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过后,从北边游过来一片硕大的黑云,太阳偷偷地钻入了黑云底下,天气阴暗了不少。
没过多久,那片黑云开始分裂出无数片小的乌云,天空之中夹杂着电闪雷鸣。
官道边上不远之处,一座木屋旁边,栽种着用竹条编织成的栏杆围住着几块黄土地。
一个穿着粗布衣的老者挥舞着锄头在地里翻着土,他抬头望着黑压压的乌云,喃喃自语道:“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
“噔噔......”刚说完,就听到了官道之上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之声,顺着声音的方向他一眼就望到了从官道北边出现了大队人马。
远远的,他就见到了最前方的那个骑兵举着一杆黑底红字的大旗,上面四四方方地写了一个“耽”字。
他嘴角泛起一抹笑容,随后又继续低下头,挥着锄头继续翻着土地。
没过多久,马蹄之声越来越重,这一队人马一排就是十骑,长长的骑兵队伍,一眼望不到尾。
扛着大旗的那个骑兵身后,是一个穿着漆黑盔甲的男子,他全身被铠甲包裹住,腰间系着一柄三尺长剑。
而座下的马,是一匹白色的骏马,只是体表之上却汨汨地往外流着血,而它每跑一步,身上的血液滴到了官道之上。
此马并非受伤,而是上等良驹,名曰汗血,因其奔跑之时流的汗为血红色,而得名。
骑在马背之上的男子,便是这支军队的主将耽戈,奉地龙司统领霍灵灼之命,率一万先遣军入京。
此时耽戈右手一抬,勒住汗血宝马的缰绳,停了下来。而后面的骑兵在得到命令之后,皆勒住马绳,停在了官道之上。
他的目光望向了南边,远远地望到了前方不远之处一座高大雄伟的城池,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的神色。
“韩长运!”耽戈开口喊道。
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男子打马上前,开口应道:“将军,怎么了?”
耽戈指着那座城池,带着一丝疑惑地语气问道:“前方可是宁都?我记得至少还得行走五十多里才能到宁都啊!”
韩长运看着南边的那座城池,说道:“将军,末将记得差不多还剩五十多里的路!不过,眼前这座城池不过才二十多里,从轮廓和建筑风格上来看,却又是宁都!”
耽戈望着那个正在翻着土的男子,说道:“你去问一下那个人,说不定是本将军记错了呢!”
“是!”韩长运翻身下马,径直朝那个翻土的老者走了过去。
“老伯!”韩长运走到园子外,开口喊道。
那个低头翻着土的老者微微抬起头,见到眼前一个穿着盔甲的将军,连忙吓得锄头一扔,跪了下来,“哎哟,军爷!不知小老儿犯了什么事,请军爷饶命啊!”
韩长运一脚跨进园子里,将他扶起来,说道:“老伯,您不用害怕。我是过来问您一个事的,您先起来。”
一听不是过来找自己麻烦的,那老者这才稍微有些安心,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军爷,您有什么事,只管问便是了!”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这里距离宁都城还有多远?”
“啊!宁都啊!”老者的目光往南边望了过去,然后说道:“再往南走个二十多里路吧,应该就到了宁都了!”
“二十多里?”韩长运皱了皱眉,紧接着又问道:“您确认是二十多里就到宁都了吗?”
“可不就是二十多里嘛!小老儿我儿子就住在宁都呢!我每个月都要挑着一些蔬菜啊瓜果啊去看望他呢!这条路小老儿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韩长运听完之后,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搞错了。
“多谢您了,老伯!我就不打扰您了!”
他重新回到官道之上,对耽戈说道:“将军,问清楚了,前面就是宁都了!”
耽戈脸上的疑惑之色并未褪去,但是生活在附近的人都说这里是宁都了,他也开始怀疑会不会是自己弄错了。
“既然如此,韩长运,你在附近找一处隐秘的地方,先安营驻扎下来。”
“将军,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东边那座高山下,似乎可以安营扎寨,您觉得如何?”韩长运指着东边那座若隐若现的山峰,问道。
“甚好!”
“轰隆!”正在这时,天空之中劈下了一道闪电,闪电过后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开始亮了起来,紧接着下起了小雨。
“让兄弟们尽快找到地方安营避雨!”耽戈望了望天空,知道很快就会有一场大雨。
而那个翻着土的老者,见到下雨之后,丢下锄头,快步跑回旁边的木屋外,眼睛却一直望着这一支军队。
如果耽戈、韩长运等人还注意到这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