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骥考轻咳了几声,伸出一半的手忽然收回去,无奈的看了一眼晏滋。
晏滋一个凶神的眼神回瞪过去怒道“怎的,还觉着朕错怪了你?”
“你”白骥考想说些什么,话至嘴边又忽然咽了回去,又是一阵无奈叹气和跺脚。
“既然陛下再无要事,臣就先告退了。”许久许久,白骥考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晏滋本还想上去理论,瞧见他如此失望,好像真是自己做错一样,让晏滋更加气愤了,一拍桌子允许了。
“走吧走吧,爱上哪上哪,朕也好休息一阵。”
晏滋愤怒的说了一通气话,白骥考闻言更是觉着无药可救,又是一阵摇头叹气,狠狠一跺脚之后头也不回的网宫外走。
等到白骥考走远,晏滋也怒怒命人关上宫门,屏退左右独自在寝宫里大发脾气。见着桌上一叠叠的奏折也无心批阅,一挥袖子全甩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奏折毫无章节的四处散乱,紧接着便是瓷器碎裂声以及枕头被褥不断的往地上门上扔。
“该死的,朕错了吗,朕哪里错了!”晏滋死咬着唇瓣,凶神恶煞的盯着桌上残留的墨水。乌黑的墨迹从不同角度反射着晏滋的脸,的确是凶神恶煞杀气腾腾,好像真像白骥考书中所说的那样是个不折不扣的女魔头。
可那还是叫人给逼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叫他天诛地灭!哼,晏滋冷眼一扫,嘴角勾的更妩媚邪恶了。
哼,既然没人肯帮朕,连白骥考都觉着朕是错了,那么朕就偏要证明朕是对的!想当初多少人觉着朕是错的,就连母亲都觉着朕是大逆不道篡夺江山,可到最后还不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就连母亲最后也改变了看法。
说不定这只是他们一时难以接受的想法,等日后接受了也就不觉着朕是错的了,既然如此更不能半途而废,只有走到最后才能证明谁对谁错,不是吗?
晏滋又一阵邪笑,勾起的嘴角绽放着醉人又刺目的笑容,只可惜这一次再无人欣赏。
嘟嘟嘟——雄壮的嚎叫声吹起,节日的礼漫天飞舞,喜气的朝阳宣告着新一天的诞生。这一日晏滋醒的特别早,特意命人更上了新帝登基那年穿的身上配有树叶图案的朝服。那是按照母亲缝制的衣服所打造的朝服。
与盛临圣的那件差不多,因为母亲就缝制了两件。今日盛临圣要回来,特意着了这件,也特意命人仔细打扮了才出去。
此时大殿口数长的红毯已铺至宫门,晏滋带领一众文武翘首以盼。从日升到日中却始终不见盛临圣的身影,满朝文武也等的有些不耐烦,甚至开始揣测起来,其实众大臣也不知陛下为何今日这般高兴为何又穿上这件不成体统的朝服。
难道是因为年小王爷的死气嘛,哎,都说帝王门府是阎罗殿这话一点也没错,那些个光鲜亮丽的路上不知道踏着多少的危险,如今怕是走到尽头了。
悄悄他们的女皇陛下,满脸堆着笑,又是春风荡漾哪里有一点点的悲悯之心,看来年小王爷是在劫难逃了。都说成也萧何败萧何,这下可真是应了这句话。
哎呀,站了半天腿也麻了脚也抽了,就是不见晏滋屏退,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哭着脸陪站。
已是日上三竿,虽然已经是冬季,可这个时辰还是阳光刺目的很,火辣的阳光丝毫不受冷空气的阻止,依旧绽放着火热的光芒,将站着的大臣们晒得脸红脖子热的恨不得将厚厚的衣服都脱下来凉快。
炎热的感觉加上烦躁的心情使得整个人更加闷热了,晏滋也不想再等了,方才还笑脸盈盈的面容忽然变得冷淡严肃。
终于,晏滋下令屏退文武也命人收回红毯,独自冷着脸气冲冲往王爷府走。
如果没猜错,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到王府了,可既然到了为何不来见朕,他到底去了何处!晏滋怒气冲冲前往将军府,连身上的朝服也没有脱下。
将军府内,不语急匆匆的来回忙碌,那身影看上去好像她就是将军府的女主人一样让晏滋看了十分刺眼。
“咳咳”轻咳几句引起不语注意。
不语这才忙里偷闲的往门口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是晏滋,只是她身上的朝服看上去怪里怪气的,尤其是缝制的几片树叶更是觉着滑稽可笑。
却不知为何,在晏滋身上总是能穿出不一样的感觉,即便是那样不协调,也能被她的冷傲的气势完美融合。
不语看的惊呆,很快意识过来自己还没行礼,赶紧的下跪行礼“陛下。”
晏滋不屑的瞥了一眼,发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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