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括鸠酒,这味道很美,但谁也不会去尝试。
她这辈子就是被酒毁了,姚意欢悔不当初。
不过,姚意欢后悔的,不是进宫选秀,想要嫁得更好,而是一开始就不该被全俊浩的花言巧语所骗,那么一个恶心的男人,哪里值得她看上了?
姚意欢瘫软在地,睁大眼睛却在回忆自己的一生,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求生本能让她清醒过来:“阿三?”
没错,就是姚意欢那个高手车夫,突然出现在这里,姚意欢已经没空去想为什么了。
“小姐。”丁三叹了一口气:“荣华富贵,真的那么重要吗?”
姚意欢眼睛一湿,五脏六腑开始灼热,不由得抓紧丁三的衣袖:“我好难受,我……我不想死。”
丁三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倒了一颗药塞进姚意欢的嘴里:“我可以带你走,不过,从今往后,就没有荣华富贵,奴仆成群,那样
的日子,你过得下去吗?”
姚意欢眼睛有些模糊,感觉吃下去的药丸有一股清凉,缓解了体内的痛苦:“可是,我喝下了鸠酒,还能活吗?”
丁三笑了,不起眼的面容竟然带起了一丝魅力:“只要没有当场死亡,就有救……”
很快,关押姚意欢的小屋子起了大火。
火势来得很猛,将整间屋子都给烧了,里面有一具焦黑的尸体。
段钰远刚刚跨进王府的门槛就得到了这消息:“确定那尸体是姚意欢?”
“属下不能靠近,暂时还不能确定,起火的地方很偏,救援及时,倒是没有波及到其他。”
“哦……”段钰远挥了挥手,让属下退走,若有所思。
“王爷,沈小姐在清湫院呢!”阿金见段钰远想得入神,忍不住提醒道。
段钰远一个激灵:“怎么不早说?”
说着,快去走向了后院。
阿金:“……”他刚刚得到的消息好么?
段钰远推门进屋就看到沈卿晚正在榻上窗前看书:“你怎么过来了?”
沈卿晚抬头:“听说了晋王被贬的消息,那姚意欢怎么样了?”
段钰远走了过去,侧躺在榻上,摸着沈卿晚散在榻上的长发:“一杯鸠酒是少不了的,不过听说,被灌了鸠酒的姚意欢在自己屋子自焚,烧焦了。”
沈卿晚皱了皱眉:“确定是姚意欢?”
段钰远轻笑:“跟我怀疑的一样,既然已经喝了鸠酒,想死还不容易?等着就是了,何必再受一次痛苦。”
沈卿晚眯了眯眼:“对了,姚意欢身边有一个高手,那个人在哪里?从姚意欢出事,似乎一直没看到。”
“高手?”段钰远动作一顿:“谁?”
沈卿晚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是那个马夫,就是你离开京城去南方那天我发现的。”
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边,段钰远眸色一深,沉思了起来。
“这么说来,姚意欢很可能被这个人救走了?大白天的,能在皇宫来去自如?”段钰远突然觉得这个女人的生命力真顽强,怎么就打不死呢?
沈卿晚深以为然:“很可能。”
喝了鸠酒再自焚,本身就多此一举,恐怕很多人都感觉到不妥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当然,姚意欢生死跟他们没什么关系,自然无所谓。
可是对楚王府来说,怕是被姚意欢恨到了骨子里,敌人突然转明为暗,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可是,我没明白,晋王跟姚意欢怎么扯到一起了?”沈卿晚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反正昨天晚上,晋王和姚意欢在床上鬼混,又被良妃和一众嫔妃逮了个正着,那可是后宫,姚意欢就算不是嫔妃,也有淫?秽的罪名。”段钰远眯了眯眼:“看到的人太多了,昨天河畔的刺杀又让父皇头疼,自然有气。”
沈卿晚无语:“怎么还是这一招?用来对付晋王真是一直有用。”
晋王是挺好色的,以前隐藏得好,可现在出了大问题,反倒是放纵了,一点都没有避讳。
“来者不拒,我估计,做这事儿的人,应该跟姚意欢也有仇。以前姚意欢也经常进宫,父皇对常太师崇敬有佳,所以初入宫很频繁。”段钰远缓缓的说道:“姚意欢跟后宫嫔妃接触多,应该也有结仇的。”
沈卿晚皱了皱:“不是有御林军守着锦忆楼吗?看来后宫也挺藏龙卧虎的。”
段钰远点头同意这说法:“昨天河畔出事儿,御林军被抽调了不少,锦忆楼的看管应该有了松懈,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沈卿晚皱了皱眉,看了段钰远一眼:“云舒河畔刺杀,晋王被算计,晋王被贬,姚意欢被赐死,还有我庶姐的孩子也掉了,好好的上元节,怎么这么多破事儿?”
