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侍妾?一个没有娘家扶持的侍妾都能当上皇后,她的预知对秦王帮助更大,没有道理还不行的。
王府娶正妃侧妃需要走正常程序,可是侍妾并不需要,所以能够提前进府,反正也不会请什么人,不过是一顶青轿送进王府,有什么嫁妆也是自个儿的事情,不会有什么仪式。
“何况,有银子就行,我是最早进王府的便是优势。”沈易佳自己能赚钱就有底气,那流光墨到如今还没有人完全研究透彻,铺子完全是日进斗金。
最重要的是,宫里已经有人开始采购,那数量不小,价格依旧,沈易佳除了打点一下采购之人,赚得盆钵皆溢。
这个时候,她哪怕只是秦王侍妾的身份都是有用的。
再一次感受到权势的着迷,沈
易佳越发痴迷起来,更加放不下,精神抖擞的准备一步步往上爬。
“幸好娘当初留了个心眼,将嫁妆都寄存在了‘天云钱庄’,这是信物,你拿好,什么时候需要了记得去取,每年所交的管理费可不少。”
刘姨娘拿出一块对牌,递给了沈易佳。
沈易佳一点不意外,甚至那批嫁妆有些什么她都一清二楚:“娘真是厉害,居然将东西存在钱庄,那我就不用太过引人注目了。”
刘姨娘苦笑了一下,这一招其实还是跟顾阳汐学的。
到现在相府的人还不知道顾阳汐将嫁妆放在哪儿?
眼线将母女俩的对话给传到了蘅芜苑,沈卿晚知道后也没有说什么,是她的她会拿回来,不是她的她一般也不会去抢。
那批嫁妆沈卿晚也是知道的,份量和价值都不轻。
刘姨娘当初就是按照嫁嫡女的标准来的,一点点存上的好东西。
只可惜刘姨娘能拿到的现银比较少,那批嫁妆里并没有房契铺子,可真心不少了。
刘姨娘为了这个女儿,真的很掏心掏肺。
“刘姨娘居然还给二姑娘存了那么大一笔嫁妆,可都是相府的钱,小姐干脆让人将对牌给顺出来吧!”慕桃有些忿忿不平,刘姨娘在相府兴奋作浪的,到底谋了多少东西?
沈卿晚眼睛都不抬一下:“偷鸡摸狗终究不是正道,人家当娘的给女儿存嫁妆又没有碍着我?那是相府的钱,亏的是相府,与我何干?”
沈卿晚敬重刘姨娘这做母亲的母爱,自然不会出手。
如今她的身家越来越丰厚,那批嫁妆还不算什么。
何况,当初顾阳汐虽然失了不少首饰来舍小保大,可相府的中馈一直在顾阳汐手上。
老夫人也是想得太好了,顾阳汐给出去多少,就拿回来多少,甚至还会加倍拿回来。
所以说,顾阳汐也一直在给她存嫁妆,净尘寺的那批东西,可比当初顾阳汐嫁进相府更加丰厚。
顾阳汐知道她的身体越来越不行,后期给她存东西存得厉害,就想多多给她留些财产才有保障。
叶嬷嬷欣赏的看着沈卿晚,小姐做事有底线,这其实是好事儿。
一味的钻营,只会慢慢迷失了自我。
在叶嬷嬷看来,沈易佳那批嫁妆实在没必要使手段谋取,还不如王爷当初从南方捎回来的银子多。
刘姨娘给沈易佳攒的,没有庄子铺子,顶破天能上万两。
在京城,这样的嫁妆的确已经足够丰富。
可当初王爷捎回来的随手就是几万两啊!这能比么?
