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招惹谁不好,非招惹她?”
陈大江也发现了杜月娟的难缠,简直油盐不进!
被汪云迁怒之后,也不敢吭声。楚云梨看在眼中,忽然问:“陈大江,有件事我想不明白,你娶这个女人,图什么呢?”
她上下打量:“要论美貌,她还不及我。若论家财……有了杜家的酿酒方子,还愁不财源滚滚来?”
陈大江:“……”
他也不知道一张酿酒方子那么值钱啊!
后来他也想过,他会选汪云,跟自己的出身有关。一个乡下普通汉子,自然想做富贵人家的姑爷一步登天。
当然了,如今他知道这姑爷不太好做。但这已经晚了啊!
不过,只要想到汪云的嫁妆,他又觉得自己可以忍受。自己花不了她的银子,儿子总能花!
汪云听到杜月娟贬低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汪家在城内有头有脸,我金尊玉贵长大,你拿什么跟我比?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脸皮当真不是一般的厚。”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也差不多。”
眼瞅着两人就要吵起来,陈大江只觉得头疼。他今日上门是想和谈来的,可不是想和杜月娟吵架。
“夫人,你别再说了。”
汪云眼看男人不帮忙,反而阻止自己,顿时气得胸口起伏。
陈大江见她又要口出恶言,急忙把人拽出了胭脂铺子:“夫人,咱们好话说尽,她不愿意,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先回去想辙!”
“当初你写契书时,为何不把价钱定好?”汪云是越想越气:“那时候要是写得明白,咱们也能去找大人做主。”
陈大江也挺冤。
正常人做生意,不是赚得越多越好。杜月娟可倒好,主动降价,大把的银子白送给别人。他哪里想得到杜月娟这女人跟疯了似的,拼着不赚银子也要挤垮他?
“还有你,就不该给她那么多银子!”
听着这话,陈大江又觉得自己冤枉。他也不想把银子白送给人,这不是没法子么?
“那铺子上个月都是亏损,杜月娟不肯降价,再开也还是亏。”陈大江提议:“ 要不,我们卖别的东西?”
要是卖别的,可就如了杜月娟的意!
汪云认为,这一回不能认输:“别!咱们花银子买下的方子,凭什么卖别的?”
如果真的不再卖酒,那几百两银子等于白送给别人了。
陈大江也挺后悔,早知道酒生意做不下去,当初就不该给杜月娟那么多银子,直接把方子还给她就是!
“我还得找她谈谈。”陈大江提议道:“夫人,我不想你受委屈。下一次我自己去。”
实在是带上汪云没法谈,两句话不投机就得吵起来。
再说,陈大江心里也明白,这两个女人互相不服气,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再加上这些恩怨,不可能心平气和说话。还不如一开始就隔开。
汪云不太高兴,但也没再拒绝。
陈大江再想找人,忽然发现杜月娟行踪不定,她最近又在开铺子,这一回打算做酒楼。
她就那点银子,又是买地,又是开铺,应该不太够用。细打听之下,才得知是卢长风帮了忙。
这未婚男女之间,一出手就是近百两银子,怎么看这关系都不简单。
哪怕陈大江早知道这俩人有来往,兴许关系还会更近,心头也难免憋闷。好不容易找到人,却是在新买下的酒楼中。
楚云梨开铺子,都是一开始费些心思,之后许多年只看着就行。所以,拿到酒楼的契书,她就开始整修。
陈大江这一回上门,心平气和:“月娟,我们好好谈一谈。”
“如果是说酒馆的生意,没什么好谈的。”楚云梨挥了挥手:“你觉得赚得不够,我觉得很够了。”
陈大江:“……”
“你要开酒楼?”
楚云梨颔首:“对。”
陈大江沉默了下:“我听说你银子不够?”
“本来不够,后来我借了一点,足够了。”楚云梨不看他,伸手去指点木匠:“这一块留着,以后拿来放东西。”
然后才重新看向他:“你问这个做甚,难道你要借我银子?”
陈大江如今手头的银子越花越少,哪儿有银子借?
他摇摇头:“我是觉着,你哪怕再缺银子,也不应该问别的男人要。你这样,会让人说闲话的。”
楚云梨讶然:“你的意思是,我连我未婚夫的银子都不能要?”
陈大江:“……”什么玩意儿?这就未婚夫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没听说?
陈大江脱口问道:“你和卢长风定亲了?卢家能答应?”
楚云梨颔首:“对啊,昨天刚下的小定。”
陈大江:“……”他心里忽然就有些难受。
他一直认为,杜月娟与他分开之后,没那么容易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