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到一群北游归来的人都在书院月旦榜前观看。
萧成业在书院的秀才中文采可能不是那么出类拔萃,但打秀才一定是书院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他有一句格言--打人要趁早,万一以后他们成了丞相尚书啥的,喝酒的时候不就可以拿出来吹牛皮了?为此,萧成业没少挨夫子们的教育。
所以,要在书院人多的地方找萧成业,一定是学子们的中间。
黄贯拍了一下萧成业。
“看啥呢?谁又出大作了?”
萧成业回头看了一眼。
“还能是谁?大先生呗!”
黄贯挤到萧成业和武家兄弟中间。
“让我看看!
《定风波?三月七》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首向来潇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读完之后黄贯还想学那文人品上一品,无奈墨水有限。只说了句:
“阔以啊,不愧是大先生。”
萧成业正准备取笑一下胖子,却是有人先发制人。
“想那牛嚼牡丹,还能尝出个好赖来?”
一众人转身回看,正有一翩翩公子,轻摇折扇,正是昨日书院门口遇到的赵才子,赵明诚。
要是以前黄贯被如此当众羞辱,陪个笑脸之后,就要灰溜溜的滚蛋了,但今时不同往日了。
“牛嚼牡丹也比某些人模狗样的强太多。”
赵明诚会折辱黄贯,其中原由,不难推测。肯定是昨天小夫子调戏了李大才女,又弄得他下不来台。干不过自家先生,就来找他报复呗!
黄贯投到了林牧之的门下,这一点赵明诚打听过,不然一个商贾之后怎么会让一个官宦之后的人如此上心?
“你说谁呢?”
不过很快赵明诚又压下了心中怒火。
“算了,我己是秀才之人,就不与你这白身计较了,离远点!一身的铜臭!”
若是开打,这会赵明诚已经趴在地上了,可是看戏嘛?萧成业一群人早就离的黄贯一丈开外了。
打架可以帮,骂人就算了!胖子已经是林狗日的弟子了,就林狗日的那嘴!跟长了刀子似的,一开口就能戳的人哇哇的!老痛了!胖子如果这点都没学会,那肯定会遭到集体鄙视。
胖子果然没有另人失望!
“呵呵!论家势,我不如你,论文采,我也不如你,可这要是论拜师嘛?有些人可就拍马不及了。想我老湿人未到,诗先至,先交个投名状嘛。再看某些人老师,死乞白咧的挤近书院,尽收些达官贵人的学子!我就想问问,能交出个高风亮节的秀才的夫子,写了几首好诗词,上过月旦榜?还是大秀才自己写过?要不改明儿,我请我两个师妹求求李大才女,过去给你们也上上课?好赖李大才女也上过榜不是,你说呢?大秀才。”
萧成业拐了一下白然。
“感觉得了林狗日的真传。”
白然点了点头。
武植说道:
“背后如此说小夫子不好吧?”
白然接了话茬。
“当面都说了,还管背后?”
萧成业接着说道:
“尊敬只在心里,不在嘴上,大郎啊!领会精神!娘西匹的,下次记得带点瓜子啥的,不然咋都感觉有些寂寞。”
一众人回答统一。
“同感。”
骂人师父,在古代跟骂父母没有区别,且况赵明诚的先生在书院也有很多人不待见。可说到让李易安去给他们上课,就更打击赵明诚了,书院里谁都知道,赵明诚在追求李易安。黄贯的意思很明显,你赵才子配不上李大才女。
边上人百十多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的赵明诚怒发冲冠,脱口而出。
“你那夫子都未及冠,怎么可能写的出如此好诗!定是抄袭无疑。”
敌人已然方寸大乱,不足为惧已!黄贯走到月旦榜边上,抄起浆糊涂在大先生的词下边,从怀里掏出刘掌柜的下午抄的诗文,啪的一声糊在墙上。
“那你也来抄抄!明天属个名,不就是你的了?”
这时的萧成业白然众人也不在看戏,又开始围着月旦榜。
萧成业一把搂着黄贯。
“死胖子,有这好东西不早拿出来?”
黄贯没在回头看赵明诚,将手搭在萧成业肩上,然后握拳向上,竖起了它可爱的中指。
“小夫子不是说了吗?要低调,低调!”
还能说什么?赵明诚愤然离去。
看着肩膀上小胖子的动作,这它娘的一点也不低调!萧成业把搭在黄贯肩膀上的手抽了回来,然后一巴掌拍在黄贯的屁股上。
“小胖子,长能耐了,气焰嚣张!”
黄贯哎呦一声。
“打我干嘛?”
萧成业嘿嘿笑道:
“我看你小子可以,先打了再说,指不定将来你就出息了!”
黄贯揉着屁股说道:
“那我借你吉言啊!”
盯着墙上的诗文,萧成业问道: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别告诉我就是来贴诗文的啊!?”
黄贯这才想起正事,推了一把武植。
“老湿说明天中午请你吃饭。”
一众人立马不干了。
“凭什么只请他不请我们?”
“就是,这林狗日的果然不是个好玩意。”
…
众怒难犯,黄贯只好回答:
“说是报答大郎的救命之恩。”
萧成业对白然说道:
“明天去蹭不?”
白然回答道:
“你不去?坑了小爷那么多银子,吃他一顿不过份吧?”
“那同去?”
一众人向应。
“同去。”
给妹妹写完新的课本,林牧之起身。发现妹妹还没睡,眨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
林牧之来到床边,替妹妹又拉了拉被子微笑着说道:
“把眼睛闭起来!”
看着假装睡觉的妹妹,笑了笑。林牧之熄了灯,退出了妹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