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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梨一脸诧异:“你该不会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吧?”
周丰猛:“……”
事实上,他也真的是被说中了心思而心虚。
两边你来我往掰扯这么半天,楚云梨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的邻居都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当然了,众人也知道两家的恩怨,并没有上前来劝,但暗地里关注的人不少。
察觉到暗处的各种目光,楚云梨揪着自己的衣领,做出一副害怕模样:“细思极恐。当初你和周丰成一起进山,他怎么死的,也只有你最清楚,你们俩真的是无意中遇见大虫的吗?我爹曾经说过,他还特意嘱咐过你不要去西山……”
话说到这里,她适时停住,像是怕得罪了周丰猛一般,转身就进了屋:“我什么都没说。”
周丰猛气不打一处来。
她都说完了,还什么都没说么?
那些事情做得隐蔽,山上又只有他二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真相。但是,孔新衣这番话一出,外人肯定会怀疑!
虽然没有证据,可村里的那些风言风语,就够两人受的了。
高如蓉面色也不好看。
她没想到孔新衣这般难缠,竟然还当众说出那样的话。要是村里的人起了疑,以后她和周丰猛的名声还能听吗?
暗中关注这边的人将楚云梨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还是那句话,这只是她的猜测,没有丝毫证据。
但是,周丰成尸骨未寒,七七都还未过两人就已成了亲,现在看起来感情还不错,压根就不像是因为报恩而凑在一起过日子,这样的情形下,周丰成搞不好真的是枉死的。
众人暗地里议论,但有心人听到之后,就彻底坐不住。
就比如周丰成的亲大伯一家。
周丰成他爹走的时候,他才十六岁,那些年里,周大伯也照顾了侄子不少。
所以,在他死后高如蓉想要再嫁,周大伯拼着被人讨厌,也让她搬了出去。
实在是,周丰成刚死,他救下的人就和高如蓉不清不楚,要是两人再凑一起过日子,还是在他的院子里,怕是真的要气活过来。
周大伯听到众人议论这事,直接找到了楚云梨,想要求证一二。
“新衣,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我上门不是想为难你。只是想问一问,丰成出事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丰猛和高如蓉暗中来往?”
说实话,来往是来往过,但要说亲密,那应该是没有的。
楚云梨摇了摇头:“只是周丰猛喜欢去她家里喝酒,别的,我没发现。”
周大伯心情复杂得很。
一方面,他想查出自己侄子到底是不是枉死的,另一方面,也是真心希望高如蓉没有背叛侄子,他的死只是意外。否则,也太让人寒心了。
可若是侄子的死真的有疑,他也不能干看着,怎么也要为侄子讨一个公道才好。
楚云梨实话实说:“但是,有件事情确实可疑,他们俩是在西山出的事,我爹不止一次嘱咐过周丰猛,西山有大虫,很是危险,再想要赚银子,也不能冒这样的风险。我就是想不明白,周丰猛明明知道,为何还要过去。”
周大伯面色铁青,放在桌上的拳头紧握,青筋鼓鼓冒起,可见其怒气。
“你爹呢?”
楚云梨看了看天色:“跟我娘一起去镇上看铺子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周大伯负手站在院子里,打算找孔父求证。
隔壁院子里的夫妻俩吓得不轻,高如蓉害怕归害怕,也不敢直接问。
当初她没有直接让人动手,只是感慨过几次。但是,周丰成出了事之后,她直觉这不是意外,周丰猛肯定是出了手的。
后来,周丰猛对她那般上心,更是直接上门求娶,也佐证了此事。
本来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意外,没有人怀疑这其中的蹊跷。就连周大伯一家,也没有起疑。
高如蓉以为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孔新衣这女人竟然重提当初的事,还说了这样要命的话。
周丰猛在屋中躺着,听到隔壁周大伯过来的动静,他有点躺不住,干脆到了院子里等着。
夫妻两人一站一坐,话没说几句,都暗地里注意着隔壁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