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真正目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万岁爷想整顿的,是三大营。
王鳌永倒也不客气,当下拱手回礼道:“好说,成国公,咱们现在便走吧。”
朱纯臣大喜着“哎”了一声,慌忙吩咐宫门外等候多时的家丁:“快,快备车,请王大人和我一道坐车,回府!”
朱纯臣急眼了,他已经感觉出来了。三大营,崇祯极有可能要对三大营动手了。
如果真是那样,他的未雨绸缪。别的不说,单单是三大营吃空饷这事,一旦朝廷查下来,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上了马车,在马车内没有外人,朱纯臣一路上不住地擦汗,然后对王鳌永一揖到地:“王大人,救命啊!”
王鳌永吓了一跳,慌忙扶起他:“成国公这事何为,您可折煞了下官了。下官万万当不得,您快快请起。”
朱纯臣继续擦着汗:“王大人,实不相瞒,这京师防卫空虚。兵员将士十不存一,若是万岁爷一旦查下来,老夫可是万死莫赎啊!”
“成国公莫急,事情还没有您想象的那么严重。”
朱纯臣一愣:“怎么,王大人的意思是?”
王鳌永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微微一笑道;“咱们还是先到贵府再说吧,此地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朱纯臣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对对对,老夫糊涂老夫糊涂。车夫,行的快些!”
杨枝起怎么能想到,好端端的自己突然就被锦衣卫给盯上了。好端端的,还是万岁爷亲自下诏。好端端的,去的还是诏狱。
诏狱,说白了叫地狱更合适。那里,进去了那才叫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一路上,还没等怎么样,杨枝起就尿了。他双腿绵软,无论如何是走不动一步了。
那名百户回头看了一眼如面条般瘫软在地的杨枝起,冷笑一声道:“怎么,杨大人,这还没到呢,您就软了?”
杨枝起牙齿打颤,摊在地上无论身边的锦衣卫怎么拉,就是起不来身。即便是强行把他扶起,一松手,杨枝起又软到在地。
这种事,对于锦衣卫来说似乎是司空见惯的,百户一挥手:“架起来!”
于是,几个锦衣卫就跟抬尸体一样,几个人过去将杨枝起抬起来。就这样,一路把他抬到了诏狱。
刚到诏狱,杨枝起就听到里面杀猪一样的惨叫。那是来自于兵仗局的几个太监们,其中,就要掌印太监贾川。
“别打了,我招、我全招,求求你了,杀了我、杀了我吧!”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成国公。成国公每年给奴婢三万两,这些钱都在、都在奴婢家的地窖里。”
“饶命,饶命啊~啊啊啊~!”
一阵阵惨叫,不似人声。每一声传到杨枝起耳朵里,都惊的他浑身肌肉颤动,似乎受刑的是他自己一般。
接下来,这些酷刑怕是就会施加到自己身上了。于是,还没等锦衣卫开始审问,杨枝起就大喊:“我招,我全招,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