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牧之是想留下赵冬宁的,可一听赵冬宁的话,还是没将她留下。那小娘皮这会估计是恨死自己了,这时候没人去开导一下,出意外的概率恐怕会达到百分之百。老湿也怕这么个大美人就因为刚才那一时三刻的事情就这么香消玉陨了,如果她要是找老师报仇,老师到是求之不得,你想怎么压就怎么压,想压那里就压那里。老湿到是希望她胸襟的宽广跟胸襟的发达是成正比的!
“嗯,相公知道了,宁儿你去吧。”
赵冬宁去了隔壁,至于如何开导的,林牧之就不得而知了。
没过一会房里进来人了,是大先生、黄贯一群人。幸好是天字号房,屋子够大,才站的下这么一帮子人。
一行人站定,大先生坐在厅中圆桌边的凳子上开口问道:
“林小哥,感觉好些了吗?”
知道这事如果不说清楚了,这群人又要开始没完没了,林牧子回答道:
“好多了,有什么要问敢赶紧问,时间长了老湿不确定会不会发飚。”
大先生又问道:
“林小哥,你是如何知晓身后有如此多的追兵?”
林牧之将头靠到床沿上说道:
“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有追兵是肯定的,林间的哑人跟本就是个探子,那是什么采药的。”
小白脸不信的问道:
“你是如何断定的?”
林牧之看了一眼小白脸,不高兴的回答道:
“因为我!不认识他。”
似乎认为林牧子只是运气好,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白然又抢着大先生前面问道:
“你这样也太过武断了吧?!”
既然小白脸都下结论了,林牧之也不再辨驳,撇了一眼小白脸说道:
“嗯,你说的对,现在想来,是我太过武断。”
坐在厅中的大先生转回身对面色得意的白然说道:
“白然,不必你再言语了,你师姐说的不错,尊师重道,是该好好的教一教了。”
白然神急变,他只是少年心性的争强好胜,大先生的一句话份量之重,在场的人心知肚明。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大先生说出这么重的话可是少之又少。
看着身后一群神色拘谨的学生,大先生又对林牧之说道:
“林小哥,行伍之事并非吾等所长,还请林小哥示下。”
老湿也知道不解释清楚这帮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说其实都无所谓。再说大先生己然低声求教,便开口说道:
“先前林子中那哑人身林魁梧,却偏穿了一身小衣。生的魁梧,便要一天三顿饭,就算只吃两顿,那也是要吃的实称,这种富户家中做衣衫,没必要再衣衫上舍不得几寸布匹。再加上这人反手握刀的习惯就更不正常了,山里人进山,拿刀向来是正手握刀,便是像那大虫露出爪牙,用以威吓野兽不得进身,反手握刀利于隐藏,降低人对其的防备之心。所以不难判断他就是个探子。”
似乎说的太多,老湿咳嗽了两声。
大先生看见了林牧之的干咳,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端到了林牧之床前坐了下来递给林牧之。
“林小哥,喝口水慢慢说。”
会来事,村里人想听小夫子说书,那个人兜里不揣把小瓜子,带点小花生。
润了润嗓子,林牧之接着说道:
“还记得昨日下午王叔在我家门前说了什么吗?”
他这一说,大先生就更加明白了。
“你是说王车夫看到的不是阴火?!而是这群人用以驱逐野兽的篝火。”
林牧之没有理会大先生的自问自答而是抛出了别一个话题。
“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的最关键所在。”
听见老湿的话,大先生虚心求教的说道:
“还请林小哥提点一二。”
林牧之扫了一眼众位学子说道:
“你们这群人到底什么来路,你们自己心里没点逼数,那小白脸的爹是干什么的!?礼部尚书!朝廷正二品大员之子!剩下的我也不用去问了,最不受待见的黄胖子,袖袋里的票子都是一打一打的。再加上一个大华朝家喻户晓的大先生。你说我要是启国人,得到这个消息会不会赌上一把?”
林牧之看了一眼大先生接着说道:
“大先生,会钓鱼吗?”
大先生想到了林牧子在朱夫子画上的诗,微微笑了一下就明白了,这是林牧之再教屋子里的学生了。于是回答道:
“会一点,可能比不了小哥你。”
林牧子嘲讽的对着这些个书院学生一笑。
“大鱼都是藏在深水里不怎么出来的,可是只要饵下的足够重,诱惑足够强,鱼还是要铤而走险的游到近岸,你们一群人到底值多少钱让朝廷去赎?一万两?十万两?还是五十万两?你们自己算过吗?这里离河南道不过二百余里,离山东西道也不到三百余里,过了黄河,不用两天行程便可到达,山东西道连黄河都不用过就可以直奔而来,春汛未至,趟个淮水也并非难事,我要是启国人,莫说四百余骑,四千!我也敢拿来赌上一把!”
却是在这时床上的林牧子一惊!掀开了被子吼道:
“那儿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