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的闫飞平撂下狠话,说是要去汪东来那里告状。
刚到警局,闫飞平的气还没有顺下去,就又传来了两个消息,彻底的把他击垮了。
刘伟在拘留室内发疯,到处拉屎撒尿,办案人员翻出他原来有神经病的案例,无奈之下,把他送去了神经病院。
而高大山,则在办公室内口吐白沫,说是癫痫发作,他姐夫,也就是东乡的乡长童东升出面,把他接去医院了。
这两个人的就医申请跟报告,都是戴竹国亲自签订的,根本没有打电话询问一下他这个正局长。
闫飞平差点没被气的跳楼,徘徊了片刻后,就在办公室写好了辞呈,直奔汪东来那里去了。
他闷着声钻进了办公室,却见萧衍正在跟汪东来拍桌子。
“萧专员,您消消气,有什么事,咱们可以开会讨论解决嘛。”汪东来还在跟萧衍打太极,他有自己的作为,对于萧衍插手缉毒外的事,并不开心。
萧衍是真的动怒了,他愤愤的说道:“狗屁水泥厂?你能不能有点大手段?把金矿所有的董事都给我抓起来,一个个挨着审,这帮王八蛋,哪个是干净的?”
对于萧衍这种撒泼行为,汪东来根本是没办法,两人是同级。人家萧衍还是上面办公厅派来的,手里又有几道金牌令箭,他汪东来还真不敢得罪。
正为难着,看见闯进来又想折回去的闫飞平,赶紧喊道:“老闫,你来的正好,快过来!”
闫飞平觉得有负萧衍所托,今天早上还是人家的人把他从金矿带出来的。现在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是为了躲开萧衍,却没想到撞了个满怀。
萧衍看到闫飞平,倒是没有怪他,只是找了个地方气鼓鼓的坐下了。
“汪市长,我有负您跟专员的所托啊!”闫飞平说完之后,叹了口气就低下了头。
汪东来语重心长的说道:“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一次失败而已嘛。咱们自从来了东江之后,遇上这样的情况还小吗?专员第一次遇到,肯定心理不顺,你就不要跟着胡闹了嘛。”
“汪市长,不仅如此,戴竹国今天还把刘伟跟高大山私放了,连通知我都没有。我闫飞平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反正就一句话,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您看着办吧”闫飞平索性一闭眼一横心,把辞呈递了上去。
汪东来也是有脾气的人,一巴掌把辞呈拍飞,怒骂道:“搞什么啊?都想撂挑子,都他娘的给老子出难题,老子这个市长当的比你们憋火多了”
萧衍这才知道,刘伟跟高大山已经离开警局了,昨天审了一晚上,连个屁的情报都没搞到。
他手里刚好握着一个瓷杯子,汪东来刚把怒火发了一半,只听得咔嚓声,他跟闫飞平赶紧转头看去。
只见萧衍手里的瓷杯,已经碎成了粉末,正从他的指尖中向外飞出。
这种碎,不是捏碎后形成的碎片,而是如同炸弹在杯子中爆炸,炸成的那种粉碎状。这是因为他内劲不稳,吞吐出来后,一下子造成的结果。
汪东来责怪的看了眼闫飞平,什么时候说不好,现在专员更生气了。
可是萧衍怒极反笑,淡淡的说道:“汪市长,请求召开常委会,提议免除戴竹国与童东升的职务,会议结束后,给我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