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听,还顺手拿了寺中扫把驱赶亲女,好像驱赶瘟神一般。
“师娘,师娘。”盛临圣赶紧抓住晏母手中扫把想要阻止,结果晏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盛临圣只好放手,晏母气愤之余将扫把丢了出去,晏滋为躲避飞来扫把只好出了寺庙。
见女出去,晏母才止了怒火,满眼的辛酸苦涩显露无疑。盛临圣看的清楚,师娘并非真正的生气,她的眼里心里还是很在乎这个女儿的。只是不明白晏滋是她唯一的女儿又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了,为何还要把她驱赶出去,为什么,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
“师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么做对你就好受了吗?”盛临圣忍不住问道。
晏母满眼辛酸“这个不安分的姑娘,真是让人头疼。我真是好害怕,她的所作所为像极了女魔头根本不像曾经顽皮可爱的滋儿。我真后悔当初太过纵容,如今教女无方不说还成了千古罪人,我养的女儿逆天而行屠了苍生撅了龙脉,叫我何面目面见祖宗。如果世上真有鬼神之说,我倒希望她是被妖女附了身,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可事情并非如此。”
谈及此事,晏母满面愁容恨铁不成钢。盛临圣明白了,许是晏滋逆天而行要成女皇之事遭到了师母的反对,不过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师娘,当初的皇权霸道专横,惨无人道。师父精忠报国却落得如此下场,如此天下是该有主事之人出现。她的出现许是一个天机,她是天女转世也不一定。您又何苦往坏处着想,何况她是您的亲生女,您一直严于教学定不会交出什么恶女儿的。”
盛临圣极力为晏滋说好话,但是晏母还是心有疑虑,面色沉重。
“哼!若真如此自然是再好不过,可她手段卑劣我实在难以接受并且为生这样的女儿而羞耻。你想想看,她无权无势凭什么有这么多人听从号令。听说领头的四大掌门都是江湖响当当的人物,他们名望极高,凭什么听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若无权色交易我实在想象不出别的。”
盛临圣明白了,师母以为当中有苟且,看来此事不得不解释清楚,否则晏滋的声誉就受到了损害。
“师母,事情并非如此。师父被杀之后,他的旧部已经秘密团结起来想要为师父报仇,我就借机让他们混在四大帮派之中伺机而动。之后有了金钱的鼓动,帮我们的人更加多。所以我们以此威胁逼迫掌门为我所用,这才有了今日局面。不过她答应会成为一代明君并且写下保证。所以您多虑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回宫接受这些肮脏的荣华富贵。即便事情如此,可是外人难免有些闲言碎语,当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实在太多。何况晏家世代忠良,你师父在世之时早被怀疑说有反心。这些本是无中生有的,可晏滋今日的所作所为无意之中证实了小人的谗言。我们晏家因此成了真真正正的大奸臣,我若坐享荣华富贵,那么晏家再无存活的颜面。作为诛佞大将军的妻子,我必须秉承夫君的遗志誓死效忠兴国。若是兴国已亡,我更要吃斋念佛洗清罪孽。你听好了,从今往后我与这个不孝女再无任何瓜葛。你回去告诉她,叫她不要再来找我,即便来了我也不会相见的!”
“师娘!”扑通,盛临圣含泪跪在师娘面前,替晏滋请求收回这句话。但是晏母也是同样的态度决绝掷地有声决不许任何人反驳。这种倔强的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性格一点也不亚于晏滋,母女两一样的高傲倔强。
盛临圣知道师娘不是说大话之人,一旦说得出一定做得到。只是不知道说这些话之时她的心得有多痛,晏滋要是知道了她的心也得有多难受。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此君臣伦理,可是这个逆女竟然如此大胆。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子鶱,跟随师娘回寺里休息。”
“我……”盛临圣有些犹豫,担心的望着寺门口,不知逐渐入暮,她会怎么办。但随后晏母强行拉着盛临圣回屋,不得不跟从。
“师娘,我替你斩断这些束手束脚的玩意吧。”盛临圣拔出剑,只是轻轻一挥,剑未触及硬物。光是剑气所及就足以叫手铐脚链四分五裂。并脱下外衣替师母穿上。
“师娘,天色逐渐深沉,寺里被褥单薄,再披上徒儿这件衣裳吧。”
晏母接过衣裳看了看,这时三年前自己亲手缝制,有两条。一条是给徒弟的一条就是给晏滋的。二条衣服的颜色花纹一模一样,只是衣着不同。一条是束身侠客装一条是妖娆淑女裙,也不知道裙子的主人此时在做什么。看着手里的衣服就忍不住想起外头的晏滋。皱巴的老眼泛着泪光,婆娑的看着衣服想着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