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再问:“两个孩子呢?”
“自然是带着啊!”楚云梨一本正经。
陈母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声,霎时一片空白,好半晌才缓了过来:“那是我陈家的血脉,她要带去哪儿?”
楚云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陈母:“……”
“你怎么能不知呢?”她一脸不信:“就凭你们俩之间的关系,你肯定盼着她过得差。平时肯定会多留意,月娟,我如今手头紧,去不了城里,看在曾经的情分上,你就告诉了我吧。”
“我们之间有情分那玩意?”楚云梨满面嘲讽:“当初陈大江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另有妻妾儿女,你有跟我提过一个字吗?”
说起这事,陈母自觉理亏,她辩解道:“大江赚得再多,我又没有看到一文钱。每次回来像打秋风的穷亲戚似的海吃海喝……我没骗你,这事你可以去问你嫂嫂……我那时候心里确实欢喜他过得好,但我一直都觉得他可能是骗我们的,怕你担忧,所以才没有告知你。”
都是狡辩。
楚云梨懒得与她多说:“你骗了我是事实。我能告知你陈大江的近况,已经是大度。至于别的,我没空帮你打听。”
陈母看着她冷淡的眉眼,又看了看堆着各种精致东西的院子,心里格外难受。
汪云再嫁之事,她之前从未听说过。
她坐不住,很快回到家中,找到了陈父,把这事情说了。
之前杜月娟与儿子分开之后,生生把孩子改姓了杜。汪云那边,要是也给孩子改了名姓,大江还能落下什么?
“咱们还是得想法子去城里,把那两个孩子接过来。”
陈父深以为然。
不过,老两口如今跟着陈大海住,想要接两个孩子回来,肯定得先说服他们。
陈大海对此自然是不愿意的,他赚钱辛苦,自己的孩子养着都费劲,哪里还愿意再多两张嘴?
再说,给别人养孩子这种事吃力不讨好,他一万个不愿意让双亲去接,当即道:“汪府富贵,汪氏手头那么多嫁妆,不可能养不起孩子。她是孩子的亲娘,哪里会舍得把孩子送走?”
他语气笃定:“我劝你们别去!去了也是白跑一趟。”
陈母就是不放心,夜里,夫妻俩躺在床上商量了半夜。翌日早上,陈父就去找了陈富贵,问他借了一点盘缠,夫妻俩赶去了府城。
汪云改嫁了,因为是二婚,没有那么多讲究。两人搭伙过日子,从定亲到成礼才一个月不到。
陈母到的时候,汪云已经再嫁成为了别人家的媳妇。并且,两个孩子也改姓了周。
陈家夫妻俩听到这个消息,顿觉眼前一黑。哪怕随母姓汪,也比姓周要好啊。
陈母认为,汪云是自己儿媳,偷偷把陈家血脉送给了别人家,怎么看都是汪云理亏。所以,她直接找上了门去。
汪云再嫁的夫君院子不大,她还打算搬回自己的院子,只是两人刚成亲,男人还不太愿意,怕别人说自己倒插门。
她打算先委屈一段,过些日子再搬。听到敲门声,她还以为是周围的邻居,或是男人家中的亲戚,开门时下意识带上了点笑容,当看到门口站着的陈家老两口时,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们来这里做甚?”汪云率先强调道:“我已不是陈家妇,和你们没关系。你们就算要饭,也别登我的门。”
这话太难听,撇清关系的意图明显。
陈母愈发恼怒:“我不是来找你要饭,只是想接回我陈家血脉!我听说你让孩子改姓了周,凭的什么?谁答应让你改的?”
她说着,推开门挤了进去。
汪云:“……你给我出去。”
陈母不走:“我们今天来这里,是想把孩子接走。那是我陈家血脉,咱们不做拖油瓶,不受这份委屈。”
正如陈大海所说,汪云是孩子的亲娘,孩子从生下来起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她压根就舍不得把孩子送走。
“什么陈家血脉?”汪云恼怒不已:“你们一天都没养过,现在想把孩子抱走,门都没有!”
陈大江如今深陷大牢之中,在陈母看来,儿子这辈子都不一定出得来。
大牢潮湿,听说里面的人不讲道理,高兴不高兴都想打人。儿子就算出来,也多少会落下一些病根。再想有孩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杜月娟那边不可能把孩子给他们,再说,同一村住着,孩子过得好不好她也看得见,就算是不能常见,也能问陈富贵打听孩子的消息。
可汪云不同,她一直留在府城,陈家夫妻想要知道孩子的消息得亲自跑一趟。这孩子被抱去了别人家,哪怕被人虐待,他们也不知道啊!
陈母是铁了心要抱走汪云这里的两个孩子的。
汪云铁了心不让,两边很快争执起来。
到后来,互相拉扯孩子时,还动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