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灯笼的那个白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阿花,他未张口,一个声音却传了出来,“这么着急找本座,有何事情?”
这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幽寒,并且没有任何感情,也分不清男女。姜沉鱼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从没有见过如此诡异场景的她大气都不敢出,内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很快。
这白衣人到底是人还是鬼?为何能够飘着走过来?阿花又为何要装哑巴?
越想姜沉鱼就觉得越害怕,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以免被发现。
“无常大人,今日霍家村来了四个人。”阿花恭敬地说道,“本来属下以为只是过路之人,可没想到傍晚时分,汲水传来数声巨响,水中火光冲天。”
“嗯?却是为何?”
“属下得知,汲水中是随国的运粮船,却被烧毁。想必跟那四人有关!”
本来姜沉鱼打算偷偷溜走,这一切都太过于诡异她不敢久留,还是不要卷入其中为好。但却突然听到阿花谈及了他们四人,她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随国与我们并无交集,这一切与你无关!为了这么点小事,却要惊动本座!紫荆,你是嫌活得不耐烦了吗?”白衣人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抹震怒,吓得阿花连忙俯下身来。
“属下并没有要惊扰无常大人的意思,只是这随国的粮草就在霍家村附近被烧,与那四人有关,随国的人肯定会以为是霍家村的人干的。如果随国派大军来抓人,而那四人明日就会离开,他们肯定抓不到人,便会将屠刀举起,整个霍家村都很难幸免。这样一来,势必会影响属下的计划。该如何行事,还望大人示下!”
“嗯,此事你确实做不了主!那四人的武功如何?”白衣人出声问道。
“除了一个男子后天八重,属下对付不了外,其余三人不足为虑。”
“本座明日派遣钻山小鬼将这四人擒下,如若随国来抓人,他们四人自然会被找到。倒也不会影响到你。”
“多谢无常大人!”
那白衣人又问道:“都三年了,怎么还没有找到那件东西的下落吗?凌震到底将东西藏在了哪儿?”
“属下无能!这三年来,能够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那件东西!想来凌震没有将其带在身边。”
“不可能!那东西每月都必须用凌氏的鲜血来喂养!你继续潜伏在他身边,时刻留意他。这东西对我九幽殿至关重要!”
“属下领命!”
白衣人没有再说什么,灯笼之中的灯芯似乎在慢慢燃尽,当最后一抹光亮熄灭之后,空地之上早已没了白衣人的身影。
为了避免被发现,姜沉鱼连忙悄然离去。
刚回到房睡下,一阵轻微的响动从院子传来,阿花也回来了,并若无其事地换了衣服,躺下。
这一夜姜沉鱼都没有睡着,她心里在猜测阿花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们口中的那个凌震,是不是就是凌伯?
如果是凌伯的话,那么这个阿花肯定不是原来的阿花,毕竟哪有亲生女儿会故意装哑巴,欺骗自己父母的道理。
一大早,徐湘就过来找她,姜沉鱼乘机跟着离开了阿花家中。
路上,徐湘见她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想她不会是被阿花的感冒给传染了吧?
便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昨晚没有睡好?”
姜沉鱼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地将她昨夜所见所闻一一讲给徐湘听。
徐湘沉默了许久,说道:“看来这个凌伯不是普通人啊!不过他们的计划又是什么呢?”
“长沙,那白衣人说今日会派人来抓我们,要不我们先离开霍家村?回到函城,大哥在那边,对方肯定不敢动手。”姜沉鱼有些担忧地说道。
“老杨已经回去调兵了,今日中午就会抵达。如果我们回去了,万一王贵平真的带人来了霍家村,这些无辜的村民怎么办?”徐湘摇了摇头,现在离开太不负责了。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对于那个神秘而又诡异的白衣人,徐湘心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再强又如何,我可是有枪的男人!
去霍家吃完饭后,霍家两兄弟要下地干活,徐湘闲着没事,便跟随着到了田间。
霍家村虽然以打鱼和打猎为生,但是还是会种植一些粟米。
这些粟米都是金秋九月成熟,而现在田间的粟米叶子还是一片翠绿,稻穗之上的粟米现在还不成熟,颗粒也还不饱满。
之所以现在要下地,除了要挖渠引水之外,还要将一些杂草给拔去。
两兄弟撸起袖子,赤着脚就下了田,徐湘三人则是躲在一颗大树底下乘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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