沈易佳的事情,段钰远也得到了消息:“你不觉得,这些事儿好像没什么联系,却总感觉有一条线吗?真的只是巧合?”
“嗯,不过,我庶姐的事情也不是巧合吗?”沈卿晚抚了抚下巴:“为什么?”
“七哥已经成亲了,八哥也有侍妾进门,其他王爷也差不多,可谁的肚子都没有消息。而现在的皇孙,一个也没有,肯定不会希望秦王哥专美于人前。”段钰远顿了一下:“果然有人在通敌,借刀杀人呢!”
“所以说,云舒河畔的刺杀和晋王的事情是特意要做的,庶姐……那是顺带?”沈卿晚换位思考了一下,平日里怎么也不会注意到秦王府的一个小小
侍妾。
沈易佳怀孕,才让她自己出现在别人眼中。
“也有可能是别人借着混乱,对你庶姐下手,总之,都是不希望这孩子出生,不管男女。”段钰远撩起沈卿晚的头发,在骨骼分明的手指上绕啊绕。
沈卿晚叹了一口气,孩子的确是无辜的,可是沈易佳没有保护的能力。
至于秦王,还是那样子,他根本就不会浪费精力去保护。
心下有那么点不是滋味,沈卿晚这次幸灾乐祸不起来,明明这种结果早已经有所预料。
段钰远抬眸看了沈卿晚一眼,竟然不觉得意外,知道她肯定觉得可惜那孩子了。
“那现在是,姚意欢很可能被救走了,刺客的事情还没有线索?”沈卿晚转移着话题:“皇上不生气吗?”
“生气也没有用,他震怒也就是在京城搜一番,寻找出一些间谍而已。”段钰远不以为然:“这次的事情是个很好的借口,而且,民众才会配合,昨天的黑衣人也抓了不少活口,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
沈卿晚摇头叹息:“即便是有,收获也不大,否则,现在遭殃的肯定是锦衣卫。”
如果有暴露的危险,那个皇子,那个联络的幕后主使,肯定不会让活的黑衣人在锦衣卫呆太久的。
段钰远动作一顿,攸的坐了起来:“你倒是提醒我了,黑衣人都在锦衣卫那里,似乎谁都知道啊!”
“那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大白天的硬闯锦衣卫吧!现在的锦衣卫肯定守卫森严。”沈卿晚放下手中的书,看了看窗外。
段钰远轻笑:“你觉得,刺客都能进宫到父皇面前,锦衣卫会没有他们的人?或许不一定完全收买,帮忙办点事情就可以了。”
沈卿晚眨了眨眼,难道说……
段钰远额首:“杀掉活的黑衣人,不一定打打杀杀,场面浩大,就算是犯人,那也是要吃饭的。”
“如果不快点动手,被拷打着问出了什么消息,那个人会放心吗?”
沈卿晚附和的摇了摇头,也觉得不会放心。
看这几起策划,幕后之人根本没有留下丝毫线索,显然是个谨慎到极点的人,有这么多黑衣人被抓,怎么可能会放心?
段钰远站了起来,正想叫人来说什么,阿金就在外面敲门了:“王爷,有事情汇报。”
段钰远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沈卿晚:“我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
“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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