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图带着她给我做伴。”
周丰猛哑口无言。
想到什么,他眼睛一亮:“我陪着您啊!我们往深处去,肯定能有所收获。”
孔父摇了摇头:“我年纪大了,不想走太远。你要是想去,找别人吧。”
语气不容拒绝,周丰猛想劝说都开不了口。
堂屋中满是鸡汤的香味,周丰猛本就饿了半日,这会儿是越闻越饿。
可方才孔父让他坐下来吃,他已经拒绝,此时再想改口,也不好意思。
他看了一眼那锅鸡汤,问:“这鸡是养了三年那只……”
楚云梨立刻打断他:“对,像这种养了几年的鸡熬汤最香,本来想喊你喝一碗……”她挥了挥手:“我家的东西有毒,你可千万别碰。”
言下之意,是记恨上他方才进门后的冷言冷语了。
周丰猛刚才说不喝汤,其实是怨她几天不回家,让她回家做饭去。话说到这份上,他哪里还开得了口?再有,孔新衣最后说的那话,实在太气人了。
他这两年打猎的手艺愈发好,也有几分运气,早已不是当初需要捧着孔家的小可怜,听到这话,立刻转身就走。
招呼都不打一声,明显是生了气。
孔母有些担忧:“这样好吗?”
“我看挺好。”孔父毫不客气:“看他这架势,以后一回家指定就去那边帮忙,一天都不着家,完了还得回来吃饭,咱们可不能惯着他这毛病。”
当日夜里,隔着篱笆院,楚云梨都能听到隔壁噼里啪啦的动静。
孔父负手站在院子听了许久。
一家人天黑不久就睡下,翌日天蒙蒙亮,父女俩就就背着个篓子进了山。
孔父常年打猎,放了不少陷阱。两人先去陷阱处看过,只得了几只兔子,收获一般。
看过之后,顺便将已经被破坏的陷阱重新整理好,然后便往山里去。
进山是楚云梨要求的。
孔新衣以前小时候,偶尔也跟孔父在这周围的山头上转过。只是成亲之后,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
楚云梨自己是能在深山里来去自如,但是孔新衣不成,她要是独自跑来,孔家夫妻难免担忧,孔父还好,万一把孔母急出个好歹就不好了。
村子周围各处都有村里其余人放的陷阱,也只有往更深处去,才能有所收获。
孔父带着女儿,自然不会乱来。
两日后的傍晚,父女俩便回了村。
另一边,周丰猛没能找到结伴的人,独自在山里转悠,也不敢走太远。转了两天,收获不大。
他因为撵一只兔子,回来得有些晚,村里有些人家亮起烛火,至于没亮的,那是已经睡下了。
一路急着下山,周丰猛看到村里各家的烛火也没多想,当他回到自家院子外时,立刻发现了不对。
他走前随便搓了几下晾的衣衫还在院子里随风飘扬,根本就没人收。
院子里一片黑暗,就不像有人的样子。
再看隔壁孔家,昏黄的烛火透出,隐约还有儿子的笑闹声……他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不会孔新衣这两天也没回家吧?
他打开门将手中东西放下,借着微弱的天光,看到了屋檐下的一只碗。
那这碗是他走的那天早上喝水用的,因为急着上山,便顺手放在了那里。那根本就不是放碗的地方。如果家里有人,不可能两天了还没人把它拿到厨房。
一瞬间,他怒气直冲脑门,大踏步去房中看了一圈,怒气越积越盛,确定家里无人,一抬腿去了隔壁孔家。
“孔新衣,你给我出来!”
楚云梨疑惑地走到屋檐下:“有事吗?”
周丰猛:“……”
这么多天不着家,他辛苦进山回来,家里冷锅冷灶,这事儿大了去了。
他直接问:“你到底想不想好好过日子?”
楚云梨扬眉:“我也刚从山上回来 ,这一回运气不错,爹分了我一两银子。”
周丰猛的怒斥声噎在了喉间。
他辛苦两天,还没赚到这么多呢。哪儿有立场骂人?
“丰猛,你刚回来吗?”周母探出头来:“我们都吃过了,还剩了一点饭菜,要不,你将就吃些?”
周丰猛这会儿饿得能吞下一头牛,也没嘴硬,缓和了语气道:“劳烦岳母。”
没多久,周丰猛端着一个大碗狼吞虎咽。
楚云梨蹲在他旁边,问:“你这两日如何?”
周丰猛吃饭的动作一顿,有些不自在:“赶不上你,但也不错了。”
“这样啊。”楚云梨一本正经:“看来我也不是一无是处,打猎不止要手艺,还得有几分运气。以后得空,我还跟爹一起进山。”
周丰猛:“……”那家里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