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对方的心思,并用冷酷来回应对方的心思以让其难以得逞或是即便得逞也完全偏离了初衷。
白媚明白物换星移世事变迁的道理,赵玉颜已经不是曾经的贫贱人家的姑娘了,自己也不再是那个脸上印着公主梦的睡痕来自于官宦人家的女子了,她只得放下身段像当年她的同学取悦她那样去取悦赵玉颜,但收效甚微,因为她们自始至终就是两类人。长期纡尊降贵不要自尊的取悦未果后,她艰难地得出一个结论——赵家人为富不仁睚眦必报难以接近。
几天前,白媚来到她常去的那家夜来香酒吧,这是她与地产商相识的地方,第一次见面,三杯两盏淡酒后,地产商摸着她凝脂滑嫩的手深情款款地拿出一张白金VIP卡,服务员解释说年费要10万所有酒水免费。
地产商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模样还算俊俏,大部分时间说一口东北话,其他时间在说香港话、马来语或是加州英语——到底说何种语言在于电话那头的人,他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打电话或是接电话,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喝酒,另外三分之一的时间与她调情。
服务员试着刷了一下,如她所料想的那样,VIP卡已经不能用了,服务员抱歉地解释说被冻结了。几个月前,地产商没有征兆静悄悄地消失了如同他当初没有征兆静悄悄地来一样,她所认识的这些富豪无一例外在与她认识不到半年且得到她身子后静悄悄地消失了——消失得很彻底就像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也从未同床共枕过一样。但也有例外,钱均夫就是一例,主要是因为钱均夫并不是富豪并不适用以上原则——假装的富豪归根结底不是富豪。
接下来,一成不变地,不停有讨债的人、律师还有法院给她打电话,要她还债或是签收法院传票或是提供地产商的联系方式,电话那头的人要么哀求要么例行公事要么义正辞严,无论是何种态度她都没法招架,最后她没有办法,只得换了电话号码——这也是一成不变的,这三年她已经换了5个电话号码。
也许她的远房姑姑王吟瑜是对的——门当户对的爱情总是持久地散发着生活的馨香和爱情的芬芳。
王吟瑜甚至还给她介绍过一个男朋友,一个大学的老师,王吟瑜说这个老师博学多才工作稳定,相貌也是不错,本来是想介绍给赵玉颜的,只可惜当时赵玉颜是在国外,但王吟瑜这套说辞白媚并不相信,哪有妈妈不把最好的东西给女儿反倒给了远房外甥女的道理?所以,还未见面白媚便依据自己的定义把大学老师归为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一类。
接触下来的事实已然证明白媚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位老师迂腐而小气,他在京华大学成人教育学院教哲学,他说话严谨并没有把“京华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哲学系讲师”偷梁换柱成“京华大学哲学系教授”,说起哲学他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从孔子孟子老子说到苏格拉底柏拉图再说到黑格尔尼采叔本华甚至还有梭罗,除了几个中国人白媚尚且熟悉之外老外们她一个也不认识也没有兴致听他逐个介绍,她自己照顾自己开始了吃喝,他只点了四个菜——葱烧海参油焖大虾清蒸牡蛎还有一个烧石斑鱼,他只是礼节性请她点菜她推辞后他便自顾自点了四个菜,光是点菜一样他的大男子主义秉性已经昭然若揭无须重复证明了。所以,这场注定不留念想的相亲会已然演变成了饕餮盛宴——饕餮盛宴都谈不上,因为从他点菜时的逐字推敲的风格来判断只有4个菜不会再加了。
晚餐快要结束时,他抬起头从与先哲们神交仙游的世界回到现实,他问她对他的印象如何,“不怎么样。”她直言不讳,他起身买单将她的春靓丽曼妙腰身如雪肌肤置于身后。
白媚对自己青春逼人的容貌和多姿的身材是颇有信心的,她心想一个女子凭借这些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并不是一件难事。但她知道她得加快速度了,因为红颜易老青春易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