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过来,然后触动机关,几支利箭从不同的方向朝武松射了过来。
这时,潘金莲几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挡在了武松前面。
“嗖,嗖,嗖。”几支利箭带着凌厉的呼啸之声,射进了潘金莲的身体。潘金莲的娇躯摇晃了一下,向后倒在了武松的怀里。
她轻轻地对武松道:“这箭有毒,我替叔叔挡了。”
武松道:“为什么,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潘金莲嘴角涌出一股子鲜血,道:“这是最完美的结局,不是么。一来我是罪有应得,二来叔叔这双手是用来打虎的,怎可背负杀嫂的骂名。”
“我不,为什么不让我亲手杀了你!”
此时的潘金莲无力的垂下了双手,亦是紧紧的闭上了双目。
西门庆这时傻了眼了,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潘金莲反水了,她这一搅和搭上了性命不说,把自己的计划全泡汤了,这下只有挨宰的份了。
果然武松大吼一声:“拿命来!”,操刀便剁。
西门庆招架不住,背上挨了一刀。这一刀下来,西门庆皮肉外露,让他多了些许的人间清醒。
“好汉饶命,好汉手下留情!”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你勾搭潘金莲害死我哥哥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你哥哥之死不能全都赖我,潘金莲与那开封府尹尤大旺也有份呀!”
“我不管,有一个算一个。”
武松上前又是一刀,将西门庆砍翻在地。西门庆哀求道:“好汉饶我不死,我在阳谷县的药铺田地,还有偌大家业全部给你,求你放过我吧!”
“呸!你这厮长得一身好皮囊,可惜禽兽不如,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般欺男霸女,贪图享乐,要想不死,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像男人的话把腰挺直了,来砍我呀,来呀!”
西门庆一生风流,妻妾成群,家产万贯,何曾受过太多的屈辱,他这被武松用话一激,立马恼怒成羞,从地上爬起来执剑拼死来斗武松。
西门庆顾不上披头散发和身上的刀伤,发疯般的向武松连刺数剑,武松吃惊不小,这厮若不是沾上酒色,他的武艺倒也不可小觑。
武松连忙退后避开剑锋,暗中提气施展绝杀技鸳鸯连环腿,双足凌空向西门庆当胸连踹数脚,然后双腿夹在西门庆的脖子上旋转一百八十度,“咔嚓”一声,西门庆便已倒地,气绝而亡。
郓哥过来道:“好样的二郎。”
又瞧了一眼潘金莲的尸体问武松道:“她的尸体怎么处置?”
武松道:“瞧在她替我挡箭的份上,找个地方埋了。”
武松和哥哥从小孤苦伶仃,受尽了世人的白眼,后来武大郎娶了潘金莲为妻,又送武松外出学艺,眼见武松学成武艺,就要苦尽甘来了,谁料想恶贼西门庆闯入武家人的生活,武大郎落得冤死下场,武松恨得牙根痒痒,他当下操刀剁下西门庆的脑袋,和郓哥直奔武大郎坟地。
武松跪在大郎坟前,倒了满满一碗酒浇在地上:“哥哥,二郎来瞧你来了。我,我终究还是回来晚了。”
说罢已是痛不欲生。
郓哥宽慰道:“二郎,你替哥哥报了仇恨,大郎在天上瞧着呢,他这会儿指不定在说,他的弟弟是个大英雄呢。”
顿了顿又道:“人生在世,生死由命,你哭也哭过了,恨也恨过了,这会儿官府肯定到处抓你呢?”
武松顿时醒悟,道:“你说得对,他们肯定在找我。不过,我还有一桩事情未了。”
“什么事情?”
“我要去找开封府尹尤大旺算帐,这个狗官在世上多活一日,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会遭殃!”
“二郎你疯了,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武松认定的事,我一定要办到,我也一定不计后果。”
“可是……”
“行了郓哥,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可是。我感激你对我哥哥的帮助,若是我大难不死,日后咱们再叙前缘。”
说罢,武松把背上硕大的斗蓬扣在头上,系紧在脖子下面,右手握住腰上的钢刀,大踏步地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