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郓哥道:“既然我都说了让大郎安排,这倒没啥。只是……”
郓哥瞅了一眼潘金莲,故意没有说下去。
武大郎道:“别说一半夹一半,有屁尽管放。”
郓哥道:“只怕你这婆娘整日里闷得骚,要是弄一出招蜂引蝶的事情,那可就全都栽了。”
潘金莲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瞅了一眼郓哥道:“小兔崽子学坏了,你是不是相中了老娘。”
郓哥道:“别看你生得有几分姿色,身材前凸后翘的,我还不希罕。”
“看我怎么收拾你!”
潘金莲紧咬银牙,杏目怒放,上前一把揪住郓哥的耳根子。
郓哥痛得呲牙裂嘴,一阵嗷嗷直叫。
武大郎劝解道:“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回到阳谷县老家,要是跟他老爹提起这茬,只恐你我有虐待之嫌。”
潘金莲并未松手,口中只道:“我就问你,服气不服气。”
郓哥道:“你对大郎好点,我就服气。”
武大郎道:“夫妻之间的事你不懂,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话,金莲可是待我如初恋,好着呢!”
“什么好着呢,我见你就是逆来顺受。你这人天生就这样,算了当我没说。”
郓哥说完这句话,再不言语。潘金莲自觉无趣,赶忙收起了手。
武大郎道:“我正事还没说完,这两天得抓紧时间找工人把这厨房搞大一点,每天按最少一千张饼修整。还有,郓哥目前送货没工具不成,我呢用剩下的钱再买一辆独轮小木车专门送货。”
“还有什么呢?”
武大郎沉思了一下道:“对了,还得找几个临时雇工来帮忙和面做饼子。”
忙完这几样,武大郎俨然一副大老板的派头。
三日后,第一批六百个新鲜的武大郎炊饼在凤和楼酒店正式开张,没想到好评如潮,第一天就卖到断供。
回到家里,郓哥把当天的盛况如实告诉武大郎。并把竹筒里凤和楼给的分成钱噼里啪啦往桌上一倒,这清脆的响声听着让人心儿醉。
潘金莲收了钱做了帐,武大郎道:“凤和楼掌柜的捎什么话没有?”
郓哥道:“掌柜的让我传话,从明起每天供应一千个炊饼,还说一个月结一次帐,让你亲自去结。”
武大郎道“这个好说。”
郓哥又从身上摸出几张一模一样的纸,道:“这个是三方协议,凤和楼掌柜的,你,还有林冲,一式三份,你画个押就结了。”
武大郎道:“这个我不识字。”
郓哥道:“林冲替你瞧过了,你只须画押,画完之后自个留下一张即可。”武大郎使劲在上边摁了手印。
日子在紧张而忙碌中度过,转眼已是月余。
当武大郎从外边带回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潘金莲和郓哥简直如同做梦一样,有点儿不敢相信。
武大郎道:“金莲,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富甲一方,我是富翁,你就是名符其实的大富婆。高不高兴?”
高兴个屁呀,见到武大郎侏儒一样的五短身材和丑陋容貌,潘金莲着实高兴不起来。
金钱和物质上的满足,并不能带来感官上的愉悦。
她幻想此刻的武大郎要是一个高富帅多好,现实不是。
潘金莲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笑得不够流畅不够迷人,对武大郎来说已胜似人间无数,极大的感到满足了。
郓哥道:“你二人卿卿我我一个富翁一个富婆,我怎么办?”
武大郎道:“我吃肉你也得跟着渴汤不是。给,这个月先支你十两银子花花。从下月起我给你攒下,以后回老家让你爹他老人家乐乐,你说他这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多不容易。”
郓哥激动道:“大郎,我长这大一个月没赚过这么多钱,估计今晚又要失眠了。”
武大郎笑笑,道:“只要你好好干,好日子还在后头。”
郓哥道:“看来遇到贵人了。”
武大郎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贵人我不敢当。”
郓哥道:“我又没有说你,我说的是林冲,有没有同感?”
潘金莲道:“确实林冲的功劳最大,上次不是说好带他回来吃饭么?”
武大郎结巴道:“我,我真混,把这茬给忘,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