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帮你,你查。”
星莩拱手道:“诺”
这时,夔城城主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李陌琦的脸立即黑了下来。
李陌琦一拍桌子,狠狠骂道
“怎么办的工?元殿命官被刺杀,这样的事发生在你的管辖下!要你有何用!”
城主慌忙的跪了下去,惶恐不安:“大人饶命。”
星莩拱手道:“大人,昨夜多亏了城主大人的兵和我麾下的治安队,不然双拳难敌四手,恐怕我早就遇害。”
李陌琦不再说话,冷冷的盯着在地上发抖的城主,许久才说道:“若是廷卫长有事,你就去奴隶群中扛石头去吧!现在,你立即回去,同廷卫长一起查!”
“是!”城主连忙应道。
元殿行廊
“哎呀,廷卫长大人,这次多亏了你啊,若非你来告知我,恐怕我等来的就是元殿的一纸贬令啊。”城主擦了擦额头的汗,朝着星莩拱手道,“日后,这治安的实权,在下还于阁下。”
星莩见状忙抬住他的手臂,说道:“城主大人,按照职位,您是我上司,在下热爱逍遥自在,不喜公事繁多,这治安权,还得多多劳烦您了。”
城主一怔,说道:“即是如此,在下却之不恭,廷卫长大人日后若有事,直接遣人到城主府上,告诉一声就成。”
星莩笑了笑:“好,城主大人客气。”
“哎呀,虽然阁下只有十五岁,可是却是锐气藏于胸,和气浮于面啊,哈哈哈哈,阁下日后定会前途无量啊。”城主笑道。
“您谬赞了。”星莩客气的拱手说道。
一天后
莩拿着一根笔在地上画来画去,不管是屋子里还是屋子外,不仅如此,到某些地方,他会从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块刻着符文的石头,挖个小坑将石头埋下去。
火辣辣的太阳直直照在他的后颈,汗水不停的从他的额头沁出。
经过三个小时的努力,星莩终于勾勒完毕。
他缓缓站了起来,抻了抻腰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如释重负的舒出一口气。
他口中念念有词,手中微微发光,突然,那些勾勒的痕迹都消失了。
“呼,可算弄完了。”
这时,琛走了出来,给他递上去一块毛巾和一杯水,笑逐颜开的说道:“辛苦了,廷卫长大人。”
“好费劲哎,这下子,应该不会再有事了。”星莩说道。
这是元殿给他的阵法,虽然费力但是时间长久有效,可以很好的保护这栋屋子和里面的人,哪怕是炼元境元者,都难以打破这层壁垒。
至于路彻等人,只要手中纹有星莩给的印记便可自由出入。
“现在就等把那个受伤的人抓起来,看看到底谁要害我们。”琛说道。
星莩沉默不言,点了点头。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星莩突然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了?”琛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就是有这种感觉。”星莩说道,“可能是天气太热了吧。”
“小莩,路大哥找你。”这时,蓝霁出来说道。“哦,来了。”星莩说着,带着琛向房内走去。
蓝霁凑到星莩的耳朵前,轻轻说道:“他今天有些不对劲,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星莩点了点头:“放心吧,蓝姐姐。”
房间内
路彻瘫坐在椅子上,刚褪下简陋的戏服,妆还没来得及卸。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可是却没有神采。
“怎么了,路大哥。”星莩轻轻推门走了进来,人还未到声先至。
看到路彻一言不发,星莩嘴上浮现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他慢慢来到路彻的面前,那双暗淡的眼睛和透过妆明显可见的憔悴吓了星莩一跳。
“怎么了,路大哥,出什么事了。”星莩连忙问道,“你生病了吗?”
路彻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刚准备开口,眼眶就湿润了。
“韩………韩畔他,他死了。”最后三个字,是路彻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闻言,星莩也沉默了。
虽然心底一直很厌恶这个背叛的人,但是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星莩还是觉得心中压了块石头一样。
“我听人说………他死于热病,没人治,直接…………直接被韦宽那个畜牲扔到了乱葬岗。”路彻到最后几乎呜咽着说道。
他紧紧把住星莩的手臂,似是寻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眼泪最终滴在了星莩衣袖上的彼岸花。
“路大哥,你想要小莩做什么?厚葬韩大哥?接回当年那些走了的兄弟?小莩都能做到。”看到路彻这个样子,星莩终是心中不忍。
可是路彻重重摇了摇头,缓和了一下情绪,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的尸体应该都已经焚烧了,至于,至于那些兄弟,就算你接回来,他们当初盗我们衣食,绝我们后路,就算我宽恕,大家,大家也不容他们啊。”
“我,我只是很伤心,毕竟韩畔和我,曾经相依为命啊。”说着说着,路彻又是哽咽起来。
星莩沉默了,他抱住了路彻,任凭这个一直很坚强的大老爷们在自己怀中肆意的哽咽哭泣。
这个时候,恐怕沉默与陪伴,才是最好的方式。
那年那块木制腰佩,终是在大雪纷飞的那个夜晚,逐渐被掩盖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