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是......明氏的......”他忐忑万分地问道。
“本王子明睿!”
“明睿!”厉邬平心中一阵大惊,任谁都知道,明衡育有十一子,三女,最受宠的只有三位王子明霄、明靖与明睿,其余的都是庸才,没怎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过。
这明睿为九王子,性格十分孤僻,但是却又十分聪明,经常会帮助明衡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
虽然明睿此人颇受明衡器重,但是其性格的缘故,不像明霄与明靖那般高调,没有几个人见过。
传闻之中,明睿是一个狠角色,手段十分狠辣,无所不用其极。
尤其对付那些背叛明氏的人,更是下狠手,在谈笑之间让人家破人亡。
只不过,最近两年倒是没有听说过明睿的事情,有小道消息称明睿已经被刺客刺杀而死。
见眼前的少年自报家门,说自己是明睿,厉邬平心中升起一抹恐惧之感。
他连忙说道:“九王子明察啊!末将万万不敢背叛明氏,投敌先遣军啊!”
“没有投敌?”“明睿”冷笑一声,“没有投敌你中宁城能够坚守这么久?先遣军是何等强大,攻破你一个不到两万守军的中宁城会消耗这么久的时间?我看是你已经暗中投降了,故意做戏给我父王看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快点说出来,也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厉邬平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他怎么知道耽戈为何攻打他这个中宁城这么久也没有拿下,如今更是直接撤军了。
换做他是明衡,也不得不怀疑,中宁城已经暗中投降了。
“殿下明鉴!末将是真的不知道为何会这样!但是我真的没有投降啊!”
“那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你能够抵挡住耽戈的进攻?”“明睿”挑了挑眉,说道。
“末将......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本王子就帮你好好回忆回忆。”
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接着走进来一个壮汉,那壮汉手中拿着一个空桶。
“殿下!您要干什么?您要相信末将啊!末将真的没有背叛王上......”看着那个壮汉那副狰狞的面孔,他想起了明睿这个人的手段,心中猜测明睿可能要用那些残忍的手段对待自己了。
“明睿”起身,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刮了刮。
“这把匕首可是本王子最得意的宝贝,任何不说实话的人都会受到他的惩罚。”“明睿”的声音犹如幽魅一般,让厉邬平心底升起了无边的恐惧。
“待会,我会在你的手腕上划破一道口中。然后将这个木桶放在你的手腕之下。你全身的血液都会顺着这个被划破了的口子,滴落到木桶里。”
“本王子研究过,一个人体内的血,大概就是这个木桶这般多。等到这个木桶满了,你的血也就流干了。”
说完,他让壮汉将木桶放在他被捆绑的双手下面。然后,轻轻一划,厉邬平感觉到手腕之处的疼痛,鲜血流了出来。
“殿下!末将真的没有投敌啊!殿下饶命啊!”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刑罚,他连忙挣扎着求饶。
“嘘!”“明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从怀中抽出一块绢布,将匕首上的血迹给擦拭干净,然后粗暴地将绢布揉成团,塞到厉邬平的口中。
再给厉邬平的脸上套上一个黑色的布袋,他凑到厉邬平的耳边说道,“安静,听到了吗?你的血滴在木桶之中的声音,是多么地美妙啊!”
“滴答!滴答!”鲜血滴到了木桶之中发出的声音,几乎让厉邬平绝望。
现在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努力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嘘!厉将军,安静点......也不要挣扎,否则你的血会流得更快哦!”
厉邬平惊恐无比,不再挣扎。
“在你的血液流干之前,本王子还会过来看望你一下,希望到时候,你能够想起一些能够证明你没有投敌的证据。”
随后,他听到一阵脚步离开之声,整个房间陷入了寂静,只有鲜血滴答滴答地滴落在木桶之中的声音。
每一滴都让他的精神面临奔溃,每一滴都让他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明睿”走出了这间暗室,那个壮汉连忙问道:“您......您真是中山国的九王子?”
“怎么?王英豪,你不相信啊?”“明睿”微微一笑。
“相信!相信!”他吓得跪了下来,连忙说道。
“好了,今日时候也不早了,你带着你的兄弟们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还有重要的事情安排你们去做!放心,只要你们认真为本王子办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明睿”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对旁边的那个中年男子说道,“老杨,给他们五十两银子。”
“是!”
王英豪接过五十两银子,激动万分,“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我们几兄弟一定会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下去吧!”
等壮汉们都离开之后,那中年男子疑惑地望着这个少年,问道:“少爷,你为什么要假装一个死人啊,晦气!”
“明睿的名头还是能够唬住人的。”他微微一笑,说道。
“可是,属下却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难道厉邬平真的与先遣军勾结了?”
“那肯定没有啊!”徐湘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您为何要......”
“知道什么叫做印象加深法吗?我不给厉邬平来个深刻的印象,他怎么能够肯定我就是明睿呢?”
这时长孙明莺也十分好奇,问道:“您干嘛一定要伪装成明睿?难道这样就能让中宁城举城投降陛下?”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徐湘淡淡地一笑。
“可是,少爷,您这般对厉邬平,他的血会真的流干而死啊!到时候,一个死了的厉邬平也没有多大用处吧?”
“谁说厉邬平会死的?我只是给他的手腕上划破了一个小口子,血小板可不会让他的血就这么流没了。这个伤口很快就会凝固,那个木桶是特制的,里面装着水,我走之前将木桶倒过来,就是水滴出来了。这样,他听水滴的声音,就以为是自己的血一直在流,心中的恐惧就会被无限放大!到时候,我再进去,就像是一根救命稻草,还不得言听计从啊?”
“原来如此!”杨点锋与长孙明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眼神之中夹杂了一丝崇拜。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明莺。我和老杨今晚就回黄河滩镇。”
“那少爷,我应该怎么做?”
“你按照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