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佳是真想吐血,沈卿晚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三两句就洗清了自己的嫌疑,将屎盆子反扣在她身上,还顺带抹黑了一把她个人和丞相府。
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干受着。
沈易佳其实是现在才知道,沈卿晚原来是一直这么厉害的,而不是做了皇后才如此。
作为亲人的时候,沈卿晚自然可以忍。
作为敌人,沈卿晚根本不会收敛爪牙。
沈易佳皱了皱眉,第一次觉得事情比她想象的严重多了,根本就没有回转的余地。
可以说,现在的沈卿晚根本就不吃她那一套。
沈易佳彻底默了,安分无比的离开,觉得自己要整理一下计划。
现在看来,很多事情在沈卿晚这里已经指望不上了,目前闹崩,根本不是一点讨好和与颜悦色就能缓和的。
看沈易佳郁郁的离开,沈卿晚挑了挑眉,心下有些痛快。
看来她能安静一阵子了,已经长了脑子的沈易佳没空再凑上来。
“你这妹妹倒是好玩,平日里过得很辛苦吧!”旁边有个声音插嘴进来,倒是没有嘲笑或者可怜,只是单纯的叙述。
沈卿晚扭头一看,是蒋尚书的嫡次女蒋以柠。
微微有些诧异,沈卿晚礼貌的示意蒋以柠坐,然后自顾自的噶了一口茶:“习惯了就好。”
短短时间内,沈卿晚想起了蒋以柠的一生,也算是平平稳稳,淡淡的过了一辈子。
很多人还向往这种平淡而不得,就是不知道蒋以柠是如何想的。蒋尚书虽然姓蒋,可是跟白夜没什么关系,刚巧同姓罢了。
据说,蒋尚书当初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妻子,可是在蒋尚书高中之时一尸两命,后来的尚书夫人是当时国公府的千金嫡女。
尚书夫人生性多疑,而且特别容易嘴碎,她怀疑蒋尚书对前妻余情未了,对她不过是敷衍,再加上娘家的国公府因为一招天子一招臣的被一撸到底,一夜之间失去了依仗,性格的缺点被无限放大,近些年越发有些扭曲。
上次在丞相府,讽刺别人可丝毫没有嘴软,浑身是刺的做事确实有那么点不讨喜。
尚书夫人的多疑,还体现在子女身上,第一个孩子是嫡女,还能得到她的疼爱。
蒋以柠是第二个女儿,那时候尚书夫人疯狂的想要一个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已经开始想法扭曲,可想而知,极度失望的结果,便是蒋以柠从来没有得到过尚书夫人的母爱。
“也对,很多事情习惯了就好。”蒋以柠淡淡的说起,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沈卿晚有些惊讶的看着蒋以柠是真的性子淡,淡得人忧心,仿佛看破了红尘一样,几疑她会直接出家去。
前世他们俩没什么交集,沈卿晚只是听说过蒋以柠的事情,尚书夫人自然是不允许自己女儿给自己增加污点的,蒋以柠最后依旧嫁了人。
可是因为蒋以柠的性子过于平淡,夫妻之间别人也不清楚,只知道两人“和睦”的过了一辈子。
这种和睦体现在蒋以柠特别贤惠大肚,给夫君纳了许多美妾,将家里管得无比妥帖,倍受众人称赞,当然,尚书夫人也得到不少赞誉,面上有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用太在意。”沈卿晚说完自己都囧了,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要说啥。
蒋以柠来了兴趣,喝着茶,两人便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发现在很多方面,两人的思维是极为契合的。
当然,沈卿晚是多了一世的经历才这么看得明白,蒋以柠小小年纪,却真是看透了。
巳正时分,几个高位的妃子陆陆续续的到来,
淑妃是主办人,自然要高调的最后出场,浓妆艳抹,显得特别贵气。
沈卿晚跟随大流的跪拜,很沉得住气的看淑妃母子俩到底要怎么出手?
“淑妃姐姐这赏花宴倒是办得及时,此刻春暖花开的,百花争艳。”贤妃笑着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意有所指?
不过,后宫的女人真正不含沙射影的也屈指可数,有时候没事儿也得被曲解。
淑妃笑得头上的步摇轻颤,辉映着阳光很有些美丽动人:“贤妃妹妹这嘴啊,就是甜,不过是刚好应景,倒成了本宫的功劳。”
沈卿晚看看这,看看那,心下有些洒然,其实淑妃和贤妃是同年的,贤妃自认为妹妹倒不是自谦,而是淑妃更早晋位。
其他人不由得附和,一时之间,场面禁不住热闹起来。
沈卿晚和蒋以柠默契的找了个角落呆着,不凑那个热闹。
淑妃谈笑间看了沈卿晚好几次,发现尚书的嫡女也在,眉头不由得皱了皱。
蒋以柠的母亲虽然有时候不着调,而且特别的要强,可谁要惹了她的女儿,肯定会炸毛的。
倒不是什么维护女儿,替女儿出头,而是坏了她女儿的名声,影响到过后的嫁人,尚书夫人会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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