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收着吧!”
余氏瞅她一眼:“刚才我说的话你没记住?”
楚云梨做乖巧状:“记住了,但我觉得这东西贵重,得好好珍藏。等到日后我嫁人时,再把它拿出来放进嫁妆里。”
余氏被说服了:“也行。”
翌日早上,楚云梨刚起身,丫鬟就进来禀告:“二姑娘身边的瑶儿姐姐一大早就在外面纠缠,非要进来见您,奴婢都要拦不住了。”
瑶儿是柯红梅身边的大丫头,应该是她又过来找茬。
楚云梨还是很喜欢逗她的,看她气得抓狂就心情愉悦:“让她进来吧!”
没多久,瑶儿进门,楚云梨正坐在妆台前梳妆,从镜子里瞅了她一眼:“红梅好些了吗?”
瑶儿不敢放肆,低着头道:“姑娘想见您。”
楚云梨并不拒绝,如今柯红梅还在病中,多生几场气,肯定会好得慢点。
“等我梳好妆,用完了早膳会过去的。”给人添堵,也要先吃饱饭再说。
瑶儿不敢多言,飞快退了下去。
楚云梨不紧不慢,近一个时辰才过去。
柯红梅昨天回来洗漱过后,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期间还发了高热,好在身边的丫鬟及时发现,请来了大夫,才让她退了热。
热是退了,可她也睡不着了。一整个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恨,越想越怒。等到天蒙蒙亮时,立刻吩咐了身边的丫鬟去请柯红烟过来。
丫鬟这一去就是半个多时辰,柯红梅等得心头火起,听到瑶儿说柯红烟洗漱过后会来,罚了丫鬟去外头跪着。
既然人要来,柯红梅便不打算睡了。
等待着时间很难捱,柯红梅等到眼皮打架时,终于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她立刻就来了精神,忍不住坐直了些。
楚云梨缓步进门,闻到屋子里的药味后,用手里的帕子挡住,一副很难闻的模样。
柯红梅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又气了一场。
“红梅,你好些了吗?”楚云梨在床前三步远处站定:“我想过了,从今往后我跟你之间相处,至少隔三步远。否则,你要是摔了,怕是又要说是我推的。说实话,你这么一次次落水,我真的解释不清。”
柯红梅气得不行:“分明就是你推的,你还要怎么解释?”
楚云梨一脸无奈:“是你自己凑过来的。”也是你先动的手。
她看一眼屋中伺候的下人:“你们都下去,我和你们主子有几句体己话要说。”
柯红梅没有拒绝。
房门关上,屋中光线昏暗下来。楚云梨退到了窗前的软榻上坐下,似笑非笑问:“红梅,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对我下死手,你能为我解惑吗?”
柯红梅别开眼:“柯红烟,你三番五次陷害姐妹,这事情早晚会传出去!”
“是你陷害我才对。”楚云梨看着她的侧脸:“你还故意落水以此陷害我!”
柯红梅:“……”好气!
她要真是这么打算的,真的是自己跳的水,那还无所谓。可偏偏不是,真的是柯红烟这个疯子推的她!
“柯红烟,人在做,天在看,你会有报应的。”
楚云梨颔首:“同样的话还给你。”说到这里,做出一副恍然模样:“你这已经遭报应了。”
柯红梅气得胸口起伏。
楚云梨等了半晌,见她不说话,道:“我还得回去备嫁,嫁衣我打算自己绣完,你要是没话说,我可就走了。”
说到嫁衣时,她尤其关注柯红梅的眉眼,当看到柯红梅面上的嫉恨时,心下了然。
汪明辉才是那个祸根。
“你这是在炫耀吗?”柯红梅意有所指:“你想嫁,汪将军还不一定想娶呢。说不准哪天就被退亲了……对了,汪将军命挺硬,前面两任未婚妻都没那个福分,你也要小心点。”
“你说得对。”楚云梨含笑赞同:“这两天你都想推我入水,要是不够小心,昨天我又落入江中没了性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至少比你活得长。”
柯红梅本来是冷嘲热讽,可人家压根不接茬,她又生了一场闷气。
“柯红烟,你别得意。你对我做的这些事,以后我都会原封不动还回来的。”
楚云梨颔首:“我等着。”
这语气轻飘飘的,柯红梅听得出来,她压根就没把自己的威胁当一回事。
她心里突然想起来自己这两天入水的情形,真的是无知无觉,只觉得腰上被人抓了一把,然后身子腾空,随即就入了水。
“红烟,你老实说告诉我,你何时学的武艺?”
楚云梨一脸惊诧:“我没学过啊!你从哪听来的谣言?”
柯红梅:“……”她自己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