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差点撞死萨玉海的,是个叫马六的年轻后生,以前有个老婆,后来受不了他家暴,被打走了。
他有个老母亲,这是全世界唯一能管得住他的人,也说明,这马六是个孝子。
初中没有毕业,还在学校的时候,马六就悄悄的溜出校门,跟着一个远方堂叔,开始跑车。
跟车学徒很幸苦,要给师父洗衣做饭,每个月也就一千不到,吃的伙食也不好。
这在西北很多,许多没钱上学,或者不想学习的少年,都走了这条道。
很多少年,在跟车的时候,还没半挂车车轮高。可许多脏活重活师父都让他们去干,不是师父们太阴险,而是这是这行的规矩。
最可怕的,是用货车送有毒气体的跟车后生。
一旦液化罐发生泄漏事故,必须由他们检查,并且关闭,有时甚至有生命危险。
这马六就曾经是运送氯气的,在车头上挂着骷颅头的危险标志,一路上都走的胆颤心惊。
有次氯气泄漏,师父闻到味道不对,让他上去检查。
马六不懂,凑上前用鼻子检测,结果狠狠的吸了口氯气。
氯气比空气轻,泄漏之后是悬浮在空中的,而吸入人体内,也因为太轻,无法进入肺部,而是堵塞在气管内。
马六一下子就窒息了,差点就被憋死,幸亏同行的车队里有人有经验,用小刀切开他的喉管,插了一根管子,这才把他救过来。
他气急败坏之下,直接把师父打了个半死,不过也因此被公司开除。
欺师灭祖啊,跟车这行虽然不讲究传承跟门规,但是大家也都是一个圈内的,谁还敢用他啊。
于是,走投无路的他,进了萨红兵的车队。
这可是萨马镇的车队,整个西北最黑了,抢生意,打同行,使绊子。甚至还经常去矿上偷煤偷油,打架几乎是家常便饭。
不过他们车队不小,一出动就是好多车一起,打架的时候几十号人提着大扳手往上冲。
萨马镇因为团结,而且大多数人都会点功夫,所以出去打架从来不怂,也绝对不吃亏。
多年下来,萨红兵的车队可是油水十足,只不过正经人都不愿意靠近他们。
因为他们车队风气不好,几乎全都是料子鬼,也就是瘾君子,大多数都好那口。
而且还经常出去女票,乌央央一片,都说是他们养活了萨马镇的按摩一条街。
走投无路的马六就进了这群人的队伍,因为他下手狠,敢打敢拼,开车技术也不差,萨红兵还算关照他。
也因此,他觉得是萨红兵给了他一口饭吃,对其忠心耿耿,经常喝酒后大喊,士为知己者死。
萨玉海被撞得时候,根据监控录像显示,有明显故意的行为。
别看萨玉海开的跑车快,但他在内侧超车道好好的行驶,马六忽然变道追上,一家伙就给撞进车头里面了。
也亏得萧衍跟钱多多出现的早,要不然萨玉海的小命可就没了。
时候调查,马六事发时没有吸毒,没有喝酒,精神状况正常,他自己辩称是正常变道,属于交通事故。
只是因为他意图明显,所以警方指控他故意杀人,有权扣留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撬开这个家伙的嘴巴。
萧衍进去的时候,几个工作人员正在问话,马六显得很烦躁,他不时的吼几声。
“怎么样?还是不肯说吗?”雷鹏冲几个战士问了句。
其中一个起身敬礼后,说道:“不肯说,而且情绪激动,很不配合,我请求用大刑。”
马六浑身一怔,忽然抬起头大声喊道:“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想严刑逼供吗?你们想屈打成招吗?我告诉你们,我老板给我找了记者,你们敢打我,就别后悔。”
“这招威胁警方还可以,对我没什么作用,上刑!”萧衍挥挥手,很干脆的说道。
那帮审讯的家伙早就受不了了,这家伙刚才咆哮了半天,要不是没得到命令,他们早就动手了。
现在有了萧衍的指令,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往上冲,左右两边有人押住马六,其中一人掏出枪取出子弹。
在马六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中间的三个缝隙里,分别塞入一颗子弹,然后双手用力的捏马六夹着弹头的手。
指头缝隙就那么宽,平时被人握的紧了都痛,更别说里面还夹着子弹了。
“啊”马六当场就惨叫了出来。
十指连心啊,简直就是要命,这一下马六痛的几乎晕厥过去,瞪圆了眼睛,恐惧的看着萧衍。
还能这么玩?这可比古代夹手指的那板子疼多了。
“说不说?”雷鹏一巴掌抽上去,让马六清醒了点。
他怔怔的说道:“你们你们竟然真的敢动手,你们就不怕我告你们吗?你们”
“继续!”萧衍敲了敲桌子,喊了声。
这次用的手法是电击,一张纯铁的椅子,通了电之后,坐在上面的马六就跟筛糠一样,浑身抖个不停。
惨叫声此起彼伏,期间晕过去一次,然后一桶水又被浇醒来。
“我不小心撞得”
“我故意撞得,我有仇富心理”
“我就是想要撞死他,没有人指使”
马六的脾气很僵,虽然受了些苦头,但就是不承认有人指使,只自己认了下来。
接下来又过了一轮,还给打了一针精神敏感的药剂,这样疼痛会扩大十倍以上。
可这马六脾气很硬,骨头也不差,也可能是激起了凶性跟怒火,大喊着冤枉。
“拉出去,挂在刑场的架上。没办法,只能对不住他妈了。”一挥手,萧衍转身出了刑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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