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子冤枉他们了?”
“冤枉啊!王上,臣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臣与犬子只是恰好出现在挽月楼附近,二殿下却将臣当成纵火行凶之人,实在是冤枉!”南宫恂连忙高声喊冤。
闻听此言,大殿之上的文武大臣一片哗然,他们起初听到传言还以为是随侯父子放火被当场抓住,没想到只是出现在附近。
“王上,臣亦认为二殿下此举深有不妥!只是出现在现场,便当嫌疑犯给抓了,我们东海什么时候凭此断案了?
“如果单凭这样就将王国的侯爷给抓了,那跟莫须有之罪又有何不同?”
“二殿下无凭无据,凭什么抓人?应当立即释放侯爷父子!”
“对!立刻释放侯爷,二殿下应登门请罪!”
文武百官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言声讨姜辙,整个大殿顿时成了菜市场。
“住嘴!大殿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姜赜厉声喝止道,那些文武百官这才停了下来。
这些文武百官精明得很,他们说声讨姜辙并非因为与随侯关系有多好,而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东海王室一向孱弱,一半以上的事情决议还得找东海五君,只是姜赜登基之后,隐隐有压东海五君的苗头。
这可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如果再这般持续下去,他们这些贵族的地位和利益便会有所损伤。
今日可以毫无证据地抓了一位侯爷,明日东海王族想要动某个贵族,还需要理由吗?这不免让他们有了浓浓的危机感。
“王上,二殿下如果毫无证据的话,贸然将随侯抓起来,是有些不妥。”东海五君的沐阳君站了出来,开了口。
他的话,代表的便是东海五君的意见。姜赜虽然强势,但是也不能不顾忌东海五君的势力,便对姜褍使了个眼色。
姜褍会意,对沐阳君先是行了一个晚辈之礼,然后说道:“沐阳君所言甚是,我二弟抓人,自然是有一定的证据。二弟,将人给带上来吧?”
“哦?”沐阳君露出好奇的神色,“既然有证据,殿下可否呈上来,如果证据确凿无疑,那臣等自然信服。”
意思是如果证据力度不够,那他们还是要闹。
姜辙冷冷一笑,“来人,将人给带上来!”
没过多久,侍卫押着一个男子上殿,只是这男子遍体鳞伤,头发散乱在脸上,已经看不清楚脸,想必已经受了不少刑。
“这是什么人?”沐阳君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是王宫近卫,不知侯爷是否认识?”姜辙说着,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恂。
南宫恂未经任何思考,说道:“本侯很少进宫,怎会认识王宫的近卫?”
“哦?是吗?”姜辙走向那个男子,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拖到南宫恂的面前,撩开遮住那男子脸的头发,“侯爷好好看看,到底认识不认识?”
“侯爷......”那男子脸上布满伤痕,气若游丝。
南宫恂心里一阵紧张,目光有些闪躲,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常,冷冷地说道:“二殿下,此人本侯从未见过!”
“没见过没关系!”姜褍走了上来,“还有一个人,是你随侯府的人,你想赖也赖不掉了!”
“来人,将王小乙押上来!”
王小乙被押上来之后,南宫恂倒是没有什么波动,但南宫阙却吓得魂不附体。
“沐阳君可能不知道,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吧?”姜褍解释道,“前些日子三合街上,楚二王子徐长沙,以神秘武器战胜北蒙穆珺!并化解了北蒙大军压境的危机!”
“这事臣倒是知晓!只不过这跟随侯又有什么关系呢?此时讨论的是挽月楼纵火之事吧?”
火枪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东海,沐阳君自然知晓那神秘的武器,他也想过将此武器据为己有,只是东海王室盯得紧,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
“沐阳君不知道的是,徐长沙已经决定将此武器的图纸献给我东海!”
“哦?那是一件好事啊!”
“可是前几天,徐长沙家中被盗,金银未动,唯独这图纸却不见了!”姜褍又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段布条,“现场除了这块碎布,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起初我也是不知道这盗贼的身份,但是当我见到随侯的礼服之后,就明白了!这碎布之上的半朵花,便是当时随国的国花,荆香花!”
“荆香花?”沐阳君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往昔大朝会,随侯的礼服之上,绣的花朵独特,确实是这荆香花。”
“果然,御武营的人在随侯的府上,找到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这件夜行衣刚好有部分缺失!”姜褍说着,那御武营的士兵端着一个木盘,上面叠着一件缺了边角的夜行衣,他将手中那块碎布放到缺口之处,完全吻合。
“啊!真的吻合了!”
“这么说,是随侯的人偷走了图纸?”
见到这样的一幕,文武百官都发出感叹的声音,顿时随侯就成了众矢之的。
“胡说!我没有这样的衣裳!这绝对不是我随侯府的东西!”南宫恂见到此情形,大声辩驳。
“这人是从挽月楼抓获的,这图纸也是从他身上搜到的!”姜褍走到王小乙身边,“随侯,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奴仆而已,本侯根本就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即便是偷图纸,也是他自作主张,与本侯毫无关系!”
南宫恂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妙,好像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自己。
“沐阳君!我是遭人陷害的,你相信我!帮我向大王解释啊!”南宫恂知道姜褍似乎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幕后黑手,他只能向沐阳君求救。
但是,证据摆在面前,要说一个小小的奴仆安敢拿着这么重要的武器图纸进行交易,然后放火烧楼?这话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