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赏识,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莫看他此时仅是个小小的廷卫长,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一旁的琛和阿蒙听的这一番话,耸了耸肩,面面相觑,心中尚疑。
不多时,星莩跟着那宦官在元殿内七拐八绕,星莩边走边感到奇怪,平时元殿的格局明明很是错落有致,鳞次栉比啊,今天怎么感觉自己像是绕进了一个迷宫一样,都认不得回路了………
这一路走下来星莩也是叹为观止,没想到这元殿竟然给人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不得不惊叹于设计师的聪慧和技巧。
那挂在墙壁上的一副副油画,星莩从没有见过,忍不住走上前去。
“那个,这些油画都是谁啊?为什么我在元殿其他地方从来没有见过?”星莩疑惑道。
那名宦官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那些都是元殿的宿老,开国功臣,贡献极大,所以只会放在高层深处,由他们来监督着诸位分殿殿主。”
“哦,这样啊。”星莩饶有兴趣的看向了那一幅幅姿态各异的画像。
星莩一名名看下来,画中的人仗剑怒目,横刀立马,运筹帷幄,形态各异,心中不由的感慨。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这些画所吸引,似是跟随着画里的人物回到了当时那个战火纷飞,霜寒漫天的时候。
若非宦官提醒他,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踏上了最后一阶台阶。
“廷卫长大人,这里已经是元殿的最高处,往前中间那道华丽的大门,便是殿主平常办公的地方了。”那宦官说道,“奴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劳烦您了。”星莩拱手说道。
那宦官点了点头作为致意,朝楼下走去,原路返回。
待到宦官走后,这里就剩下星莩一个人了。
星莩仔细的打量着这里。
楼阁之高,云过廊厅,犹入仙境。
纹饰纱缎悬挂在梁上,垂落下来,被微风缓缓吹动着,屋顶上的花纹精美绝伦,钟鸣声似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檀木栏杆上,一个个细小但精巧的铜雀孤单的望着遥远的前方,似是渴望着能够像天空中的鸥鹭那样展翅高飞。
据说,分殿连绵的宫殿群中有一个鹤立鸡群的楼阁,叫做天守阁,不知是不是这里。
天守,楼阁之高,高处孤寒,唯有天守身边,群星做伴。
星莩拍打了几下袖子,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小心翼翼的朝前方走去。
他使劲推开那扇大门,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焚香缭绕,弥漫在整个厅内。
那些金铸的朱雀在这烟雾之中,更加的栩栩如生,似是下一刻就会展翅而起。
梁柱两旁的中央道上,一面长长的地毯直铺到尽头的软椅前。
整个大厅金碧辉煌,明明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但是给星莩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珠帘帷帐后面,一只尾翼七彩的蓝色鸾鸟从软椅之上飞下,并放肆的在桌案上走来走去。
星莩很是好奇这只鸟,便细细地打量着它。
它似是发现了星莩,和星莩大眼瞪小眼,之后不屑的扭过头去。
星莩撇了撇嘴,歪了歪头。
这是怎么个意思,自己被一只鸟鄙视了?
这只鸟引起了星莩莫大的兴趣,下意识的想要走上前去细细观察一番这只通人性的怪鸟。
可是没等他走出几步,突然,帷帐被一股强大的元势猛地卷起,一股龙卷风状的元力直朝星莩击去!
饶是星莩反应极快侧身一躲,那股元力还是从他身前擦了过去。
“咚”的一声,一道元力击在那殿门上,顿时一声巨响,直接贯穿了过去。
星莩呆呆的看着那被贯了个洞且还冒着白烟的大门,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来看向了那只鸾鸟。
那只鸾鸟啄了啄自己的羽毛,随即高傲的仰起头来,带着鄙视的眼神看向星莩。
那扇门好歹是铁木打制,在某些程度上要比钢铁还要坚硬,就这么生生给击破了?
就在星莩诧异的时候,那只鸟怪叫着突然朝他扑来,口中汇聚元力。
星莩一惊,连忙去拔腰间的佩剑。
正在这时,那鸾鸟突然一声尖叫,停滞在了半空,使劲扑腾着翅膀。
星莩定睛看去,明明那鸟旁边什么都没有,但是它好像就是被钳制在那里,不管怎么扑腾翅膀,怎么尖叫都是无法再往前挪上一步。
正在星莩诧异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在厅内刮起,许多可见的气流朝那主座上汇聚而去,庞大的元力突然充斥在这大厅之中,压的星莩几乎喘不过气来。
“嗡”的一声,一面巨轮出现,随即,一个人影在凤鸣声和熊熊火焰的衬托之中,出现在了那个主座上。
当时距离太远,星莩看得并不清楚,但此时距离她不过十米之远,顿时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炙热可怖的元力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不尽。
她一袭红鸾鎏金长裙,外披不知名动物的大氅,鬓发上点点珠翠金钗犹如星空补缀,妖异的容颜身姿令得人魂魄尽去。
她虽然可称风华绝代,但那能令冰霜凝结的冷傲脸庞,以及那不怒自威,暗藏杀机的瑞凤双眼,面容虽是宛转蛾眉,却让人只能战战兢兢,俯地叩首,不敢直视,亦不敢生出忤逆亵渎之心!
到底是元殿殿主,哪怕只是数个分殿当中的一个,哪怕只是一个女流之辈,举手投足之间却威武霸气,巾帼不让须眉,有着俯瞰天下的仪态。
待到那些虚影散去,她缓缓抬起头来,凛冽的眼神刺向阶下的星莩。