起精力来。
再有,他一直在禁足中,之前手底下那些没被换掉的人也再不愿意听他吩咐。再有吕良在一旁虎视眈眈……柳璨宇如今且顾不上宫内事务,只想庞月篱不要甩开自己另嫁他人。
实在是吕良长得太好,比他当初年轻时还要俊美几分。但凡爱美的女子,很难不动心。
他低着头,语气低落:“是关于我们俩之间。”
楚云梨歉然看向吕良:“劳烦公子在外等候一二。”
吕良勉强扯出一抹笑,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楚云梨还亲自上前把门栓上,转身抱臂,问:“何事?”
方才还态度温和,只剩两人独处,就立马变脸。柳璨宇心底里愈发不安,决定开门见山:“我听说你每次来见我都会和他偶遇。月篱,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他一定是故意的。”
楚云梨摆摆手:“吕公子是客人,你不要胡乱揣测。再说,我这般优秀,引人倾心也很正常。”
柳璨宇:“……”这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除开宫主的身份,庞月篱只是一个容貌尽毁的女子,脾气还不好,谁会瞎了眼对她倾心?
他不是被她容貌和品性吸引,吕良也是一样。
但是,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直白,他隐晦地道:“你已经嫁做人妇,他却还围着你转,明显居心不良,你离他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