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和段钰远没看到屋内的情况,但是有现里面似乎有点不对,能够想象其中的进展。
沈卿晚和段钰远忍不住对视一眼,对于淑妃的本质有了进一步认识,搞了半天,淑妃也知道这不靠谱啊!可是算计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自己主办赏花宴给搞砸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而皇帝现在肯定不好说,他宠妃子的时候,看见什么都觉得是情趣,心里有芥蒂的时候,那楚楚可怜的声音也变成了尖锐刺耳。
何况,淑妃这分明是在质疑皇帝的判断,本来就气得不行的皇帝更加七窍生烟。
解释也成了掩饰,掩饰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可淑妃还没有说完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全世界就她最可怜了:“太后娘娘的事情谁都不想的,平日里奕儿和太后娘娘的关系最好不过了,若是知道太后病倒,奕儿怎么可能不在慈宁宫尽孝,还不是因为被人陷害至此,才没有得到消息。”
“可见幕后之人用心险恶,让奕儿不知不觉就成为众矢之的啊!”
“咳咳!”德妃干咳了一声,顿时打断了淑妃的哭诉,不得不说这理由也说得过去,可是她怎么能让淑妃这么好过?
所以,德妃不紧不慢的开口了:“淑妃娘娘也说了,太后娘娘病倒谁都不想的,那谁会事先知道太后娘娘要病倒的不成?甚至还借此陷害晋王殿下?未免有些太未卜先知了吧!”
德妃这理其实有点歪,淑妃在偷换概念,她也在。
淑妃想利用太后的敬孝事件来着重晋王被陷害的事实。
而德妃也用太后病倒的突然来陈述晋王自己作风不正,才导致没有得到消息的结果。
因为都有侧重,两人反而回避了有人事前陷害晋王,太后病倒在后这种巧合。
不是不明白,但是淑妃选择了太后的点来证明无辜,自然现在想改口也来不及了。
“皇上,再说了,臣妾身边的李星眠何等无辜?宫内没有任何人看到她出门,那证明不是自己离开的,难道这也是别人设计的吗?”德妃瞄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宫女,有点眼生,没能认出来,禁不住有些可惜。
若是这个宫女也大有来头的话,就更加完美了,德妃可不介意下水的人越来越多。现在这情况,淑妃要再翻盘应该是很难的,至少短时间不可能。
那么牵连到李星眠,德妃被拖下水无可厚非。
可是自己一个人有点太明显了,多一些人参合更好。
“皇上,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等奴婢醒过来就已经在这里了。”李星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身体痛苦不已,心下也有些绝望,生了这种事情,她还怎么嫁给秦王殿下?
心情乱糟糟的,可在需要自己插话的时候,李星眠本能的开口了,一方面想要多博取一点德妃的同情和协助,一方面也六神无主,希望皇帝能够开恩,对她多一分慈悲,看结果能不能好一些。
可这明显戳到了淑妃的痛脚,只见淑妃猛的就像斗鸡一样,恨不得冲过去直接将李星眠给撕碎了:“谁知道你这小蹄子都抱着怎样的心思?奕儿是什么身份?能看得上你然后强抢?”
淑妃真是呕得不行,早知道当时就战决了,谁知道德妃会在那个时候因为李星眠的事情来找皇上?分明就是找了个借口来截人的。
可现在理会这些没用,淑妃就算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也没办法追究。
德妃一噎,差点没气了个仰倒,虽然自家儿子也看不上李星眠,但好歹是李家女,被淑妃这么贬到了尘埃里,哪能受得了?
“晋王殿下从小就聪明伶俐,异于常人,会有什么想法自然是我等凡夫俗子不能理解的,事实如此,晋王殿下怎么想的,别人难能置喙?”德妃犀利的反驳,反正大家都说不清楚真相具体是怎样的,最多都无法证明自己罢了。
李星眠立刻顺着德妃的话泪眼婆娑:“皇上,奴婢没有说谎,奴婢在甘泉宫刚吃了晚饭,因为觉得困顿就早早的睡了,再醒过来就这样……呜……”
德妃是甘泉宫的一宫之主,主殿是霜华殿,因为德妃闺名里有个霜字,所以当时升位的时候,皇帝特意赐了甘泉宫,算是德妃最为得意的事情。
上次李星眠擅自动用德妃的人算计沈卿晚,造成了严重的后果,所以李星眠一直被德妃禁足在霜华殿自己的房间。
李星眠惯会见风使舵,然后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算是她唯一的可取之处吧!
若不然,德妃也不会把李星眠留这么久。
短短时间内,李星眠明显想明白了,她是德妃的人,绝对不可能得到淑妃欢心的,所以现在只能站在德妃这边将晋王的事给咬死了,说不定还能以后再想办法。
李星眠在德妃身边别的事情没学到,倒是学会一些笼络男人的手段,更是明白,作为一个女人,只要能受了男人的心,那才能谋求其他。
她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嫁给晋王还能有谁?她会甘心出宫嫁给一个平凡的普通男人吗?那肯定不可能的。
李星眠有自信,自己入了晋王府,可以解释和消除这次事件的不良影响。
男人和女人之间就那么回事儿,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她细心点,攻略晋王不是问题。
所以,李星眠有时候会犯浑,那是自以为很厉害,能够掌控全局,比如事关沈卿晚的事情。
一般来说,她本能的知道怎么选择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住口,你这小蹄子……”淑妃觉得自己快疯了,果然是德妃的心腹,这算计得倒是精明。
“够了,都给朕住嘴。”皇帝坐在榻上,怒吼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
刚才一屁股坐下的肉疼还如此明显,皇帝暂时没敢动,但是朝堂上听那些大臣们争论吵架就算了,现在还要听这些女人争吵,最重要的是口无遮拦,毫无形象可言……
皇帝已经感觉自己手背的青筋在跳了,很有种杀人的肆虐感。
看着淑妃神情中还带着愤然憎恨和疯狂,哪里还有平日里一丝一毫的温婉可人?皇帝这心情更是恶劣:“君无戏言,淑妃,不仅是段诗奕,你也给我呆在含筵宫,无诏不得出去。”
“父皇?”晋王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皇帝,仿佛第一次明白向来对他疼爱有加的父亲,也有这么冷淡强硬的时候。
他一直以为,父皇的这种情绪,只会针对老七,或者其他皇子,永远不会面对他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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