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重复地过着,凌峰对假期补习始终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越到后期感觉越累,完全没有了放假初期的劲头,此时唯有一个信念,坚持、坚持、再坚持。
四道的课结束了,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八月四日上午,凌峰一脸轻松的直奔家鑫学校,今天上午,是约好与小刘老师见面详聊的日子,而下午再上三节课,假期的课就全部结束了。
家鑫学校假期的安排是分两部分的,无论是托管作业班还是新课补习班,都需要开学前还要再来一周,卫枫老狮这样安排大概是考虑新学期课业捕导学生的稳定吧,而家鑫的特长班由于课时少,在第一阶段就可以完成。
原本以为家鑫会因各班放假而很安静,但没想到走廊上的家长又出乎凌峰的意料。
“凌峰老师,你怎么来了?不是中午12点才上课吗?”卫枫的婆婆突见凌峰的到来,有些惊讶。
“中午12点上课没错,我早来是与小刘老师约好谈事情的。”凌峰答道。
“小刘老师串课了,你等一会儿吧,她一会儿就下课。”卫枫的婆婆说完又回办公室了。
“对于卫枫老师的婆婆,凌峰在称呼上老拿不定主意,该叫什么呢?跟着其他老师叫姨?可卫枫老师的婆婆才六十出头,长得也年轻,自家大姐都是这个年龄了。那叫姐?好像也不妥,平时与卫枫老师及其他老师共事,不是当大辈占便宜吗?两种称呼都不太合适,只能什么都不叫。
凌峰走进家鑫学校的阅览室,在书架前逡巡,不绝于耳的却是舞蹈室中小刘老师那铿锵的口令声。
“对嘛,这才是小刘老师原本的音色,但她为什么唱歌时要用那种阴柔的嗓音呢?”疑问的思维又在凌峰脑中游走。
一阵音乐后,小刘老师的拉丁舞班终于下课了。凌峰走到阅览室门口,看见一群学龄前一个一个离去,每人身后都跟着七老八十的“跟班”。
“凌峰老师,你等我一下,我去洗把脸。”小刘老师走过凌峰身边说了句。
“不用着急,天热你慢慢洗,趁空歇一会儿。”凌峰嘱咐。
小刘老师进了卫生间,拉丁舞小学员及“跟班”也消失了,整个家鑫学校又安静下来。
“凌峰老师,用不用我回避一下。”卫枫老师的婆婆站在办公室门口问。
“不用、不用,你要没事还是别走了,有你在正合适。”凌峰说道。
凌峰自认不是坏人,但还是要给小刘老师足够的安全感。
大概过了十分钟,小刘老师一脸清新的走进了阅览室,坐在凌峰对面,那脸色神情又是那般的熟悉。
“小刘老师,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是在哪吗?”凌峰问道。
“不是在假期前的文艺汇演吗?我就是那时第一次见到的你。”小刘老师说道。
“可我却是去年八月在北戴河看见的你。”凌峰答道。
“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小刘老师疑惑道。
“当时你和一位女士出一座民宿楼门,也是今天这般披散着头发。”凌峰描述着。
“你我倒没想起来,我倒想起一件事,那天你是不是又拍墙了?”小刘老师问道。
“拍了,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凌峰猜测道。
“那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小刘老师有些兴奋。
听小刘语气,凌峰心里放心了,看来不是什么坏事。
“凌峰老师,我想问一下,你是一听别人唱歌就拍墙呢?还是一听别人洗澡就拍墙呢?”小刘老师提出心中疑问。
“何出此言呢?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凌峰说道。
“不对吧?那天我唱歌你不是就拍墙了吗?还有刚才你不是也承认了在北戴河拍墙了吗?“小刘老师有理有据。
“那你唱首别的歌试试。”凌峰要力证自己不是拍墙狂人。
“那我知道了,你拍墙是专拍那首歌,而且是专拍那一句的“珍惜”两个字,对吧?“小刘老师一点就透。
“小刘老师,能给我讲一下,你怎么愿唱这首歌呢?这首歌可是有年头了。”凌峰问道。
“是我小时候老听别人唱,耳濡目染也便经常唱了。”小刘老师回答。
“小刘老师,给我讲一下你小时候与这首歌之间的故事吧!”凌峰继续问道。
“我那时就像刚才这些孩子这般大,跟我妈妈和小姨去齐齐哈尔散心,住在一位阿姨的店里,大夏天的,我和小姨基本上天天在店里浴室冲澡,冲澡时小姨就愿意唱这首歌,但每次唱都会有个讨厌鬼拍墙,拍墙声一响,小姨就不唱了。”小刘老师讲述着。
“因此,你就会这几句,而且你也学你小姨那阴柔的嗓音唱歌?”凌峰已明白了。
“对,是这样的。”小刘老师答道。
“你们住的店是不是叫纤指艺?”凌峰心中已有答案,只为亲自证实一下。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就是那位……”小刘老师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了。
“对,我就是那位拍墙的讨厌鬼。”凌峰笑了。
“凌峰老师,对不起,其实我说的都是我小时候的想法,你不但不讨厌,我还得谢你呢。”小刘老师连忙解释。
“我有点不明白,这话怎么讲?”凌峰心里糊涂了。
“凌峰老师,咱这样,你先给我讲讲拍墙的故事吧。”小刘老师提出了要求。
“你说的拍墙,我叫他打拍子,开始呢完全是种巧合,后来拍着拍着也就拍习惯了,一天不拍像少了点什么,我记得大概是连续拍了一个多月,最后那次应该是阴历八月十五,从那天以后再次听到阴柔的歌声,就是北戴河民宿里了。”凌峰回忆着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