若是沈易佳知道了,并且有办法抢夺的话,肯定不会放过小姐才差不多。
慕桃也就是愤然不平,随口一说,见沈卿晚不感兴趣也熄了心思。
因为老夫人和沈城盯得紧,相府后院暂时还很平静。
日子就这么顺畅的来到了十一月初一这天。
沈卿晚起了个大早,难得的精心打扮了一番。
水红的云雁细锦裙,蓝色的兔皮披风,鲜艳的颜色衬得人特别有精神气。
让慕桃用心梳了个瑶台髻,插了一支步步生莲粉翡步摇,一支蝶恋花流苏玉簪,别了两朵珠花就完事儿。
上山的话,沈卿晚也不想头上太重了,清爽点更好。
看着盒子里的那支星辰步摇,沈卿晚想起上次在邀月阁见到段钰远,他说的某些话就有点哭笑不得。
段钰远看她又戴了星辰步摇和那对天鹅流苏簪就纳闷的问她是不是缺首饰?要不然每次见她都是他送的那两件。
沈卿晚顿时一噎,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正因为是他送的,她又确实喜欢才会经常戴。
平时她在自己院子也很少戴首饰,难得出门自然戴段钰远送的,结果引来这么一袭话。
所以今儿个她自然要换了。
十一月的天已经很冷了,沈卿晚拢好披风出门,天才蒙蒙亮,可是段钰远已经在相府不远处等着了。
上了马车,沈卿晚顿时感觉一股热气迎面扑来,怀里还被塞了个手炉,被段钰远扣住手腕拉了进去。
“外面很冷,赶紧进来。”段钰远用力过猛,沈卿晚全然没有防备,这一拉,倒是将人给拉进了怀里。
沈卿晚怔了一下,放松下来:“我练武,不是那么怕冷的。”
没有学武之前,沈卿晚的确很怕冷,每次到冬天就想蹲在屋里不出来。
后来修炼了心法,就好多了。
如今她功力比前世最强的时候都更浑厚,抗寒能力自然更强。
不说别的,就为了这点,她也得拼命练功啊!
“那怎么手这么冰?”段钰远包裹着沈卿晚的手,将热气度给她。
“体质问题。”沈卿晚淡淡的说道,当初刘姨娘给她下的东西有不小的后遗症,毕竟是三年的积累,想要根除没那么容易。
好在有了自己的小厨房,她更加容易养了,最近一直都在改善。
病去如抽丝,只能慢慢来。
“你怎么起这么早?听说每天出宫都很晚了,怎么不多休息?”沈卿晚转移话题的说道。
段钰远抱紧了人,冲外面的阿金说道:“赶路吧,现在人少。”
说完,马车就行驶起来,速度还不慢。
捋了捋沈卿晚胸前一缕发,段钰远轻笑:“没事儿,父皇许了我三天假,终于不用再对着那烦死人的无聊奏折了。”
说着,段钰远眸色发亮的看着沈卿晚手中的包裹,表情无比的期待。
沈卿晚哭笑不得,塞给他说道:“给你的。”
“今天又有礼物?”段钰远以为沈卿晚不知道,他都不让叶嬷嬷告诉她,心下却非常喜欢这种巧合。
“生辰礼物。”沈卿晚直接点破了,专门为此准备的,肯定要让段钰远知道她的用心。
段钰远抖开包裹的手一顿,眸色流光溢彩,只觉心口胀鼓鼓的,灼灼的盯着沈卿晚:“你都知道了?”
沈卿晚轻笑:“想要知道也不难吧!”
至少现在是不难的,因为皇子出生,大家都会很注意,最多皇宫对外报告的时辰会是假的。
生辰八字,年月日时辰,一个都不能少。
哪怕是时辰差了一点都不一样。
一般皇帝的生辰才会在登基后刻意模糊化,时间一长,当初知道的也忘记了,就算还记得也不会随便说,而且一开始知道的时辰未必就是真的。
沈卿晚也不需要时辰,只需要知道在哪一天就行了,虽然,她的确是知道正确的。
段钰远目光一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喜欢的是这份心,至少沈卿晚有刻意去知道。
“还好,向叶嬷嬷确认过。”
“那我以为,那天的披风就是生辰礼物。”段钰远以为沈卿晚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这么想了。
说起披风,沈卿晚赶紧将披风解开,马车里有火炉,呆这么一会儿挺热的:“如果是,我就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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