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这次在一线天设伏,就是他的主意。
堂前燕、俏八哥还有雌斑鸠都是女人,堂前燕原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因受当地官府诬陷,家道中落。于是,她带着家丁上山为匪。此人识文断字,智计无双。
俏八哥也是个女的,不过喜欢女扮男装,性子刚烈。雌斑鸠是个寡妇,男人死于官府苛政,无奈之下落草为寇。
而钻山雕则是此地惯匪,自天启年间便盘踞于此。至于翻家雀和黑乌鸦是心狠手辣之辈,欢喜鹊是个笑面虎。
“诸位当家的,我的人已经打听清楚了,这次朝廷运送的是辽饷。咱们若是劫了它,往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一线天,此地绝佳,咱们就选这里动手。”钻山雕召集了其余六位首领,在自己的老巢跟他们商议道。
俏八哥站了出来,短靴踩在一块木桩上,在手里把玩着一柄短刀:“钻山雕,你打听出官兵有多少人了么。”
钻山雕有些尴尬:“有、大概有三千官兵,好像、好像是京城昌平那边的。”
俏八哥仰天哈哈一笑:“三千官兵,咱们这群乌合之众打得过人家么。银两虽好,咱们也得有命花才是。”
其余的几个头领面面相觑,他们都有些退缩。三千铁甲官兵,绝不是他们这些乌合之众对付的了的。搞不好银子得不到,脑袋先自搬了家。
翻家雀和黑乌鸦二人臭味相投,俩人都不说话等他人表态。雌斑鸠无甚主见,欢喜鹊笑眯眯的站了出来:“诸位兄弟,这可都是些白花花的银子,打咱们地盘上这么过了,兄弟们就不想着沾点好处么。堂前燕,我说你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堂前燕自持清高,是不大瞧得起其他几位首领的。她是众人中唯一饱读诗书的女子,众人都知道她比较聪明,于是一起看向了她。
就连钻山雕,也伸长了脖子等着堂前燕的表态。
堂前燕沉吟了一下,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一线天,咱们怎么动手?”
其他几人又是互相看了一眼,钻山雕一拍山椅:“这还用说,咱们在一线天山顶埋伏,等官兵进了口袋两头一堵,用石头从上面砸就是。”
“那官兵若是依批次过境呢?”堂前燕又问。
这,钻山雕立刻哑巴了。一线天不过是个两壁夹持的险关,若是朱慈烺他们将队伍拉开战线,一批批的从一线天穿过。使得首尾呼应,就便是上面有埋伏,他们也能对付。
俏八哥继续冷嘲热讽:“散了吧,大家伙儿绑在一块儿也不是这帮官兵的对手。朝廷能运输这么多的军饷,自然是防守严密,咱们上去拦截,那是自寻死路。”
俏八哥知道堂前燕有了办法,故意这么说就想用话激她。
堂前燕岂能不知,但她还是冷笑道:“要想拦下这批军饷,也不是没有办法。一块大饼咱们吃不下,咬上一口总无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