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徐湘却不以为然,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王三丁,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杀你兄长的并非我,而是……你!”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杀我兄长?”王三丁愤怒地说道。
“是啊,你怎么会杀你兄长?你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
“昨日林大夫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林大夫说你兄长所中之毒乃是熊阴草混合蝎子螯炼制而成,这毒药虽然少见,却并不致命!而且,你自己也看到了,你大哥昨日已经好多了,根本不可能会引得毒发身亡!”
“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是昨晚中了其他毒而死!而你,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试问有谁能够给他下毒?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亲手将毒药喂给了你兄长,将他杀害!”
徐湘一口气将话给说了出来,他敢百分之百肯定,是崔密派人将王二丁灭口,只是王三丁是不是知情,却还不清楚。
他只能这般说,将弑杀兄长的罪名推到王三丁的身上。像他们这种市井小民被冠上杀人的罪名,自然会心慌意乱,从而露出破绽。
即便是王三丁也毫不知情,那也可以得到一些线索,他必须要尽快让王三丁说出真相。
王三丁毕竟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了!
“你胡说八道!我……我没有杀我兄长!不关我的事!我大哥就是吃了你店里的炸鸡中毒的,好多人都看到了,你现在是贼喊捉贼!”王三丁有些慌张地说道。
“既然你如此肯定你大哥就是在我炸鸡店中了毒,那么为什么不敢让府衙的人验尸呢?”
荀岩之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对身边的差役说道:“来人,将王三丁抓住!开棺验尸!”
“是!”差役们将王三丁抓住,将棺材给打开,仵作则是走到棺材面前去验尸。
他用银针刺入王二丁的胃部,拿出来,银针没有任何变化。随后又从喉咙,口腔等地刺入,发现银针变黑。
随后又检查了尸斑与骨骼等各方面的情况,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认定。
徐湘翻了一个白眼,古代这验尸之术啊!
太简陋!太儿戏了!
不过现在对于徐湘而言,越简陋越快就越好!
“大人,死者胃部没有毒药成分,想必是因为林大夫已经帮他解了毒,所以银针未探测到毒药。而喉咙与口腔则是有一种叫乌丹散的见血封喉的毒药,死亡时间大概为亥时三刻。”仵作对荀岩之说道。
荀岩之盯着王三丁,厉声说道:“王三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不是我!不是我!”王三丁疯狂地摇着头,语无伦次地说道。
“哼!我看你是见你兄长没有死,没有办法向炸鸡店勒索更多的钱财,索性就杀了他!妄图得到更多的赔偿!是与不是?”荀岩之周身的浩然正气给王三丁的压力很大,令他双腿一软,连差役都没拉得住,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在地上。
“三儿……你……你……”王父颤抖的手指着王三丁,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昏倒了过去。
“爹!爹!”王三丁挣扎着,差役们没有再拦着,任由他像一条狗一般朝王父爬了过去。
王母已是泪眼汪汪,浑身颤抖着,声嘶如绞般地质问道:“三儿……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你兄长啊!”
“娘亲!不是我!不是我!”王三丁哭着解释。
“是苗老虎!苗老虎杀的!毒药是苗老虎喂的!不是我!不是我!”王三丁几乎要疯狂了,哭得歇斯底里。
“这苗老虎是谁?”徐湘诧异地问道。
徐湘昨日质问王三丁,哪里舍得花钱去吃炸鸡,王三丁支支吾吾,可见他这人的心里素质并不好。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想到杀兄的混招,也没有胆子去做这样一件事的。
所以,王二丁的死,肯定是与崔密有关。
只是王三丁如今说的是苗老虎,并不是崔密,自然令他很惊讶。
荀岩之则是皱着眉头说道:“这苗老虎原名苗大勇,是云炎街的一个地痞,手底下有十多号人,经常欺负弱小。本官也抓了他无数次,可却是屡教不改!”
“是苗老虎,昨夜亥时,他过来探望兄长!还带了一盅鸡汤,说我们兄弟帮了大忙,特意来给兄长补补身子!”
“可是……我我没想到……那鸡汤里有毒药啊!兄长才喝一口,就死了!”
徐湘连忙问道:“那服下不致命的毒药,在店铺里面称是吃了炸鸡中毒,也是苗老虎指使的了?”
“是的!苗老虎给了我们兄弟五两银子,让我们去闹事!说是可以让那个啃的鸡的店铺赔我们一大笔银子!所以我们兄弟才……”
荀岩之听到他说出了真相,当机立断,对差役吩咐道:“王俊逸!迅速召集三班衙役,捉拿苗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